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26（1/2）

顾鹤年忍不住摸了摸方才亲过香泽的唇，望着窈娘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儿，不知怎的莫名涌上了一股烦躁。“我会对你负责的。”

窈娘吓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他他他，他刚刚说什么？

小娘子心虚地挪开了眼睛，素手下意识地玩弄着发梢，“那个……方才发生的事儿，你便当作没发生过好了。”当时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才会有胆子捋胡须。早知还会生机，她这是脑子糊涂了才敢干这事儿啊！

顾鹤年登时脸便黑了，一把抓住了小娘子的手，“你不想负责？”

瞧瞧现在他们二人的样子，怎么搞得窈娘像是那个占了便宜的恶少，顾鹤年才像是被调戏的小姑娘。窈娘硬着头皮解释，“我是个嫁过人的寡妇，看着大人你年华正好风华正茂，咱们俩个成亲，不值当。”

顾鹤年略带奇怪地看了窈娘一眼，轻飘飘扔出一句，“我不会嫌弃你的。”

嫌弃？窈娘一口气儿憋在胸口，差点儿没上来。顾鹤年这人，也太不会讲话了吧！窈娘都要给他气笑了，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那边怨不得她有话直说。“我说顾大人，不过是让你亲了一下，便想要将小女子给娶回家，你这算盘可打得真精啊。况且……”

窈娘眯着眼睛，故意看了看顾鹤年的胯/下，“我同你三番两次亲近，不过就是想要你给我个儿子罢了。可您这儿不中用，我也不是头回知道了……”

窈娘话儿还没说完呢，怒火中烧的顾鹤年猛地一声“够了！”吓得榻上的窈娘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后槽牙的顾鹤年，脸色难堪地拍桌子起身，张了张嘴，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话儿，来反驳这伶牙俐齿的小娘子。末了，也只好拿那碗姜汤发脾气，胡乱塞进窈娘的手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等到人走了，窈娘心中的无名怒火才稍稍消减。独自坐在榻上的小娘子，半垂着眼眸，红唇紧咬黛眉微蹙。正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儿的脚步声。小娘子目带惊喜望着来人，可见到一张陌生普通的脸时，心里涌出连自个儿都说不出的失望。

瞧着窈娘忽然低沉的情绪，上楼来的小伙计也有些无措，“客官…楼下那位大爷说，这房钱他已经付过了，您尽可以在这儿歇着。”当然，当时那位大爷的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但是给小伙计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照着那位爷炮仗似的话儿说。

“知道了…”窈娘强打着笑脸儿打发了伙计，可却也没照着顾鹤年的话儿，拾掇拾掇便下了榻，往家里头去。这连路走来，心里头便是止不住地一阵儿懊恼，方才是不是把话儿说得太重了些。

唉，也不知怎的，在旁人面前，她永远都能克制住脾气，端的是温柔似水。可每每在顾鹤年面前，却永远都是坏脾气，总是爱惹他生气。

这厢的窈娘自怨自艾，那厢的顾鹤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怒气冲冲，回了府衙。说来也是巧了，府衙的这一帮衙役，趁着天儿热买了货郎的米酒，正趁着晌午闲暇时候，坐在廊下吃酒耍拳。一个个吃酒吃得面红耳赤，有的甚至还袒胸露乳，丝毫没半点儿衙役该有的样子！

好嘛，咱被小娘子伤了颜面的顾大人，本就怒不可遏。这帮蛀虫吃喝玩乐，更是火上浇油，撞上了顾鹤年的枪口来。

“一天天的不干事儿，坐这里干什么！”顾鹤年三两步走过去，一双鹰眼沉沉地望着偷奸耍滑的众人。原本想着外头有案子，里头的衙役不好随便乱动，往后徐徐图之，省的坏了大局。顾鹤年冷笑一声儿，现在看来，他还真是错的离谱，就这帮废物东西，养着也是浪费百姓钱财，他又何必放在面前碍眼！

“衙门聘你们当官差，就是叫你们日日吃酒摸鱼蒙混过日？你，还有你。”顾鹤年接连点了好几个惯会推三阻四不干正事儿的，“从今日起，脱下这身官服，明日起不必来当差了！”

被点到的衙役丁大，原本就是个二流子，吊儿郎当正事儿没干过一件。从前是将家中新寡在家的老姐，献给了前任知府，当起了知府的便宜小舅子，这才混上了个衙役当当。往常府衙当差的人，念着他背后的关系，都溜须拍马将丁大捧着。倒是真将他捧出了不可一世的性情，还真以为自个儿是一号人物了。

如今，在众人面前被顾鹤年驳了面子，当下便气得面红耳赤。酒意上头，哪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中的酒瓶子便往地上砸。“他娘的，你算个什么狗东西，敢在我丁大面前充大爷。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顾鹤年冷笑一声儿，懒得理会这疯狗乱吠，猛地一出拳。那拳头迅若疾风快若闪电，眨眼之间，“砰”的一声巨响在丁大背后的廊柱上炸裂开来。片刻过后，那三人合抱之大的廊柱，竟竟竟……竟然从中截断开了！

边儿上围着的衙役们，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挤作了一堆，就连方才叫嚣得最厉害的丁大，也半个字儿都不敢往外吐。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若风中的秋叶一个劲儿地打摆。细细看去，哟，他的脚下竟然还堆了一滩的水渍。啧啧，恁大的人了，竟然被顾鹤年吓得屙尿了！

顾鹤年皱皱眉头，“还不滚。”

果真拳头比什么都好用，方才还聚作一堆的官差们，纷纷害怕得作鸟兽状散去，根本不用顾鹤年说第二句。站在远处看完了全程的阿平，抱着手里的文书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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