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江钦佩的鸡皮疙瘩从脚尖一直冒到头顶,脚步一错,几乎要被喊得跌倒。
他发觉池真夏快步上前扶他,却在两人肢体相处的最后一刻醒悟过来,他哪里是来扶他的,他是来抢他手上握着的手机的。
他立刻转身,在地上撑了一把找回了平衡,他警惕又气愤的盯着池真夏道:“又来这套,你以为说句软话就可以骗回手机。”
池真夏不懂他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用骗的,但他现在没力气和他纠缠,便选择了相对简单的方法,对付这个发小。
池真夏脸上维持着装出来的温和神情,道:“你不就想让我对你说软话吗,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什么都行吗。”江钦佩迟疑地说着,却不是任何要池真夏低头的话,他道:“我想听你告诉我,你最近发生了什么。”
“你简直像快要死了。”江钦佩如此恶毒地补充着,神情却十分郑重。
这是他找池真夏的真实目的,即使出于关心,也不得不找个借口。
若无事找他,他十有八九不会理睬自己。
池真夏垂下眼,半晌终是道:“好。”
他向江钦佩走近,一直近到能将他双手环抱。
江钦佩愣愣任池真夏拉住他藏在身后的手,池真夏的头低下来,和他的脑袋抵在一起,而在此刻,他才发现池真夏引着自己的手摸到了什么。
他看见池真夏与他鼻尖几乎相触的脸,它恢复了它的真实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
江钦佩的手指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他忽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池真夏的发顶,那里却没有他触及的东西。
池真夏走了,直到上课铃响,江倾佩才发现他走了。
一个上午,江钦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不能再被他骗了,从小到大的教训还没吃够吗,他知道怎么做可以达到目的,他一眼就能看穿你在想什么,而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想法。
可另一个声音说,他在痛苦着,他可能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却不相信他。
他简直像快要死了,这个认知再一次浮上心头,江钦佩烦躁的揉乱了头发,咬牙切齿道:“我管他去死。”
然而他在放学后敲开了池家大门,他摆上平日最讨厌的,对待长辈的收敛姿态,道:“池叔叔,我来找池真夏。”
对于这个侄子的到来,池父万分惊讶,池江两家这俩独子可算得上是从小不对盘,颇有种相看两相厌的意思,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两家长辈关系之好,亲如一家,池父自然是及其欢迎江家小子的。
江钦佩于是上到三楼,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便没耐心地喊了一句:“我进来啦。”
推门进屋,江钦佩一眼望见地毯上打翻的马克杯,却没看见池真夏人影,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迈步进屋,看了眼桌上今天新发的一叠各科卷子,循声向厕所走去。
池真夏撑在洗手池上,吐得浑身颤抖,直到五分钟后,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会是怎样一副凄惨的模样,却被镜中投射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江钦佩同样被他不人不鬼的脸色吓了一跳,两人通过镜子对视了片刻,池真夏忽然闭上眼睛,轻声道:“出去。”
江钦佩想起地上那只马克杯,脑中灵光一闪,非但不出去,反而质问池真夏道:“你不知道猫不能吃人的东西吗?特别是你喝的咖啡。”
池真夏缓慢转身,无力地靠在洗手台上,仰头看了天花板半晌,将视线转到江钦佩身上,道:“你有病吗,你相信这种事。”
江钦佩反而叫嚣起来:“你都抓着我的手去摸你的猫耳朵了!”
“我有至少二十种方法伪造那个过程。”池真夏淡淡道:“真该说庆幸。”
江钦佩疑问看他,池真夏道:“庆幸你没读过狼来了。”
江钦佩怒了,这种家喻户晓的小屁孩故事是个人都听过,他愤愤道:“你!你怎么不干脆喝死算了?”
“作业没有写完。”池真夏留下半开玩笑的一句,扶着墙绕过江钦佩,向卧室走去。
江钦佩快被他气吐血了,道:“你很困是不是,你怕睡着才喝的咖啡是不是,疯子,作业和上课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池叔叔,他那么看重你,一定回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
池真夏抓到沙发扶手,放松身体陷了进去,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下。”
江钦佩听话得坐下,坐下后却又恨不得站起来,叫坐哪儿就坐哪儿岂不是很没面子。
正当他如坐针毡时,池真夏开口:“你知道我父亲和你父亲为什么亲如手足吗?”
江钦佩想着答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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