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暴露狂(5)(1/2)
但那个男人显然是比我兴奋多了,他拿着刀的手继续向下,想要把我的工作裙也一同割破。
而冷静下来的我,漠然地看待这一切,继而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上也多了一面带棱角的小镜子。
而男人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在我身上,殊不知在不久后,他的脑袋上就会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讲真的,从小到大,我遇到的流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像今晚这样带管制刀具的,前段时间就遇到过两个。
现如今,一个就在监狱里蹲着,而另一个还在医院里躺着。
这当然都是我的杰作。而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
若是眼前的人只是想单纯调戏我,寻求刺激。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如果他想要对我做一些小黄片里的事,我是绝对会把这个人的脑浆都打出来的。
反正不管从哪里看,我所做的一切都属于受辱后的正当防卫,道德和法律也会站在我这一边,保护我这个“弱者”。
而没等我先把那人的后脑勺戳出一个窟窿,一个带着劲风的拳头就率先飞了过来,一拳就把我面前的男人揍飞了出去。
我疑惑地偏过头,那人背着光,大喘着气,看身形好像是君玖。
“君玖?”我试探地喊了一下。
那人没回答我,而是抓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
没多久,我的身上便被套上了一件宽大的T恤。然后,他就光着膀子跟那个持刀色狼打了起来。
而我默默地站在巷道口,看着两只菜鸡互啄,有些回不过神来。
当然,最后还是以我的“鸡飞蛋打”脚成功扭转战局,将那个色狼彻底制服。
而我嫌报警后录笔供太过麻烦,索性直接带着君玖逃离了案发现场。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凉风萧瑟。我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凌晨了。
街上已经没了人,透明的橱窗里昏暗一片,唯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还立在路边。
君玖赤|裸着上半身走在我后面,有点像一个尾随美女的暴露狂。
因此我去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给他买了一件比较朴素的灰色工作装。
回去的时候,我坐在他的车上,这一次我搂住了他的腰。
双脚搭在一起,随着他骑行的节奏来回晃动。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君玖的映像就停留在这辆简简单单的自行车上了呢?
好像是从那次提出让他用自行车送我回家的时候吧。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君玖便跟这自行车形影不离了。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他。
“找你续约。”
“你考上了z大?”
“嗯。”
“那就续约吧。”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霓虹灯,心中一动。
“约期定为四年,同意吗。”
“同意。”
我不知道他听到我这话后是何种的心情,但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吹到脸上愈发凉爽的夜风,和传到掌心里愈发炽热的温度。
心情好了不少。
那时,我以为君玖是托了关系才进了Z大,后来我才了解到,君玖之所以能考入Z大,全因为他那几乎全优的成绩。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君玖的英语一直很好。平时在我面前装猪头都是在拿我寻开心罢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君玖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暴露狂的。”
“……”回应我的只有飘荡在耳边越发轻柔的微风。
也许是他退让的久了,我便不自觉得想要更多。
君玖仿佛对我的所有都了如指掌,而我对君玖的一切却未解半分。
因此回家的后半路里,我颇有些烦躁。
到了目的地的街口,我从他的车上下来。
以前他就是把我送到这里,然后分开。
而这一次,我见他如往常般掉头欲走,立刻没好气地叫住他。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2点。”
“你要回家?”
“那我去住旅店。”
说完,他就将车靠在一边停好,然后向他所以为的“旅店”走去。
而我看着周围红色暖调的棋盘房、按摩店一阵无语
这家伙,红灯区,不懂吗?
其实,我让君玖每天接送我上下学,除了想整治一下他的臭脾气外,根本原因还是想让君玖明白,我并非娇养在温室里不经世事的小花,而是挣扎在泥地里夺人性命的罂粟。
然而,我真是高估了君玖的社会阅历。
如今,看到他几乎快被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推搡进店里,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里的旅店……算了,你跟我走。”
我拽着他的手,带他远离这片糜乱之地。
背后传来那些女人的嬉笑声,我加快了脚步。
我家就在红灯区后面的平顶房里,这一片的租客大多是这些为色情服务的工作者们。
打开家门,入眼的便是一张大床,和旁边挂满衣物的双杆衣架。衣架上除了花花绿绿的衣裙外,还堆叠着数十条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趣内衣裤。
十平米的毛坯房里空旷得厉害,屋里有一个不算大的厕所,和一扇不算大的窗。
除了床和衣架外,这间屋子里便没了其他的家具。入眼所及,家徒四壁。
事实就是君玖所看到的那样,我不会去解释什么。
因为妈妈的作息时间正好与我相反,所以屋子有且只有一张床。
白天我上学,她睡觉。
晚上我睡觉,她上班。
没错,我的妈妈就是那片红灯区的一员,而我也是她与某个嫖客一夜激情下的产物。
这里,我并没有厌弃妈妈的意思,相反我比任何人都要尊重她,尽管她从事着不被人尊重的职业。
人们排斥所有的色情行业,认为耽于淫|欲中有碍社会的进步,因此颁布各种法规法条来抵制它、扼杀它。但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得承认,无论是在哪座城市、哪个国家,这个行业,它都顽强地存在着。
而存在即是合理。
洗完澡后,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吊带连衣裙。君玖就乖巧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若是想走,早该走了。
我走到窗边拿起吹风机吹头,示意他也去洗掉一身汗臭。
君玖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毫不扭捏地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后,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旁边空了一大半位置给他。
我不知道君玖之后都做了什么,反正当时我已经累得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被生物钟唤醒。一醒来就见妈妈站在大开的玻璃窗边吞云吐雾。
紧跟着君玖也醒了。
“阿姨好。”
君玖很有礼貌地向妈妈打了个招呼。丝毫没有昨晚睡了人家女儿的慌张感。
“你好。”
妈妈还带着浓厚的妆容,她别过头朝窗外吐了一口烟圈。继而转过头对我淡淡说道:“白舒,送你朋友回家。”
我“嗯”了一声就披上外套,送君玖离开。
这次我们终于互换了手机号码。
而等我一回到家,一个巴掌就飞了过来,我踉跄了一下。
我明白,这都是我自找的。
“白舒,你犯贱呢?老娘去外面卖屁股赚钱,把你养那么大,不是让你给别人操的。你还要不要脸啦!”
“跟妈妈一样有什么不好。妈妈能做的为什么我不能做。”
又是迎面而来的一巴掌,这下我两边的脸都肿了。
“嘁。”
她听后,又将手举得老高,还想打我。但最后还是放下手,走到窗边抽烟冷静去了。
而我走到凳子边,叼着她买来的肉包子,端着盛满豆浆的磁碗,去外面蹲着吃了。
虽然肚子是不饿了,但脸上还是好疼。
十八年来,我所有的叛逆全在刚刚的两巴掌中爆发,又在刚刚的两巴掌中消亡。
我自然不会怨恨什么,相反我觉得妈妈做的很对。
从小,我就比同龄的小朋友早熟,我知道母亲每天夜里做的是什么工作。
因为我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来自这份龌蹉的职业,故而我没有资格去职责妈妈的自甘下贱。
而我本该体谅妈妈的艰苦与辛酸,但是我却做不到她把我看成一个不得不去做的理由。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将来成功走向社会等等。
但如果这些是需要她委身人下换来的,我——宁可不要。
当我吃完早餐回到屋里时,妈妈正在把床单丢到地上。我默默地走过去,将床单抱起来,走到外面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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