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它(1/2)
树林,肃杀,群鸟惊飞。
苏沐顷眉头略蹙,提气脚尖轻点马背,向钟琪掠过去,落在她身后共乘一骑,钟琪意识到事情严峻,拉紧缰绳,凝气沉呵:“驾”,刚冲出几步,箭矢叠飞,苏沐顷与钟琪自小一起练武习剑,早有默契,一个专注于前,一个专心于后,首尾得顾,几个回落,满地断矢,密林中人见第一波袭击并未得手,随后就从树后冲将出来,苏沐顷目光一扫,大概十二个黑衣人,借剑柄之力,拉起钟琪后撤数步,抱拳道:“不知谁是首领,我们夫妻初次行走江湖,如误闯贵属,皆非有意,万望...”话音未落,黑衣人突起杀招,直面而来。
两人一对眼,瞬间明了这是有备而来,目标便是他们两个,两人点点头,剑鸣,一声轻啸,已冲入敌阵,十二个黑衣人也毫不退缩,迎剑直上,列阵一看就是经过训练,有点像军营对阵,两人正疑惑,但刀剑碰撞的火花已容不得他们半丝犹豫,未知前路,只有全力以赴,苏沐顷吸引了八位围攻,但仍游刃有余,一边接招,一边笑道:“为什么她四我八,你们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娘子,救我。”
钟琪懒理他胡言乱语,专心迎敌,十招已有两个倒地,苏沐顷那边也已解决一半,两人又汇合在一起,那边黑衣人团团围成一圈,钟祺低语:“我觉得他们好像不似要取我性命,并未出杀招,否则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倒两个。”,苏沐顷苦笑道:“娘子,我可不轻松,招招对我命门,奇怪,是什么人要我命却要活捉你呢?”
钟琪低声传音:“既如此,你自行离去,我跟他们去瞧瞧。”
“不行,太危险,我们都还不知道对方是何人有何目的,怎可放你独自一人面临险境。”苏沐顷为防钟琪一意孤行,长啸一声,想速战速决,但钟琪比他更快,一个假意攻敌,侧滑倒地,便被两个黑衣制住,刀剑架上脖颈,不能动弹。
苏沐顷气急,对黑衣人杀招尽出,寒光点点,剑收,四人倒地,气息全无,但押着钟琪的两个黑衣人视若未见,两个对视后,其中一个一把将钟琪扔上马,自己也同时飞身上马,远去。
剩下的一个黑衣人,横剑立于前,眼中一片死灰,已准备用命搏出一些时间,好让同伴能走得更远,完成主公任务。
第一波箭矢,再围攻,后分围各个击破,强攻之上无所畏惧,得手后便撤,留人断后。
这不是一般江湖杀手不要命的打法,分明是出自军营。此念一起,苏沐顷无心恋战,长剑入鞘,借助树枝韧力,便向马蹄音消失的方向追去,留下黑衣人只能望天兴叹他鬼魅似的轻功。
钟琪只知道进了一座院子,院子还不小,黑色头套取下时,对烛光还微微有些不适应,闭了闭眼,才定睛看向前方。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立于前方,屋子除了两排靠墙书架,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长桌,像大户人家的书房,陈设极为简单。
中年人食指敲击着桌子,也不说话。
钟琪抱拳道:“不知阁下是?这样的请人方式未免太过无礼吧!”
中年人并不接话,只是继续敲击着桌子,一个人沉思着。
钟琪见他故意不说话,想也许他在等什么人的消息,不想与他白耗着,就地而坐,闭目养神。
中年人终于停止敲击桌面,眼神流露出一丝欣赏,问道:“小姑娘,不害怕吗?”声音有些沙哑,略带磁性,挺悦耳动听的。
钟琪自在得犹如在自家院子,回道:“既来之则安之,想必你家主人还未归,所以你也不知为何要抓我过来,既然要一起等,索性给把椅子,给杯茶如何?”
中年人哈哈大笑,拍了两下手掌,有人进来躬身侍候,他转头吩咐说要一把椅子和一壶茶。
钟琪也不客气,坐下来,慢慢喝茶,也不故意寻找话题找中年人聊天去探听什么。
中年人也很耐得住性子,一点也不好奇钟琪为何只是静静喝茶,并无一丝想要探知是谁“请”她过来,又是为什么。
两个人身处雅室,倒都是雅人,也自有雅量,默默相对,寂静无声,仿若多年好友一般。
也许大家都明白,立场不对,多言多语便是罪,虽是敌对,但非刻意为之,又何必为各自再徒惹麻烦。
钟琪一杯茶喝完,着实无聊,抬头问道:“此间主人还未归”见中年人无意回答,又接着说:“我只是担心他未归前,我朋友就到了,到时候就扰了约会,此间主人不会生气?”
中年人虽然一头灰白头发,但面色倒是红润,略清瘦,双眼炯炯有神,鼻挺唇薄,温和中有一丝凌厉,就算人到中年,仍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听到钟琪的问话,丝毫不以为意,随意回答道:“对你的朋友这么有信心也许这地方他来得却走不得怎么办”
“圈套”钟琪停下倒茶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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