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岁粥穿到五年后⑤(1/2)
苏舟的呼吸又暂停了。
来到这个时间线错乱的世界,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苏舟就已经窒息三次了……
第一次, 是被大天使的脸给帅的。
第二次,是被大可爱的身高给震的绝望了。
第三次……
……纯属就是人类的生理性反应了。
——那温润的触感带着灼热的吐息, 于自己的脸颊吹过轻拂后, 便肌肤相触的贴了上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罗德的唇贴在他的唇边——当然没有真的亲上!!——而他的唇角也因为极近的距离与恰到好处的角度,顺其自然地触上了罗德里格斯的脸颊。
唇肤相触与唇肤相触, 这是一个属于彼此之间、仿若互相交换的轻轻一吻, 但是——
太近了,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此处是轿车的入口,这里是大开的车门, 苏舟尚且坐在车内,而西班牙人则由车外探身入内。
——阴影。
入口被人挡住, 车门被人覆盖, 属于自然的阳光被那属于人类的阴影所代替……
阳光不存在了,因为罗德里格斯遮住了阳光, 因为罗德里格斯将他的整个人笼罩。
视野、触觉、听觉、乃至呼吸……五感所及之处,全都是名为“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的气息。
苏舟:“………”
苏舟只觉得他的头皮紧绷发麻。
——雄性气息。
苏舟那紧绷空白的大脑中只有这四个字在刷屏尖叫。
——雄性气息雄性气息雄性气息!同样都是完全成熟的大人了!但是安吉洛和尤利安都没有给他这种侵略意味极浓的雄性气息的感觉…!
既像是侵略, 又像是安抚, 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 却随着一个简单的拥抱、一句亲昵的“室友”,一个舔舐的轻吻………带着负距离的甜蜜与让人难以招架的火热,就这样被表达的淋漓尽致。
苏舟:“………”
苏舟下意识地想要后撤, 头脑有些发晕,心跳极速加剧,鼻息的呼吸完全停滞……虽然他时常都会和罗德这么近,但是………但是,对于此刻的苏舟而言,正如五年后的安吉洛·比安奇与五年后的尤利安·阿茨特带给他的错位与震撼,五年后的罗德里格斯·雷耶斯,这同样也是一个让他在一瞬间略感陌生的“并非那么熟悉的人”。
而当一个并非那么熟悉的人忽然距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
苏舟僵在原坐,手僵脚硬,只感觉那喷洒在唇边的热气,既像是桑拿房内的氤氲炽热,又像是柔软的羽毛一触即过。
当然,这个烙在唇边的贴面吻其实就是转瞬即逝的,但是,结束的只是嘴唇贴肤的温热,却并非代表着西班牙人的撤身远离。
轻吻过后,罗德里格斯并没有收身,随着苏舟下意识地后撤行为——罗德里格斯对此感到有些奇怪——西班牙人那仿佛被阳光沐浴的身躯,也更进一步地探入了车里。
向里,向里,向里,直到——
他再一次地拥抱住这位可怜的伤患,他亲爱的、来自中国的友人。
“室友…”大概是因为车内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的缘故吧……如同是自带回音的沉沉余响,五年后的罗德里格斯·雷耶斯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他将对于他而言已然偏向小巧的中国友人搂入怀中,用下颚抵住那一头熟悉而柔软的黑色发顶。
明明人类的体温都是差不多的,苏舟却觉得这个怀抱的热度滚烫到仿佛能将他灼烧。
“罗……”苏舟的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低声呼唤,然而他仍然没有完整的叫出友人的名讳。
因为罗德里格斯是更为主动的那个,当这个西班牙人选择了你的时候,他的热情与直白远比巴塞罗那海边的烈阳还要通透灿烂。
“——我想你了。”
那是一种咬字含糊的喟叹,每一个音节都是让人心神恍惚的熏香魔咒,明明西班牙人的下颚抵在了自己的发梢之上——罗德里格斯并非是贴在苏舟的耳边低语,苏舟却觉得那声音仿佛由耳畔之处直入灵魂骨血。
不止是头皮了,随着一个又一个缱绻的字眼,在苏舟的脑中被翻译成了他可以理解的语言,苏舟的浑身都开始发麻——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说……
“我是如此的眷念着你……”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还说——
“对你的担忧是蚕食心脏的毒液。”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继续说——
“对你的思念是密密麻麻的蜂针。”
罗德里格斯低叹着——
“我的友人……”
如此满足的低叹着,罗德里格斯微微撤开了他的怀抱,然后他变更了他的姿势——他的一只腿立在车外,一只腿爬上了黑皮的车坐,狭小的车间似乎禁锢了他的躯体,遮去了他的光辉,但是这反而让那双蜜褐色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深如幽谷。
……像是幽谷之中,不知名的、专注凝视着你的某种野兽。
这只野兽弯下了腰,倾下了身,双臂从眼前猎物的脊背,转移到了眼前猎物的肩膀。
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握住了好友的双肩,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好友的额间,没有被绑住的金色碎发在苏舟的眼角轻洒瘙痒,那灼热而让人战栗的吐息再一次地喷洒在苏舟的脸颊。
那低沉的声色更加熏人了。
像酒——
“……我的同伴,我的敌人……”
如香——
“我的蜜糖,我的毒液——”
似糖——
“我的同室友人,我的灵魂之友……”
不曾让苏舟有丝毫的开口机会,恍若太阳神之子的西班牙人,继续轻吐着那被高温融化了的甜蜜方糖。
他说,继续说——
……不,苏舟几乎已经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了,像是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的回响音律,那是酒,带着一股罪人的芬芳,仿佛是熏熏然的罪恶陈酿,过热的温度让车内的空气变得黏稠,像是处于半融状态的巧克力………就是那双含笑凝视着自己的、蜜糖色的双眼。
恍惚之中,苏舟只能怔怔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在不断地一开一合………只是嘴唇的开启与合拢而已,飘入耳间的字眼却像是被过高的热度蒸腾气化,让他再也听不清罗德里格斯在说些什么。
苏舟:“………”
苏舟发誓,这辈子,到现在为止,除了在面对古董先生的时候,他的心跳就没有这么快过…!
为什么,为什么五年后的罗德这么会说话…!为什么,为什么罗德会是一名乒乓球运动员而不是写诗出书的…!为什么,为什么罗德里格斯给他的感觉简直比安吉洛·比安奇还要荷尔蒙泛滥…?!
一个多小时前,当面对安吉洛·比安奇的时候,苏舟的脑中还在说:真正的美是不分性别的。
一个多小时后,在面对着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的时候,苏舟的脑中也在说——
苏舟:“………”
不,已经什么话都没得说了,只剩下被
高温蒸腾后的滚烫气体了,什么也没有了。
——输了。
苏舟的理智完全错乱,他恍恍惚惚地想,是比安奇先生输了…!
而让这一切终结的,并非是苏舟所做出的某种回应,也并非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前任与现任德国队队长——
那是一只忽然由车外伸向车内的手。
一根肌块清晰的健壮手臂,忽然拽住了罗德里格斯的衣领,然后粗鲁地将西班牙人拽出了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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