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情深(1/2)
“比如阿泽有什么关系不好的兄弟?叔叔?”苏沐顷提醒她。
“阿泽有三个哥哥,二个姐姐,郡主姐姐们早已出嫁,大王子和二王子也已娶妻去其他寨子做寨主了,三王子小时候意外摔断了腿,行动不便,平日兄弟们之间并不见有任何不快啊,王叔是领兵土官,平日都在藏兵谷,我也不是很了解。”玉绳摇摇头。
“行动不便,对王位继承有碍吗?”苏沐顷又问。
“那是自然。”玉绳回道。
“土司王与皇帝一样,父终子袭,无子,则兄终弟及,如果阿泽王子不在了,除去三王子,大王子、二王子、王叔皆有机会继承土司王,是吗?”苏沐顷再问。
“理应是的,但王叔领有重兵,负有保卫王城之责,离溪云寨不过数里,更有机会一些。”玉绳被苏沐顷带进状态,全心思考起来。
苏沐顷摇摇头:“但王叔如若要反,又何必下蛊这般费事,王城守卫尽在他手,大可杀了土司王和阿泽王子,然后密不发丧,矫诏大王子和二王子回王城述职,一网打尽,岂不更痛快。”
“嗯,有理,王叔和三王子无作案动机。”张希白点点头。
“那就是大王子或者二王子了?”玉绳问。
“吃饭了,吃饭了”两个牢头送饭过来,放下饭盒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走了。
“你阿爸挺狠的啊,都不关照一下,真把我们当犯人了。”张希白撇撇嘴。
“没严刑逼供,你就感激吧。”玉绳对张希白从不嘴软。
云波和佩佩摆好饭菜,但大家都无心吃食,前一刻苏沐顷还沉浸在从有限混乱的信息中分析谁是凶手,此刻又变得一脸轻松,招呼大家吃饭吃菜,保持体力。还好,菜没什么辣椒,大约是玉绳阿爸交代过的。
“阿泽王子平时与谁来往最多?”苏沐顷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和他三哥一起时间最多,大王子和二王子年长,很早就替土司大人分忧处理各山寨事务,三王子因为腿脚不便,总是在家待着,阿泽心底善良,经常讲些外面的趣事给他听。”玉绳停了筷子,边想边说。
“三王子的腿与阿泽王子有关系吗?或者说他的腿摔断时,阿泽王子在旁边吗?”苏沐顷又问。
张希白连连点头说:“这个我也听说一些,据说三王子的腿是有一次同阿泽王子上山玩耍摔下来才断的。”
玉绳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阿泽小时候淘气些,喜欢从高处跃下或者跑步冲过很深鸿沟,说体验大侠飞檐走壁的感觉。那一次也是山中的很宽的横沟,沟里石头又多棱角,阿泽撺掇三王子一起,三王子没跨过去,于是…, 阿泽因为此事一直愧疚,但三王子从不在意,每每说起,也只说是命运的选择。”玉绳想起那个成日坐在木轮椅上的男子,大多数都是很温和的笑着,洒脱中带一点点无奈,绝不像是会害阿泽的人。
“土司夫人呢?”钟琪问。
“有四个夫人,大夫人生了大王子就去世了,二夫人生了二王子和四公主,三夫人生了三王子和阿泽,四夫人生了五公主,三夫人自从三王子出事了之后就心灰意冷,一心拜佛念佛,所以后院皆由二夫人管理。”玉绳回道。
“没有动机。还是三王子嫌疑最大。”苏沐顷用瓷片在地上画了一个关系图。
“为什么?三王子可是最温和的人了。”玉绳说。
“可他腿断了,从此不能挽弓骑马,不能自由奔跑,王室朝事渐渐与他无关,原本他是威风凛凛的三王子,且不说有机会继承土司王位,再差一些也是一寨之主。可这一切都没有了,也许刚开始他认命了,但日复一日的孤寂,日复一日如废人的生活,也许心中早已生了一些怨恨。而阿泽王子常常与他谈心,那隐秘的倾慕还有谁能比三王子更清楚。”苏沐顷看了看小窗外的流光,心里忍不住问,每每想到跨过横沟的那一瞬,想到阿泽王子对你笑着说‘三哥,你跨啊,跨过来。’你会不会慢慢心生了些许怨气?苏沐顷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当然我也希望不是他。”
他扔下瓷片,对玉绳说:“叫你阿爸来一趟,看他们是否有什么线索?”
玉绳刚开始叫没人理她,端出小郡主气势才有人慌忙去请。
白寨主听了他们的分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万万不敢相信一向温和善良的三王子会是下蛊害弟之人,但还是着人在三王子院中多派人手监视。大家猜测为防夜长梦多,下蛊之人今夜必定还会念咒催发蛊虫。
“咚!——咚!咚!”,“寒潮来袭,关灯关窗”,三更了!仍没有消息过来,除了玉绳,其他人都还算镇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都站起身来,朝脚步声来源的方向望去,玉绳按耐不住走过去抓着牢房门的木柱子,想早一点看到是谁过来了,带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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