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1/2）

“我借题发挥”物理老师尖着嗓子，冷笑一声，“好好好，现在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还没找你呢！你们倒是一起凑过来了！”

说罢，他把手中的教具往桌上一掷:“我今天也不想讲课了，先整顿整顿风气，教教你们怎么先做好个人！”

“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把随堂小测的卷子抱过来！”

班上的同学茫然地从课本中抬起头，面面相觑。

课代表很快把小测的卷子抱了过来:“张老师，要发吗”

“最上边那两份拿给我，其他的发下去。”

课代表发卷子的当儿，他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两份卷子看了一遍，

“这次的倒数第二题，涉及高二的内容，我们班只有四个人做对。”

“刘楷，陈砚嘉，陆诤，张乾。”

此时的卷子已经发完了，周书懿跟陆诤都没有领到。

她不由得惴惴不安，求助地望向陆诤:“他每次留的卷子都是不及格的，陆诤，我该是考得有多差啊！”

陆诤拍拍她的胳膊:“我也没发，慌什么。”

“周书懿，陆诤，你们上来！”

周书懿茫然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倒数第二题被圈出来，画了好几个问好。

不是说超纲了吗她做错也正常啊！

物理老师猛地把卷子从她手里抽过去:“你这道题答案怎么来的？”

“算……算出来的啊。”

闻言，物理老师嗤笑一声，陡然拔高音量。

“就你那些步骤能算出正确答案来你真算得出来我跟你姓！”

这是上周做的题，周书懿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她的心底慢慢腾起不好的预感。

“说吧，是不是抄了你同桌的”

周书懿面色一变:“我没有！”

陆诤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张老师，说话要讲证据。周书懿是自己做的。”

“要证据是吧？行，那你就给我找出她没作弊的证据来！”

说罢，张老师把周书懿的试卷一揉，砸到陆诤怀里。

“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周书懿，你出去！”

周书懿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这课也没心情讲了！”

“我说了我没作弊！你凭什么把这种帽子往我头上扣！”周书懿红着眼睛，竭力地压抑住心底的愤怒。

“还不敢承认是吧？行！要解释找你们班主任解释去，这节课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还想争辩，陆诤虚虚扶住她的肩:“别怕，我帮你找证据。”

他顺手拿起讲台上自己的卷子，定定地望向张老师:“要是证明了周书懿没作弊怎么办？”

“我教书十几年，就没有哪次误判过……”

陆诤提高音量，朗声到:“如果周书懿没有作弊，请您当众给她道歉！”

张老师冷笑一声:“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证明！”

陆诤没说话，拉着失魂落魄的周书懿往门外走。

等出了门口，就听见里边张老师把黑板敲得砰砰作响:“我说了多少次，女生学不好物理很正常，但做人要堂堂正正，我平生最恨弄虚作假那一套，有本事你高考时作弊去……”

“张老师，我不觉得女生学不好物理。”

周书懿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往教室里看去，居然是江橙涵带头站了起来。

很快又有一个跟她不太熟的女生起来:“老师，我也不觉得物理有性别歧视。”

“老师，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请您不要再混淆了……”

……

她定在原地，眼眶慢慢发红。

陆诤反手抓住她冰凉的指尖，声音里带着笑意:“走吧，我们去找他要的证据。”

周书懿点点头，在背后张老师的咆哮声里，跟上了他的脚步。

陆诤带着她去了两人英语晨读常去的林子里。

他把那张被老师揉作一团的卷子在石桌上铺平:“我们重新按照你当时的思路捋一捋。”

周书懿怔怔地看着他:“陆诤，我真没作弊。”

“我知道啊。”

她忍不住追问:“你就那么相信我”

陆诤放下手里的笔，微微一笑:“你可是小太阳啊！”

周书懿的鼻尖一酸，眼泪险些就要落下来:“陆丧丧，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牵连赶出来了。”

“我把高二的物理都学完了，听不听课都无所谓，”他俯下身，轻轻扯了扯她两颊的婴儿肥，“来，相信我，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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