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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死尸店,夜抵溪云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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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一晚,大家都恢复了元气,钟琪烧也尽退了,只是仍是无力,咳嗽不止,张希白觉得既然已脱离马县令管辖范围,提议雇辆马车慢慢行走,官兵缉拿人犯,不会大批人马,山路崎岖多变,追得上追不上还另说,万一追上,除去钟琪,其他经过一夜养精蓄锐,打几十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家一致同意,于是女的坐马车,男的骑马,一起出发去玉绳家的溪云寨,“唐家寨是大山的入口,过了唐家寨,从此就是山山相连,连绵不绝,山路众多,一般人都会迷失在这大山里,所以我们虽然族群不大,但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玉绳趁着路上无事,掀开马车窗帘,说一些家中事。

“咦,你不是说你阿爹要将你许配给土司的儿子吗”张希白问。

“是啊,所以我才跑出来的嘛。”玉绳又愁起来,瞟了一眼魏庄,只能看到银色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会想什么呢,玉绳发起呆来。

“喂,你再盯下去魏庄的面具都要被盯穿了。”张希白毫不留情的拆穿玉绳的花痴样儿。

“谁叫人家戴着面具也比你好看。”玉绳恼羞成怒的顶了回去,张希白无力反驳,转头对苏沐顷说:“好像还不知道阿苏的全名呢”

苏沐顷随意说道:“慕苏,家中经营一些布料生意,这次来南方一则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二则陪小七走一趟。”

张希白抬头看看天:“看来大家这次要一起过年了,也是缘份啊,这还是我第一次不和家人一起过年,你们呢”

苏沐顷说:“我大约是第三次吧。”

魏庄停了一下,说:“记不清了。”眼神有些漂浮,想必面具之下的神情也是哀伤的。

张希白见他发怔,自是明白多是家中变故,父母均已不在了,对自己提这样的问题一番懊恼,随即打个哈哈:“今年我们在玉绳家过年肯定热闹,她们土家族又是摆手舞、蓑衣节,又是庙会、祈福,再不然去旁边的苗族玩玩,风俗又有些不同。对吧?玉绳。”

玉绳点点头:“嗯,我们山里人可热情了,你们肯定不会想家的。”

“看,下雪了。”云波伸出手想接住一些雪花。

“我们是不是加快速度,雪下大了路滑,比较难走。”苏沐顷问道。

玉绳:“没事,我们沿河走,河旁边的路虽弯曲但平坦,只是比起上山的盘山路会远一些。”

河水淙淙,清澈见底,石头上的青蔓被水流带得轻轻扬起,偶有小鱼跃起,片片雪花飘落水面,跌入水中不见踪影,河东是水田,冬日干涸的水田里水稻已经被收割了,只剩下一簇一簇的稻根,上面叠着一堆又一堆的草垛,见之想到农作忙碌的身影,河西是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巍峨耸立,夜色下重重叠影,为这烟火气增添了一些神秘。

“玉绳,你们这儿真美。”钟琪忍不住也探头向外看看,不过佩佩把她包得跟粽子一般,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嗯,那是当然,不仅美还很好玩,小时候我经常上山一玩就是一天,饿了就吃吃野果子,渴了就喝山泉水,很多花汁也可以喝,但不解渴,还是山泉最甜,累了就找个阴凉处睡一觉,阿爹常常要晚上着人上山寻我,为此我可没少挨骂。”玉绳说到挨骂,吐吐舌头。

“你不怕山上蛇虫猛兽?”佩佩问。

玉绳摇摇头:“我们那边最高的瓶山才会有猛兽,我去的那些都不是大山,只有兔子和蛇这样的小小兽。听阿爹说,瓶山是有老虎的,我族崇敬白虎,白虎当堂坐,乃家神。”

因为风雪天气,行路更难,见前方田埂旁有一平房,大门敞开,无人居住的样子,苏沐顷提议要不要进屋里躲一阵风雪再走,玉绳连忙拉起帘子一看说:“什么屋都可以歇,唯独此屋不行。”

“为什么?”苏沐顷见平时机灵活泼的玉绳突然很严肃,愈加奇怪,连平日对什么事都不太有兴趣的魏庄也很好奇的看向玉绳,玉绳回答:“那是死尸店,只有死尸和赶尸道长住,其他人唯恐避之还来不及呢。”

“死尸店死尸还要住店?你们这里怎么如此奇怪。”佩佩惊道。

“人死在外面总想,落叶归根,魂归故里,运尸走山路多有不便且花费太大,走水路船家又忌讳,后有一红衣法师先以辰州符封住死者的三魂七魄,再给死者带上粽叶斗笠,念之法咒,后以摄魂铃为引,死尸就能跟随法师自行行走,归家安息。自此代代相传,便有了专门的赶尸道人,因死尸只能夜间行走,故修建此死尸店供道人和死尸白天休息用,你们看哪有屋子在这么大风雪大门不关的。”玉绳解释道。

“被你一说,觉得这屋子瘆得慌。”佩佩打了个冷战,女孩子总是对鬼神之事有些惧怕。

“不过是装神弄鬼来唬人,若真能封住三魂七魄,早就飞升享香火了。”魏庄冷冷说道,虽言语不敬,但多少驱散了几位姑娘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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