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晚上风雪暂时停了，尺山从柜子里找出自己没穿过的干净的内裤，羞红着递给何断，"这是我没穿过的，但是洗过了，很干净…你凑合穿一下吧。"

何断接过来，给了尺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两个人穿着厚实的衣服，拎着洗浴用品出门。

下过雪的空气寒冷而清新，何断深呼吸一口，顿时觉得清醒了许多，

他揽过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尺山，很是豪迈的样子。

夜晚很安静，路灯照在雪面上，细碎的银色就铺满了一路。

"你们家这挺不错的，就是太安静了。"

"安静点儿好，晚上睡着舒服"尺山回答得一本正经。

何断嗤笑一声，有点小不屑地开口："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你都没见识见识就想睡觉，你这也太佛系了吧！"尺山回了他一个"？"的表情

"大师傅六根清净，这红尘之事定不入大师眼中。"何断双手合十，认认真真给尺山行了个礼。

尺山明白了，这是说他跟和尚似的，清心寡欲。

"看不看得见这灯红酒绿有什么关系呢？活着总不过是吃饭，睡觉，能认认真真吃一天三顿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做那些事岂不是白费力气。"尺山的声音不大，低着头向前走的少年背影看起来冷淡而孤独。

还真是一个忧伤的少年啊。

何断不想看到这样的尺山，没有多想，他牵起尺山的手就往前跑，尺山倒是被他吓了一跳，脚步却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何断不怕滑地带着尺山向前跑，厚厚的雪扬起银色的碎屑，迎面的冷风清新自由。

"开心了吗？"何断没有回头地问他。

"没有！"尺山带着笑意回他。

"没有？那你笑什么？"何断突然停下，转头笑盈盈地看尺山。

何断长得很好看，哪里都好看，眼睛最好看，他笑得有点傻气，眼睛亮得像是所有星星都落了进去，银色的雪也压不住的晶莹剔透。

"谁笑了，没笑。"

"没笑啊？那就继续吧！"

傻狍子一样的两个人在没有其他人的街上奔跑着，尺山再也控制不住，慢慢笑出声，何断转头看他，一口大白牙，就是没怎么注意脚下，两个人在下一秒就滑倒在地。

何断干脆躺在了积雪上面，拉着尺山和他一起躺着，原本平整的雪地立刻出现了两个人形，黑色的头发上沾了白色的雪，两个人注视着对方，轻轻地靠近，接了一个蜻蜓触水一样轻柔的吻。

澡堂离得很近了，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昏黄的灯光很温暖，从澡堂出来的人身上带着热气，何断和尺山掀开帘子，交了钱去了浴室。

北方的大澡堂很豪放，屋里都是光秃秃的男人，何断毫不在意就脱了个精光，四块腹肌很耀眼，他冲还没脱完衣服的尺山挑眉笑了一下，坦荡荡去洗澡。尺山松了一口气，跟在后面进去。

闷，热，吵，热水哗啦啦从水龙头里出来，热气蒸腾得让人看不见路，有人在大声吵嚷，压过了水流声。

何断和尺山找到了两个相邻的水龙头，热水洒到身上时，两个人都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何断第一次见尺山的身体，瘦弱的少年全身都白，腰窄窄的没有多少赘肉，臀部却是挺巧的，两腿修长，脚踝突出，没有多少体毛，何断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和自己某个部位一样的地方，聚在尺山的上半身，他细细的锁骨像两座小小的独木桥，看着触目惊心。

尺山专心洗着澡，并没有在意何断在做些什么，或许可能是在假装自己没有在意何断在做什么，他只是专心地把洗发水涂到头发上，揉搓出一大堆的白色泡沫，然后闭着眼睛让热水冲洗，水流把头发冲成柔顺光亮的样子，顺着脖子汇集到了胸口，又继续向下蜿蜒。

何断也把头发洗干净，摇摇头甩了一下水，把头发向后面捋，露出了宽阔整洁的额头，顿时显得清爽明朗了许多。

尺山把搓澡巾交给何断："来帮我搓一下背吧。"

何断接过来，"啪"的一声拍到尺山背上，开始认真地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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