纨绔(1/2)
华京显然日头正好,春日碧空如洗,琼花楼隔壁的坊间传来不知名的花香。
季清真情实意的喊了声:“柳哥哥。”
柳致说道:“嗯,阿清终于回来了。”
“吃了三年的苦,不就是为了见你们?”季清笑吟吟走在街上,见有街头卖艺的。
喷火,杂耍,还有胸口碎大石,季清暗暗佩服他们这么折腾自己不容易,随手抓了口袋里的一把铜钱“当啷啷”扔到他们碗里,反正是劫富济贫来的,不心疼。
柳致护在身后挤开人群,“阿清多年不回华京,不知可忘了路怎么走?”
季清仿佛被戳到了脊梁骨,想起来,“遭了,我忘了向爹说一声。”
“我已经给伯父通知一声了。”柳致说,“来,我带你再走一遍华京。”
前方忽然传来惊呼声,季清探脑袋,原因是有人晕在了半路。她看向柳致,柳致会意地和她一起去看一眼热闹。
事件发生人是名男子,正脸严实的碰在地面,一时看不清是谁,季清只觉得衣裳似曾相识。
她和爹应该忘了个重要的人。果不其然,那人又艰难顽强的清醒,爬起身,脚步一个踉跄,跪在了季清和柳致脚下。
季清:“……”大哥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季启跑了这么多天已经是半条命都跑没了,他泪汪汪注视着季清,嗫嚅两声“妹妹”,“我要回家”,光荣磕头,这一磕稳稳地磕在柳致上前一步的鞋尖。
柳致:“……”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我还是很爽。
人群从起初的惊疑,不可置信,惊吓,又转变成了兴奋的恐叫。
“啊啊啊啊!死人啦!”
“这不是季启公子吗!”
“什么?那是不是柳公子,啊!不是我干的!”
有几个人叫得狠了,踩了季启几脚,脑门后还有个鞋印子。季清看不下去了,叫了巡城的官兵过来,把大哥扛回去。
季清只能无奈道:“今日我大哥死的早,柳哥哥若有要事就不用跟着我了。”
“无妨,宫中无事,我今日得了闲,送阿清回去吧。”
柳致被他爹派去做了皇帝的御前侍卫,平日里也就喝喝茶,看看门,偶尔姬莱批折子无聊了,再和他踢踢球比比武解闷。今日姬莱很大度地给他放了假,让他陪陪多年未见的季清妹妹,所以真的很闲。
季真的屁股在椅子上刚坐热,就有寻城的官兵拖着半死不活的季启到了门口。
丫鬟小厮们一看不得了,自动发散性思维脑补出了不得了的大戏。
“不好啦,少爷遇刺啦!”
“完蛋啦,少爷遭歹人毒杀啦!”
“来人啊!少爷死啦!”
“……我,少爷啊!老爷会给你报仇的!”
季真一口热茶喷了出来,“什么?”
傅如意听岔了,刚还在想宫里淑妃的孩子,脱口而出,“启儿……怀孕了?”
“……”季清在门口翻了个白眼。
宫里来了太医,给季启诊断后,说是太过劳累睡着了,并无大碍,季家上下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季清把太医送到门外,悄悄问:“孟太医可有迷药和泻药?”
孟太医奇怪:“季小姐要这些做什么?”
季清说道:“近日睡不着,想给自己迷上一把,泻药嘛,我便秘。”
说着补充道:“孟太医你知道的,近乡情怯,何况已经回了乡,我这心里啊太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失眠啊便秘啊什么的。”
不,我不知道。
孟太医不能拒绝,正好随身携带了这两副药,塞给季清。季清奇怪了,“太医你随身带泻药和迷药?”
孟太医老脸兜不住,装模作样咳嗽道:“赶巧卑臣近日也便秘失眠,小姐你知道的,人老了,就是容易得些小毛病。”
季清看孟太医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定是把自己调养得很好,指不定晚上吃多少,睡觉还打鼾呢。
季清不揭破,转身回了屋。
别以为她不知道,有个人跟了她一路。陆长生又猜错了,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暗处的人,半路上不好处理了人家,华京人多错杂,她好下手撇清自己的关系。
季启是在第二日醒的,据说醒来时脑子不清醒,吵吵嚷嚷着要回京。下人好说歹说才劝住了扒在窗台信仰一跃的他。
季启回过神,他娘我终于回来了!
为了庆贺这伟大的日子,他要去琼花楼!找妹子耍乐子!不对!这之前他要向娘告状!
季启调整好面部情绪,打小的贴身丫鬟绿儿递上来漱口的薄荷水,他顺便涂抹几滴在眼角辣几下,万般委屈千般无奈尽化作一声哀嚎:“娘啊!我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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