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竞赛太可惜(1/2)
周书懿生怕她接下来就是“能亲上加亲就更好了”这种话了,她沉着嗓音打断:“看起来你岂止是跟孙阿姨关系好啊,恨不得陈砚嘉就是你儿子吧?”
“砚嘉多好啊,我在北美的时候,他还三天两头地打电话问候,哪像你。”
“是啊,比起亲生女生,外人的话可信多了,那下次他告诉你我杀人放火了,你是不是也信了?”
郑女士终于意识到自己女儿是真的生气了。
“书书,妈妈就开个玩笑。”
“郑女士,您前十几年忙于事业,不管如何,我姑且认同您‘家庭孩子不如事业重要’的观点,我只有一个要求,”周书懿忍着火气,闭了闭眼,“请您不要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周书懿,我再多的不是,也是你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郑女士也气得不轻,她万万没想到,一向不会正面反抗自己的女儿居然在自己千里迢迢地归家后,接二连三地忤逆自己。
“现在的陈砚嘉对我而言就是火坑!”周书懿摔下这句话,在郑女士错愕的目光中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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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懿的卧室房门紧闭着,郑女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失神地望着保姆阿姨:“小李,这……书懿这是怎么了?”
郑女士这么强势的人,难得会在她们面前露出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保姆阿姨叹了口气,搁下手中的碗:“夫人,您好不容易调回来了,就多陪陪书懿吧,她跟陈家那位小公子,是真不对头。”
郑女士究竟听没听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周书懿是气得不轻。
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多年在北美接受开放文化熏陶的好母亲,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她那语气,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推给陈砚嘉是吧?
周书懿翻开化学课本看了会儿,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她心烦意乱地合上书,打算下楼倒杯水,路过主卧的时候,门没关,隐隐约约能听见里边传出的压抑哭声。
“我明明都按你说的,尽量顺着她的心意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往我胸口插刀子……”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怕她被男生骗……”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么强悍郑女士也会哭?
直到屋里传出周局长无奈的叹息声:“你这些年跟书懿的误会太大了,真不知道你这么精明的人,到了女儿跟前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你也不想想,陈家跟你的关系再好,那也是外人……”
周书懿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听下去,慢悠悠地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外人?怕是在她母亲心理,自己连个外人都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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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书懿难得地起了个早,趁着父母还没起床就去了学校,她到班上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教室里就已经零零散散地坐了好一些人了。
她不由得感叹,自己果然跟这些真正的学霸们没法比啊!
没要不是自主招生考试中,她语文和英语的分数高得变态,就凭那渣渣的数理化,怎么可能进得了实验班?
周书懿放轻了步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才发现陆诤居然也是这些早到的人之一。
陆诤的招生考试成绩似乎比她还要靠后些,几乎都要排到倒数十几名了。
然而想想人家那时不时拿出来的单词本,再想想自己昨晚翻了一页就看不进去了的化学课本……
周书懿:很是羞愧。
她从书包里摸出那个单词本,咳了一声,拍拍陆诤的肩膀:“上次给你洗校服时,不小心落了个东西。”
陆诤看见她手心里的那个单词册,脸上迅速腾起不自在,猛地抓过来塞进桌柜里:“谢谢。”
周书懿忍着笑意凑过去:“诶,又在记单词啊,要不要我们互补一下,我教你……啊。”
等她看清楚少年桌上那本书的名字,眼皮抽了抽,险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泛函分析》是个什么鬼?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大学数学专业的课程……吧?
“你这是,打算参加数学竞赛吗?”
陆诤的笔一顿,把书放回桌肚,摇了摇头:“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周书懿舒了口气,把就要脱口而出的劝慰收回去,拍拍他的肩膀:“想得开就好,竞赛就是条不归路啊少年!”
陆诤躲开她的魔掌,正准备把桌上的试题也收回去,周书懿却已经反应过来了:“哎不对啊,你这几天奋笔疾书的,是在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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