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1/2）
她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不是风中凌乱而是头脑风暴了！她的话是几个意思？她到底是什么？什么叫做前七十年是人类公主治理驻鹿国，而后两百年是她？一个突然浮现在生锈短剑上的虚影自称是曾经的驻鹿国女皇，人类就要相信她？
这时司命突然说了一句：“陛下，您的那个衣服能想想办法吗？破洞实在太多了！”
他那像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像是赫好、风静、平原崇光……之类的不稳重的年轻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虚影有些晃动，可能是气到发抖了。
“陛下，您不要生气。”祝风平强忍住笑说，“您的衣饰虽然有些敝旧，但是完全无损您的绝代风华！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不够稳重。”
“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久愿长明问的直接，“你不回答，我就把你扔回水里！“
“我是剑灵。”
“剑灵？就是这把短剑的剑灵？”祝风静指着短剑问，“你的主人是谁？”
虚影一言不发。
“书上说您一生有过三位皇夫，可他们最后都死了。后来您就在皇宫中养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美男子。这些事是真的吗？”这么八卦的问题居然是一向最沉默的祝妈妈问出来的。
虚影冷冷地看着她，还是一言不发。
司命仔细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面部轮廓和他曾见过的小小的公主风鹿栖是有几分相像的。于是问道：“剑灵，你的主人是九色鹿王还是真正的女皇风鹿栖？”
这次虚影说话了，“少年人，我知你叫做司命。是你将我从水潭中捞起，对我有恩。作为对你的回报，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但是别人不行。那个人，”她指向久愿长明，“他就算真的把我扔回水潭，我也不会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久愿长明心中一凛——这个剑灵，应该真的做过“女皇”。她不愧是曾经阅尽人生百态的上位者。就算处于绝对弱势，也能很快地为自己找到筹码。经她刚才那么一说，以司命的性格，必然不会让自己再将短剑扔回水潭。就算自己强行扔了，他也一定会下水再将她捞起来。她被动吸食了司命的血，分明已经不能违抗司命，却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她还在暗示自己，为了自由她可以不主动对司命说真话。但是她也可以随时改变主意，对司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赫好用胳膊肘戳戳司命的肋骨，“兄弟，不够意思呀！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在‘绝圣’瀑布下捞起过一把短剑？”
“他不让我说。”司命毫不犹豫地指向久愿长明，因为说的是实话，他格外的理直气壮。
苑天明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剑灵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司命，我回答你的问题——我的剑身是九色鹿鹿王专门为驻鹿国公主风鹿栖打造的。我的主人是风鹿栖。”
“在你们的时代，像你这样的存在很多吗？”司命继续问。
“我是惟一。”剑灵很高傲，“我的剑身是鹿王用自己的一部分鹿角混合数种贵重金属铸造的。而我之所以有灵，能够比你们人类更聪明并且能够治理一个强国。则是因为我的主人将她全部的魔力乃至生命都给了我。”
“你是用九色鹿鹿王的鹿角做成的？你知道哪里还有鹿王的鹿角吗？”这句话居然是久愿长明和司运同时迫切地问出口的。话一出口两人就互瞪了一眼。
司命对他们二人也是无奈，对剑灵说：“他们问的，就是我想问的。”
“那么她的问题我需要回答吗？”剑灵的手指向祝妈妈。
“需要。”司命点头。
“好。”剑灵也微微点头，“我按先后顺序回答。我的主人风鹿栖确实曾拥有过三位皇夫，那三个男人跟我没有关系；后来在宫中养美男子的则完全是我，跟我的主人也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鹿王鹿角的存在。若是还有鹿角，驻鹿国就不会灭亡。”
“风鹿栖女皇的三位皇夫，第一位是被她在大婚当天杀掉的；第二位是被她抢来后觉得不满意杀掉的；第三位是病死的。都是真的吗？”这次发问的司妈妈。
剑灵用眼神询问司命。仿佛在说：“这么无聊的问题我也要回答吗？”
司命连连点头，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妈妈问的问题无聊，“最好回答的详细一点儿，我很好奇！”
“主人的第一个皇夫是大臣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他很喜欢主人，可是主人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他的父亲对我的主人说，只要我的主人肯嫁给他，他的家族就会倾尽全力助我的主人登上皇位。所以我的主人就嫁给他又杀了他。”
众人听的挺无语，风鹿栖女皇果然不是一般人。
剑灵继续说：“主人的第二个皇夫是‘月不落帝国’的皇帝月璟天。主人一心想将驻鹿国的领土向北扩张直至大海，‘月不落帝国’是挡路的绊脚石。主人接触月璟天的目的就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他的国家……他当然得死。”
众人心中一寒，最是无情帝王心。
“月璟天不是美男子吗？”祝风平问。
司命赶忙跟上一句：“请回答。”
“以你们人类的标准来说，应该是吧。可你会为了爱惜一朵野花就放弃修剪整个草坪吗？”
“的确，”平原崇光表示理解，“崭新的一百元钱也不能当一百零一来用。”
剑灵不理他，继续说道：“主人的第三任王夫追求了主人很多、很多年……我认为主人不该跟他在一起，可是主人就是跟他在一起了。还为他生了七个孩子……他不是病死的。他是九色鹿鹿王的化身，鹿王只给了他六十年的寿命，他是寿命耗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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