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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我这姑娘，漂亮的跟爱因斯坦似的。”

卫小满看老卫诚心加故意，不想理他了。

看到闺女噘着嘴，老卫哈哈笑，“你看我夸你聪明不行，漂亮也不行，是不是你矫情？”

二十来分钟后，门开了，林芊还是一脸的歉意和内疚，何叔呢，倒背着手，也是一脸落寞，一抬眼看到卫小满，就笑了，“过来，丫头。”

“爷爷，”卫小满笑道，“好好跟你江叔学知识，学文化，考个好大学！”

“嗯，知道了爷爷，我学习挺好的，我现在是重点高中！我中考排名是第六……”

“那真是好！真是好啊……”

“何叔，吴叔和周叔去哪里了？”林芊知道何叔心里不痛快，也赶紧转换了话题。

“唉，去找小燕儿去了……”

小燕儿，这个名字，林芊是熟的。

现在应该也有三十来岁了，周叔的外甥女，继承了母亲，跟卫小满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帅气多金，小燕儿就跟那个男的私奔了，如果像卫小满和林芊这样守口如瓶还好，偏偏她是个直爽的，周叔急得要死，真怕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对方。

那是一次全族的追击事件，动用了三个省份的族人，才把两人按住，最后，把男的关于所有小燕儿的记忆完全吃掉，放走了，打那儿以后，小燕儿就魔障了，虽然对自己身份讳莫如深，但是生活完全放浪起来，她说那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快乐，没他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高中毕业，也不考大学，直接去了深圳，每年回来，都珠光宝气，开豪车进石板路的时候，因为路窄，掉水稻田里好几次，何叔说她十一又回来了，不过一天都没呆在家里，每天开车往城里跑，昨天说是跟一个结了婚的大老板混在一起，被原配抓了，原配还顾及丈夫面子，没报警，但是把小燕儿打的够呛，今天打电话过来，让周叔去接。

去了大半天了，还没回来。

卫小满就在一边，林芊瞪了一眼老卫，那意思是，怎么没把这个小丫头拉走，老卫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估计是觉得傻姑娘没开窍吧。

一家三口跟何叔到山下转了转，天色近晚，何叔居然还摘到了几个蘑菇，几个伞盖已经打开，又扔掉，卫小满兴奋不已，何叔也是个宠孩子的，看到蘑菇后就让卫小满去挖，祖孙俩倒是乐呵呵。

“满爸，”林芊和老卫走在后面，突然淡淡一声，“我答应了，”顿了顿，又道，“何叔的事儿。”

“那，小满怎么办？”

“想让江焰带着，我想着小满也上高中了，江焰带着也行，他细心……”林芊说话时候一直低着头，这件事，何叔肯定也挡了十多年，终究还是因为家族人丁寥落，只能她去，仔细一想也是，因为计划生育，大半儿家里断了苗儿，有的家里还有老人，有的老人都没了，下面也没了，自己死了，也就彻底跟族人失了联系，掰着手指头数数，能用的人也不多了，她入了长者会，然后去完成长者会该完成的任务，“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你一起去，没有你的话，我……”

“好了，乖，别说了，我跟你去旅游，一起去，免费的旅游，多赚啊！”

林芊破涕为笑地点了点头，其实来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硬生生拒绝，也可以，但是一个老人，在你面前说着家国大义，那一瞬间，“不”字，实在说不出口。

看着卫小满的背影，林芊从小养她就像养男孩子，大大咧咧，不娇惯，可偏偏生的这么精致漂亮，所以小公主傻呵呵起来，就难免不让人心疼吧，要是将来小满找个满爸这样的人还好，疼人又温暖，聪明却从不说破。

万一找到个精分的男孩儿，那也就真的精分了。

“小满，你看着点儿，别撞到爷爷。”

“知道了，妈，你看爷爷多硬朗，真撞到的话，不一定是爷爷倒呢！”卫小满开心，一颠一颠儿的，也没个淑女的样子。

没多会儿，何叔的手机响了，“喂，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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