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匈奴扰境（1/2）

从混沌中醒来,白茗拿下遮着双眼的衣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下榻穿衣着靴,推门来到外间,却被外间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难道被我捡回来的是个田螺公子？手脚如此勤快,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白茗抱臂斜倚着门扉,扫视了整个茶舍,桌椅板凳都被摆放地整整齐齐,茶几上的瓷杯茶壶也井然有序,整间茶舍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先生您起来了？”

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白茗及时握住了手中的兰芋扇,收起了自然而然的防御措施,紧盯着面前之人。

“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因何而来？……”

“恕在下冒犯打断了先生,可否由我一一道来？”被白茗一连串的提问弄得手足无措,不得已,他只好出声请求道。

似是意识到自己方才干了什么,白茗微微汗颜,面上仍旧维持那波澜不惊,一派高冷之态,缓缓道：“你且一一道来。”

“回先生的话,小人名为谷雨,家住五谷县,逃难而来。”

及时抓住了关键词,白茗微惊道：“逃难？这是为何？”

“一月前,边境匈奴开始偷袭五谷县的大小村庄,四处偷鸡摸狗,扰的人不得安宁……”

白茗只觉不可思议,脱口而出道：“堂堂一个边境游牧民族,不远万里专程来五谷县,只为了偷鸡摸狗,说出去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先生说的是,还请先生耐心一点听我说完。”

先前听故事的兴趣已经被消磨了大半,加之腹中空空,白茗更加没有兴致听他絮絮叨叨下去,他一撩衣摆,盘腿端坐凉席之上,搅动着青瓷碗中的皮蛋瘦肉粥,一边喝粥一边听人说故事。

原来那五谷县位置偏僻,毗邻匈奴,前几年因着镇关大将军在,暂且风平浪静了一阵。不幸地是,这位镇关大将军于一月前暴毙而亡,军中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试问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够抵御强悍的匈奴？答案不言自明。

一月前起,匈奴便不断骚扰边境百姓,怎奈对他们无可奈何,人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听天由命,毕竟他们没有伤人性命,军队也不好讨伐。

然而,他们把这种隐忍当做了懦弱,遂由之前的小偷小摸变为了光明正大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欲报官者,皆死于半道之中。是以五谷县的百姓举家搬迁,逃离火海。

“完了？”

白茗放下空空如也的青瓷碗,随手抓起近旁的一个烧卖,极为斯文儒雅地撕着那烧卖,一点一点慢慢地食用起来。

“嗯。”

“你也坐下来吃点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那布衣良民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弱弱道：“先生,其实在小的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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