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耿明仰面躺在床上，嘴里崩出一句又一句脏话。当察觉到对方的手伸向腰带时，耿明心中无限悲凉，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掉落。他不再谩骂，反而开始请求，人到绝境时，并不一定会爆发出小宇宙，反而会感受到自己是如此般的弱小无力，无力到连自己的尊严都会放弃。

贯休出现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耿明绝望的眼，即使他把伏在他身上的人打飞，耿明也没能回过神来。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不断滑落。

贯休将耿明横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充溢鼻腔，耿明紧紧抓住贯休衣袍一角，以极低的声音哽咽道：“你怎么才来。”

耿明再次被放置在床榻上时，已经晕乎乎，分辨不出身在何处。他觉得浑身好烫好热，好难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因难受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贯休将手掌贴上耿明赤红的脸颊，掌心传来滚烫的热度。他将手巾打湿，贴在耿明的额头上，然后伸手触上对方的手腕。

果然被下了药。

浴桶里已倒满冰冷的水，贯休手伸向耿明的腰间，打算帮他脱衣解带。手才刚放上去，耿明立刻就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喊着不要，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贯休轻轻拍耿明攥紧腰带的双手，凑近温声道：“是我，别怕。”

眼泪逐渐止住，攥紧腰带的手也缓缓松开。

贯休一面轻声安抚，一面帮耿明脱了衣裳，只留下白色亵衣，才抱起耿明将其搁到宽大的浴桶里。

滚烫的肌肤乍触到冰冷的水里，耿明冷得一个激灵，神志稍稍清醒。他见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平日里无情无欲的面孔似披上一层温柔。他开口道出一声轻轻的“贯休”，浓浓的鼻音就带出来，似有无限的委屈。

“我在这。”

耿明眼睛都红了，但这次他没有落泪，只是直直望着面前之人。

“我在这，不用怕。”

体内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也不知忍受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际，耿明感到有一双大手将他抱起来，擦干了身体，然后放进了软柔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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