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白竹看着阔别已久,但却没怎么变样的皇城,内心很复杂……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离家出走,那么如今的他,是否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了?他究竟该感谢这五年让他成长,还是该叹息与父王母后的相处白白丢了这五年?
他原本打算来到皇城后,就先想办法打听一下王府的情况,却没想到,在刚住进天顺客栈的当晚,就出了事。
白竹听到房间里有些奇怪的声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睁眼,而是保持呼吸的平稳,如沉睡时一样。
这时,他听到有人从外面,不知道用什么挑开了房间的门栓,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
开关门的声音其实在白天听起来并不大,可是在如此安静地夜晚,却让人感觉有些刺耳。
接着,白竹听见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自己躺着的床边靠近。等脚步声到床跟前时,白竹猛然出招,手中的金针就要刺进来人的脖子,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忙说:“公子是我!”
白竹听出是尉迟的声音,但他却没有收回金针。
“这么晚了,你偷偷摸摸来我房里想做什么?”
“公子,我……”尉迟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有人死了……”
“啊?”白竹有些不解。
“真的!”
“……有人死了你就大半夜来撬我的门啊,你怎么不怕我也被你吓死了?!”白竹火大道。
试想,你睡得正香,有一个神经病突然跑来找你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你是什么感觉?
尉迟一脸的无辜。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真的有人死了!”
尉迟见白竹不相信他,不禁有些着急,眼里似乎有泪光浮现。
白竹突然意识到,似乎他误解尉迟的意思了。
他用迟疑地口气问:“你是说,在你的房间?”
尉迟猛地点头,眼里略微惊慌。
“怎么回事,你从头说?”
“半夜我出去起夜,回来时,发现床上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因为没有点灯,我看不清楚,所以我走过去,却发现那是一个chi裸的女人!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然后我就想去弄醒她,靠近后却发现她已经没呼吸了。我刚刚在房外叫了公子几声,公子没有回应,我才擅自进来的,请公子恕罪!”
此时白竹已经不想追究他大半夜来吓他的事了。
“带我去你房间看看。”白竹要求道。
白竹跟着尉迟来到他的房间,果然如他所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在他床上。
他走过去,手指想搭在女人的脉搏上,入手却是一片细腻光滑,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衣服都没穿!
探了一会,白竹松开手,面色有些不好看。
“是不是真死了?”尉迟问。
“嗯,确实死了。”
“……那该怎么办?”
回答尉迟的确是白竹的沉默。
这人在尉迟的房间里没有了呼吸,就算白竹不相信这是尉迟干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也相信。
若无人知道还好,就怕官府的人知道了此事。毕竟那个男人出现在尉迟房间,一定不是个意外,应该是有人为之。
只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竹来到窗边,轻轻撑开了窗户,看向窗外。外面与他房间一样,是一个后院。后院里有几排房子,应该是下人们住的地方,看起来非常简陋破旧。
白竹回到尸体旁边,对尉迟说:“点灯。”
说着,他随手将自己的外衣遮在女人身上,遮住了重点部位。
女人的尸体仰面躺在床上,浑身裸露,头发散乱,脸颊红肿不堪,嘴角还有血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还有轻易可见的指印,肩头上有两个牙印,露在衣服外的圆润的大腿和胳膊上也布满了手指留下的印子。
白竹记得这个女人,她是“云春”的客人,刚好在走廊的尽头,与白竹的房间“云辉”隔着三间房,而尉迟的“云逸”则是在白竹的对面。
与她一起的应该还有一个人。
白竹和尉迟尽可能轻的走到走廊尽头,白竹看着面前“云春”的字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半敞着的房门。
白竹让尉迟把他房里的灯拿来,借着灯光,两人看清了房里的情况。
房中间有一张桌子,原本倒扣在桌上的几个茶杯被弄得东倒西歪。原本摆在桌上的精致的香炉也被打翻,蓝色的香灰撒了一桌还有桌旁的地上也有。
在桌子的不远处,还有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女人的尸体。身上同样被留下了被施暴后的痕迹,与尉迟房中的女尸,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她身上还有衣服,只是下身和胸口处的布料被撕扯烂了而已。
“公子……”尉迟突然出声,吓了白竹一跳。
“怎么了?”
因为要在尉迟面前故作镇定,所以白竹没有追究尉迟今晚第二次吓到他的事情。
“这两个女人是被…那个了?”
尉迟才十几岁,连说话都没跟几个女人说过,自然羞于说出那两个字。
“就我看到的情况来看,是的。”
两具女尸的两腿之间都有半干涸的乳白色粘稠物。白竹虽然年纪还小,但好歹性别为男,这东西是什么,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两人并未中毒,身体上没有致命伤,再加上她的喉骨碎裂,应该是窒息而死的没错了。而且,你看她脖子上的印子,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白竹摸了摸尸体的脖子说道。
他又举起女尸的手,迎着灯光仔细地观察。
“她的指甲里有东西,还有血迹,估计是她在挣扎中抓伤了那个男人。”
“她们应该是在这里遇害的吧?”
尉迟给白竹举着灯,蹲在他对面,跟他一起检查尸体。
“嗯。”
白竹觉得尸体已经没什么检查的了,于是便起身向床走去。
在床的中央,有一块不规则的暗红色的血迹。
还记得白竹从安庆王府跑出来的那个夜晚,第二天一早床上也有同样的痕迹,它象征着女子的贞洁。
不经意间,天已渐亮,白竹意识到可能很快就要有人起来了,而尉迟的房间里还躺着一具chi裸的女尸。当务之急,是先把那具女尸处理掉。
“尉迟,你去把你房里的尸体搬过来。”
“啊?”
尉迟满脸的不情愿。
废话,让谁去搬一具尸体乐意啊!
“你如果想被人当成把两个女人先奸后杀的凶手,那你可以不去,甚至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喝杯茶。”白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尉迟只权衡了一秒,便快速回到房间,把女尸平放在床单上,然后又拽住床单的四角,将尸体提了起来。
白竹让尉迟将尸体放在床上,再把床单抽出来带走,然后拿走了盖在女尸身上的自己的衣服,最后还不忘仔细检查一遍,女尸的身上和房间里,还有没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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