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六)(1/2)
两位天才少女握手言和的消息很快流传开来——两人之前被诟病最多的就是团队和睦的问题, 但当这场战斗中花筝救了弥新以及赛后两人握手的镜头广为流传后, 风向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两人匹配度过低这点固然无法改变, 但对这样的两人来说,即便只是战术上的配合也足够大幅度提升小队的实力。
不过相较于对战力提升的分析, 更多吃瓜群众——尤其是年轻群体把关注点放在了别的方面。
花簇看着网络中兴起的新c风潮,一时十分哭笑不得。
正如拾合所说,她确实有点太杞人忧天,即便是如此不对盘的两人都能因一点点关系上的进展而被人拉关系,更何况是她和妹妹呢?
至于小筝的那些行为其实也很好理解, 毕竟她的出身和经历有些特别。
花簇安下心来, 渐渐不怎么关注网络中的那些消息,倒是慕斯年的那篇她看了几章——只能说才女不愧是才女, 还挺引人入胜的。别想着她在影射自己和花筝的话, 当作休闲读物也挺不错。
第五天过后, 花筝与弥新的组合开始了所向披靡的道路。九场比赛结束时, 两人不仅占据了积分榜的头名, 还创造出了丢分最少和比赛时长最短两项记录。
如果再加上几近于零的匹配度, 两人在短短九天里就创造了三项记录。
随着擂台赛的结束,十支进入决赛的小队也顺利出炉。a组的第二名是贺州分塔的詹仑和欧瑾;b组的一二名来自颍州分塔和忻州分塔, c组的头两名是许州和睦州分塔的小队, d组晋级的是益州分塔和闽州分塔,e组的第一名是贺州分塔,第二名是花简的小队。
贺州分塔和帝都塔这一次都有两支队伍晋级,接下来的团队赛也呈现出了一副微妙的势态。
决赛总共有五场比赛, 每一场都会将这十组小队随机分为两个团队进行对决。所以一场比赛的势力对于最终人选没有决定性的影响,综合考虑五场胜负以及该队员在团队中发挥的作用后会形成最终的评分。
这其中包括直接得分和间接辅助两类,直接得分指的是直接制敌和完成当场比赛的任务,间接辅助则包括助攻、后援和制定战术等方面。
第十天没有安排任何赛事,是给进入决赛的小队休息的时间。花筝和花简双双进入了决赛,花簇想要小小地为他们庆祝一番,同时也邀请了杜寰和弥新。
毕竟只是进入决赛,花簇不想太张扬,宴席放在了锦簇宫的餐厅,当真只是小小地庆祝一番。
杜寰是杜家的旁支,出身地在颍州和贺州交界的小镇,来帝都不过两年,甚少有机会来王宫。弥新倒是来过几次,只不过没什么机会出入王储的寝宫。她虽然自视甚高,但对花簇相当恭敬,毕竟成长于贵族家庭,无论是礼仪教养还是政治敏锐度都不低。
当然,对花筝她就做不到想那么多了。
弥新表现出了良好的贵族小姐素养,落落大方地与花簇对着话。倒是杜寰看起来有几分郁闷与失落,全程十分沉默。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为的是什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e组最后一场战斗也是帝都塔和贺州分塔的战斗,在对战之前分数上还是花简两人领先。只不过比赛过程中杜寰出现了一个严重的失误,导致最后输掉了比赛,也丢掉了第一的宝座。
花簇到底最年长,又是主人和王储,思考了一会儿后开口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想太多。”
杜寰到底不傻,知道这话时对谁说的,放下餐具很有几分歉疚道:“对不起殿下,我、我没控制好情绪……”
花簇笑道:“你不用道歉,今天原本是想为你们庆祝的,要是还增加了你们的心理负担,那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殿下,没有……这与您无关……”
花简看着搭档的目光隐含几分担忧,但又怕自己的安慰会愈发增加他的愧疚。
“不,这当然与我有关。或许其他人有资格评判你在最后一场比赛中的失误,但我只想感谢你。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优先做出了援救阿简的判断,你把我弟弟看得比比赛更重要,我必须得谢谢你。”
花简也道:“杜寰,我们是一个队伍,任何功过得失都是两个人的责任,你不要过分自责。”
“可是当时你已经提醒了我,是我自己不够果断……”
杜寰的失落其实并非是从这一场比赛开始的,自从花筝强势地进入内塔,不甘与无力就逐渐在他心中累积。
杜寰的家族是杜家不怎么受重视的分支,父亲仅有的男爵头衔不止没为家族带来任何的荣誉和利益,反而成为了累赘——这在当代低阶贵族中是很常见的现象。早在几百年前盛朝就不再给任何贵族分配封地,即便是国王的子女也只能得到免税封地,而且不能世袭。
失去封地就意味着贵族们失去了可靠固定的财政来源,若是再没有经营的手段,很快就会为了维持贵族的体面而入不敷出——杜寰正是出生于这样的家庭。
祖父分到的财产甚至没支撑到父亲成年,家庭的经济情况还是在他父亲娶了母亲之后才得以改善。也因此,家里的事基本都是他作为富商之女的母亲说了算。
杜寰厌恶软弱无能,只能依靠母亲又总是一副郁郁不得志模样的父亲。而在他觉醒成为s级的哨兵之后,家中一下子展现出了惊人的活力。颍州、贺州甚至是帝都塔都竞相想要录取他,远在帝都的杜家也对他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父亲将他看作是家族的希望,母亲则利用他来争取更大的利益。
而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被养出了极为矛盾的性格。杜寰既厌恶自身的能力又有着一定的自傲,既讨厌被当作筹码又本能地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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