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脱胎换骨,莲瓣洗髓(1/2)
合山云雾弥漫,夜色将晚,用完晚膳已经大雾封山,盘山公路已经开不了车了。
初老太爷让管家给邢朔、萧楼白和隋衍三人准备好客房,留宿他们一晚。
倒是合了邢朔的心意,正巧找不到借口再和小姑娘接触,留宿自然是好事。
山庄外雾气弥漫,庄内的雾倒像被吹散,后山上的老松郁郁葱葱,枝横虬干,清楚地映入眼帘。
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燃。邢朔看了一眼抬头遥望月光的初牙,明明今天只浅酌了几杯,尚未喝醉,但看着眼前的玉人儿却是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清冷的月光在青石板地面上洒下一片月辉,零落地映在少女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她的神色宁静祥和,眉目精致如画,柔化了他的心。
初牙拜别爷爷,回到屋内,关上板门,合上棂窗,小心翼翼卷起白纱袖口。
刚刚在席间她就已发觉腕上的红莲印记隐隐发烫,像被那株天山雪莲唤醒,整个手臂有种要被烧灼的错觉。
她被这种烧灼感烧的心惊,但又无法立即掀起袖子查看,只能现在回到屋内自己悄悄看个究竟。
红莲印记在白纱下若隐若现,白腻莹润的细腕上竟然多了一片莲瓣,安稳地躺在第一片莲瓣的右边,完全不像刚刚冒出,色泽红艳,如火般艳丽耀眼,倒像是天生的印记,一点也不突兀。
初牙细细抚摸新长出来的那片莲瓣印记,比重生时的灵气还要浓郁,在灵气的引导下,她全身都陷入了一片金光之中。
她闭上双眼,指尖触及莲瓣尖,清晰地感受到灵气钻入她身体的血液里,骨髓中,如水般游走。
身体像浸满温热液体,像被温泉水包裹团团围绕,在她的体内四处游走,是从未有过的欢畅感。
一炷香时间的洗涤,初牙重又睁开眼睛,眼底变得极为清澈,周围的一切似乎更加清晰,她伸出玉白的指尖触及空气中的点点金光,不可思议地攥在手掌心间。
一缕,一团灿烂炫目的金色雾气分散遍布屋内,缓缓移动飘荡。
初牙的指尖触碰到那金雾,雾气便化为一丝一缕的金线缠绕于腕间,被红莲印记一点点吸附的一干二净。
这难道是古书上记载的灵气吗?太神奇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灵气。
是她手腕间的莲瓣印记带来的吗?
哥哥为她求来的这块悲喜佛到底是何珍宝,佛祖身下的莲花宝座竟能化为她腕上红莲,那莲瓣仅仅多了一片就能看到周围散布的灵气,如果长出完整的莲花瓣那有将给她带来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初牙抬起头望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不觉一怔,莹玉般的小脸比以往还要透亮,微微泛起的白光就像是千年和田玉上的温润光泽,凝脂肌肤上一点毛孔都不见,像是被月光抚平,眼波流转间,瞳珠潋滟,竟然比以往要水润上十倍,那勾人的娇媚眼神堪堪瞧上一眼,便是撼魂惊魄的美。
偏偏初牙还尚处年幼,眼底一片清澈纯净,不惹尘埃,一颦一笑间让人不敢亵渎,若是再过几年,有女初成,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妖精啊。
初牙从镜中的自己回过神来,低头望着源源不断吸收灵气的红莲印记,若是哥哥将自己的血和天山雪莲一起融合,会不会很快就康复,心中暗暗思忖。
初牙迫不及待想再次为哥哥输血,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能够成真,如果哥哥痊愈,自己也能脱离初家束缚,做回真实的自己。
她其实内心十分惧怕针管刺破肌肤的冰冷和刺痛,每次给哥哥抽完血的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青淤血块凝结在臂腕处,触目惊心。
初牙从来不敢掀起衣袖看那丑陋的斑痕,更害怕看到快要冲破皮肤的束缚鼓起的青筋,她也不让哥哥和其他人看,她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和背地里嘲讽她丑陋的模样。
只有邢朔乌黑的眼眸中总是透着心疼与怜惜,每次抽完血后,有力的大手包裹住她的细腕,不厌其烦地用那粗糙的指尖替她轻揉擦拭,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
握住自己的大手微微颤抖,恨不得亲自替初牙去抽血,好似伤口就疼在自己身上。
眼底渐渐漫上暗色,邢朔心中暴躁情绪快要爆出体外,无法压制,大手抓紧初牙的手腕,还未注意就捏出一小片红印。
见初牙吃痛,小鹿般的眼眸都沁出了几滴泪水,眼角处泛起点点红晕,贝齿轻咬住樱桃唇瓣,在唇肉上留下几道红肿的齿印也不松口,也不吱声,乖巧地样子更加让邢朔懊恼,赶忙松了手。
该死的,怎么能伤了他的牙牙,如果杀了初言阳,牙牙会不会得到解脱。
但看着心甘情愿为哥哥输血的牙牙,少女总是在他面前憧憬哥哥康复后的样子,轻柔地抚摸胸前的悲喜佛坠,嘴角总是含着一抹甜甜的笑,从不抱怨,也从不喊疼,他多希望牙牙能够对着他喊上一句自己好疼,而不是将那疼痛掩于瘦弱的外表之下,独自饮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