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我叫徐暖暖,春暖花开的暖,北京来的。
朱莉,茉莉的莉,浙江人。今年大二
大家好,我叫张可洁,来自福建三明,大三学生。
诶到我了,我姓王,朋友都叫我王大,家是郑州的。相聚就是缘份,天南地北聚到一张桌子上不容易,今后谁要是有机会来郑州,一定找我,别的不敢说,我保管你吃好玩好!
我姓周,就叫我老周吧,上海人。
女大学生甜甜一笑:周哥一点都不老,跟我们年级辅导员差不多大。
老周笑笑,没有接话。
桌子是长条形的木桌,中间铺着一张半米见方的油纸,摊主是个瘦高的中年人,站在桌旁,正用一个硕大的漏勺,轻轻在油锅里搅动,不时将锅里炸好的鱼块捞出,倒在油纸上。他动作娴熟有条不紊,桌子中间炸鱼块堆成的小山始终保持稳定的形状,供围坐长桌边的客人取食。
二十来斤的新鲜大鱼剁成拳头大小的块,裹上调了味的面糊,放进油锅,炸至金黄,外皮酥脆焦香,里面鱼肉鲜嫩入味,怎么可能不好吃?五块钱一大块,物美价廉,整个喀什古城夜市独此一份。
说是夜市,其实天光还正亮。
新疆的白日很长,夏天晚上**点,根本不需要照明,但即便如此,夜市里的一盏盏白炽灯早已迫不及待地亮起。
时候还早,炸鱼摊上除了这几个临时成团的人,只有两个当地的维族姑娘。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长得很漂亮,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两人一边小口地吃鱼一边偷偷打量对面明显是游客打扮的几人,不时还笑着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徐暖暖离她们最近,并没有留心听她们说的话,反正听也听不懂。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探出身子,在刚上桌的炸鱼里挑了块最大的,蘸上孜然和辣椒粉,然后用手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满嘴的肉香让她不禁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有别人在,她肯定会直接用嘴啃了。
吃了一会,旁边的朱莉转过头,找话似的跟她聊天:你的名字很特别,是真名吗?
徐暖暖捏了纸巾擦嘴,冲她娇娇地一笑:出来行走江湖,当然是艺名啦。
张可洁探过头来问道:自己取的?
是啊。
挺好听的。朱莉笑着评价。
蛮文艺。张可洁跟了一句。
女大学生比看上去更加纯良,对着陌生人,说话总是挑好听的说。
徐暖暖不置可否,继续吃鱼,脸上笑容却泄露了她心里的一丝得意。
适度的恭维永远不会落空。
王大是个三十岁的壮汉,他抖落抖落手上沾的残渣,喝了口啤酒,道:女的就是花样多!我这可不是艺名,从小就这么叫,小名太霸道,从上学起就没人叫我大名。
张可洁问:那你大名叫什么呀?
王大回道:王大大。
话音才落,便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显然有人呛着了。
王大有些不好意思:当年我爸识字不多。而且河南有的地方管叔叔叫大大,直接用亲戚来起名,这也确实有点随意。
见几人还是一脸怀疑,王大又说:要看我身份证吗?
直到验明正身,王大将身份证重新收回钱包,大家一致认为小名更亲切一点。
暖暖,听说你是从北京一路搭车过来的?朱莉想起下午在青旅里听到的话,好奇地问道。
见徐暖暖点头承认,张可洁两眼放光,露出羡慕的神情:哇……好厉害啊!
这个好难的,朱莉指了指同伴,说道:我们俩骑了一个月,从成都骑到拉萨。离开时骑不动了,打算搭车,在高速口等了一天没搭到车。
徐暖暖看了看两人的脸,鼻子往上平时有遮阳帽或者风镜挡着,还是本来的肤色,鼻子以下就惨了,长时间日晒而缺乏保护的皮肤显得黝黑粗糙,毫无光泽,嘴唇上有明显的裂纹和死皮。当你的脸上出现这种滑稽的状态时,没有人会去关注你灵动的眼睛或者挺翘的鼻头,一眼望过来率先看到的永远只能是黑白巧一样分明的两种肤色。再看两人打扮,一身暗色且完全看不出身材的速干衣和速干裤,结实耐穿的登山鞋,头发应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有些油腻,用黑皮筋随意绑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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