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1/2)
袁绲是从别人嘴里知道段缮再次出国的消息的。
当时是个很小型的舞会, 他被那一身衣服勒得喘不过气来,正靠在红绒布的桌子后面偷懒, 还没等他精神好一点, 身边就靠过来了个小美人。
没签在他这边,是对头公司的。
她手里拿着一杯酒, 泛着光泽的嘴唇微微张着, 邀请的意思不言而喻。
袁绲从她手里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后放回去:“有伴了。”
“段缮?”女人一边笑着,一边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身上, “听说又拿到了好片,昨天刚刚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您也不怕——”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 手腕忽然被扣住了, 男人眼睛狭长,透着一点诧异:“出国了?”
“您不知道么?”女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慢慢晃了晃酒杯。
袁绲的神色一点点冷了下去:“我不知道。”
他后退几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甩开了那个女人, 手臂却还是被她带了一下。巨大奢华的吊灯下, 女人的脸光滑柔嫩:“走也走了, 不如另找一个。”
角落中她动作非常隐蔽, 手指在衣服下不怎么安分, 袁绲鼻尖一股清爽的香水味, 按理来说是他喜欢的味道, 但是他心底涌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把那个女人的手拍掉了:“我说的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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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止平时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连买菜的时间都压在限定的时间里,但是前几天跟连戎做资产交接,忙得昏天地暗,连续三天的睡眠时间都不到四个小时,下午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沉,接近傍晚才发现冰箱里什么新鲜的菜了。
他估摸了一下袁绲回来的时间,放心的锁了门,下楼买菜。
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防盗门开了一条缝。
连止微微抿了下嘴,把右手的环保袋放到了左手,然后不怎么紧张的打开了门。
等看到玄关处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的时候,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但是还不如入室抢劫好解决。
最外面是鞋袜,一只倒翻着,上了玄关就是西装外套,然后依次是衬衫、裤子跟一条海绵宝宝的内裤。连止蹲在那看了一会儿,把鞋给他收拾好,又把衣服抱起来、放到阳台的脏衣篮里。
袁绲在他面前越来越不愿意端着了,两个人刚认识那会儿,他防备心挺重,从头武装到尾——连内裤都是矜持的黑白灰三色,后来连止给他收拾东西,收拾出来了一堆珍藏的卡通内裤,袁绲没有恼羞成怒,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穿过正常男人会穿的内裤。
他床上窝着一堆卫生纸,里边夹着一只球球,脸埋在纸里,听见连止进来,只悄咪咪动了一下耳朵。
连止把袋子挂在玄关那里,换好鞋,坐在床边,伸出一根手指头给他顺毛:“谁又惹到你了?”
球球哼唧一声,伸出爪子拨开他的手,又把头埋了回去。
连止连纸带球捧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戳了一下球球的屁股,“伤心的时候可以吃小蛋糕,要我去给你做么?”
球球愤怒的吱吱叫了两声,刷拉两下把卫生纸撕得粉碎,两只爪子捧着一团,狠狠的咬了几口。
“都气成这个样子啦?”连止把手指伸进他嘴里,防备他太着急咬到自己舌头:“手指给你咬,小心被卫生纸呛到。”
他态度温和,声音低沉又柔软,五根细长的手指慢慢揉着球球的肚子,时不时给他理开身上的毛;袁绲被他揉的想摊开四肢,舒服的直哼唧,过了一会儿觉得气消了,又有点不太好意思,从连止腿上窜下来,从他衣橱里扒拉出来一件衣服,试图把它拖进浴室里。
“行了,我给你拿吧,衣服有五十个你沉了。”连止一手仓鼠一手衣服,又顺便给他拿了条干净的内裤,把他们一起送进了浴室,没敢往浴缸里放水。
袁绲也不想洗澡,等连止一关门,他立刻就变回了人形,活动一下酸疼的腮帮——撕卫生纸撕的——套好衣服就跑了出去,愤怒的毛都炸了:“我要跟段缮绝交!”
连止刚刚从床底下掏出大量被撕碎的卫生纸,这会儿正看着那团雪花一样白皙庞大的垃圾发呆,闻言问道:“她不是在拍戏么?怎么又招惹你了?”
“她出国没有跟我说!我再也不跟她一起玩了!”
“……”
袁绲咬牙切齿,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太过分了!”
他大多时候是挺沉稳的,但是每次变回原形后,就忍不住做一点幼稚的举动,眼下只套了一件衣服,正带着一只兔子满地找裤子,连止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说:“裤子我扔放阳台了,你先凑活一下吧——或者穿我的?”
袁绲拒绝裸着下半身吃小蛋糕,就从连止衣橱里又拿了一条裤子,一边穿一边假装心平气和的问:“你还会长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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