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物岂可乱摸（1/2）

沈重霜就这么莫名其妙进了张家。被白世宁拉进门时还把猫护得紧紧的，生怕被抢了去；张英英也想把猫抱过来，时不时地瞧它一眼，沈重霜见她十分忧心的样子，担心她的病症又加重。

三人来到内院张英英住的地方，外面隐约传来吵嚷声，白世宁提议往花园后面的石亭去，可那石亭四面通透，夜里寒冷根本待不住人，张家小姐过去拉下几根绳，把亭子周围幕帘放下来，又燃起角落里放着的炉子，不一会功夫，亭子里面就暖和起来。

白世宁向两人说道：“这里四面通达，好察看动向。”

沈重霜瞥她一眼，不屑道：“确实是个察看‘逃跑’动向的好地方。”

白世宁回瞟了她一眼：“逃跑也是要本事的，我学功夫之前，最先学会便是逃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从那些人手上逃出来，还活这么久？”

她能从六扇门手下逃走，确实是本事。

“还不是我帮的你。”三人没注意的间隙，一旁的白猫忽然化作人形，插了句嘴，而沈重霜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叫出声，拼命拉扯白世宁的袖子，白世宁只得安慰她这小猫妖不吃人，生怕她又把狗牵过来护身。

可沈重霜还是不停摇晃一旁冷眼的白世宁，张英英则是略带些痴迷的表情望着这“人”，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下来，她才发现手心的汗都凉了，冷得恨不得贴在炉子上。

话说这小妖怪也被沈重霜吓了一跳，疑问道：“有什么稀奇的，她不也是吗？”说罢，指了指白世宁。

白世宁反驳：“你才是妖怪，我正儿八经的人。”

“我本来就是妖怪啊。”

沈重霜瞧他们斗嘴的样子彷佛认识很久了，细问才知道正是上一次白世宁从叶昭亭他们手里逃脱的时候结识的，那次这小妖施障眼法术帮了白世宁一把，也难怪白世宁在茶楼时不肯透露关于它的信息。

而这化作人形的小猫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沈重霜也不知道这是否为它的真实年龄，转念想到另一件事，问白世宁：“你怎么会在城里？你不是应该已经出城去······”

“城南边的道观吗？”沈重霜话音未落，白世宁抢过话来，冷冷的回答。

沈重霜不知怎么接话，她心里清楚所谓白世宁师父的动向不过是灵觉随口编造的，说不定那里已经埋伏下六扇门的人，只等着白世宁一头扎进去。

“唉。”白世宁叹了口气。

“就算人曾经出现在那里，也早就离开了吧。”沈重霜这话说的心虚，说完她看了白世宁一眼，见她脸上又是先前那种失望的样子，眼睛盯着炉子里面偶尔溅起的火花，眼神突然散了。

“我知道，”白世宁心不在焉的回答：“说不定呢······”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小猫自从化了人形，也没了刚才那一副颤抖恐惧的可怜样，在沈重霜面前话渐渐多了起来。

白世宁责难他道：“说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笨死了这么容易被盯上，不然我用得着又冒险返回城里救你吗？一人一次扯平了！”

这少年紧张起来：“不扯平不扯平，你要是出城带上我呀，我我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说着偷偷瞄了沈重霜一眼，向白世宁道：“没我你也出不了城啊，带我嘛！别丢下我”说罢拉着白世宁胳膊不放了。

“你太笨了，碍事！”白世宁不理睬他。

这时沈重霜开了口：“你可走不了，你走了这些人怎么办？我怎么交差？”她看了看张英英，道：“她可是把你从路边捡了回来，结果你恩将仇报？”

“没有没有，我是不小心的。”少年慌忙摆手解释，颇有些不好意思：“那日我寻思好玩，撒了泡尿在茶壶里······英英误食了。”说罢，把头低了下去。

“胡说，其余人家也是如此？”沈重霜问道。

“不是，他们不小心见着了我化作人形的样子，我功力尚浅，控制不好转化人形的时机。”

“又胡说，那我怎么没事？她也没事。”沈重霜瞧瞧白世宁，后者也一脸懵。

“当然不一样了。他们一定还有其他心事，状态不佳、意志薄弱，人的意志一旦薄弱，便很容易被无名物侵蚀，也许是我，也许是其他，只是他们刚好在精神最涣散的时刻遇到了我，你与其找我的麻烦，不如找大夫给好好瞧瞧，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这就是本质啊。”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沈重霜，估摸着这个说法能不能令她满意，又加了句：“没有办法的呀。”

“那你得给我说个解决的办法。”

“好办好办。”少年拎起炉子上热着的茶，倒了一杯，手指在茶杯里打了个转儿，交给张英英让她喝下，向沈重霜道：“你不是搜集了青衫上的毛发吗，每日在茶水里加一点点，喝上一段日子就能不治而愈！不过，其他问题我就没办法了。”

沈重霜想了想，道：“不仅要喝汤，还得吃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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