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1/2)
锦觅回来的时候,只见桌上用镇纸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昙花将绽,盼与圣女共赏小鱼仙倌敬上。”的时候,她心里就无端恼恨起来,对自己之前有些轻浮的行为十分唾弃,她怎么就会如此轻易喜欢上一个人?还偏偏要脑子一热说出来,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六殿下竟然有赖上她的架势。她都怀疑,那夜只会以袖挡面的六殿下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好似换了一个人?她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她的确对他有一份莫名的好感,但分明这事是成不了的,六殿下就不能相忘于江湖,而一定要强人所难吗?
“锦觅”羌活唤道:“这字条是你走后,六皇子置于此处的。”
“嗯,我晓得。”即使是没有那个小鱼仙倌的落款,她一瞧字体也知道是他,虽然她没见过六皇子的书法,可她就是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注定的冤家,她的字体与六皇子的竟然如出一辙 。
“锦觅,我瞧着六皇子对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又写这种不清不白的暧昧字条给你,这不是叫人传闲话么?”羌活犹犹豫豫道:“你要不然别去了,人说六皇子心机深沉,他万一不安好心,对你图谋不轨可怎么办?再说了,我们出身圣医族,本也不该和男子过多接触的,你又是族长,千万不能动情啊!”回想起六殿下俊朗的外表,羌活生怕锦觅会对他动情。
“不去不去,当然不去,谁大晚上的有兴致陪他?不对,应该是说,如今笑脸迎他之人如过江之鲫,我不必去给锦上添这么一朵花。今天五皇子情况又恶劣了些,我头痛的紧,只作没看见吧!咱们先睡,我都要困死了。”
羌活原本疑心锦觅对六殿下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情思,听锦觅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
“也是,快睡吧,毕竟咱们现在劳神劳力照顾的是五殿下,六殿下就算是请你,你不答应也没什么。”
锦觅和羌活舒舒服服爬进了棉被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锦觅表面上还在听羌活说话,可还是不由得惦念起了璇玑宫。
她犹记那夜容齐与她分享昙花传说时的喜悦和柔情,大约从前没人愿意听他这么细致地讲一个故事。
他说除了自己没人在意过他,她今晚不去,他是不是会特别伤心?扪心自问,她可愿他伤心?
“锦觅,你做什么去啊?”羌活刚蹭了蹭枕沿,准备阖眼入梦,却发现锦觅翻身下床,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裳。
“我……我想起来有样要紧东西落在璇玑宫了,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锦觅一边说谎话不脸红地骗羌活,一边心里暗骂自己把持不住,一盆昙花有什么好赏的?自己心里什么小九九自己不知道吗?什么赏昙花、找东西,还不是瞧人家去了?
“路上风大,你先喝口酒暖暖身子,别去的急冻着了。”羌活的话里有担心,也有些许惆怅,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锦觅素来知晓分寸,不会做出什么来的。
锦觅胡乱应了,内心想的还是自己的丢人事。本想快刀斩乱麻,没想到被乱麻越缠越紧。其实人家说不定只是客气客气,自己在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个什么劲啊?
锦觅衣裳穿的是三下五除二,可路上犯了积糊劲,自己心里嘀嘀咕咕起来,一步三挪地走到了璇玑宫。
润玉本来以为锦觅这么晚不来一定是拒绝他了,他以为觅儿不是羞恼忸怩了,就是为五皇子诊治累着了,只好一个人对着昙花自斟自饮。可谁曾想觅儿到底还是来了,这怎不叫他大喜过望?
“觅儿,你来了!”润玉现在是真的喝了十壶桂花酿,说起话来,声音也像是在酒里温过一样,让人沉醉,让人心软。
锦觅现在别扭得紧,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现在她这样不对,可她身子还是一步步靠近容齐,月下独酌的他显得十分落寞,明明知道他是马上要坐拥万里河山的未来君主,可为什么,她好想靠得再近些,抱一抱他?
“六殿下,你醉了。”
“觅儿,我没有醉。”润玉借着酒劲,又开始锦觅觅儿,自从他恢复了记忆,知道现在觅儿的心意,他只想时时刻刻这么唤她,日日夜夜地这么唤她,而不是疏离地称她一句“圣女”。
“觅儿为何总唤我六殿下?”醉酒的容齐眼神似孩童般天真,清澈中带着疑惑:“我还记得初次相遇,觅儿曾叫我小鱼仙倌,如今怎么不这么叫了?可是润玉哪里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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