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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庭第二晚约她喝酒。她不太想去,说:“你还没回广州啊?”
陈立庭嗤笑,说:“我真不会吃了你,来坐坐吧。怎么,担心和我接触,何玺不高兴哪?”
她回:“他没那么小气。”
陈立庭更嗤笑,说:“我的天,行了你们俩啊。他昨天对我夸你,我还在想呢,何玺喜欢个女孩子,不夸性格好,不夸听他话,夸她工作出色,这不搞笑吗。”
原来,澳门分公司这边说她表现不错,业务好,她老板在何至玺那表扬了她几次。
“你不知道,他找过个小女助理,那女孩我们认识啊,挺漂亮的,跟他几个月后要求转岗。小姑娘和我们说,她是没想到,何玺私下和她聊得挺好的,到了公司她算见识他。”
“她看走了眼,说何玺这老板特讨厌,吹毛求疵精益求精不说,使唤她,根本不把她当女人。”
“她天天早起晚退尽职尽责,指望他夸她一句,比登天还难,她犯个小错,他关起门就训话,对她不摆张臭脸就不错了。”
陈立庭说着,吴淼想起以前,有次恰逢陈家村村庆,摆了一千多围的宴席,他请何至玺佟俊他们吃盆菜。
何至玺带了她。陈立庭父母出钱出力,动用企业的大货车运送蔬菜食材。
晚间开筵,她第一次吃盆菜。盆里层层叠叠铺着鲍参翅肚蟹虾,融合了几十种炖煮食物的香味,连豆腐也成山珍海味。
那天,陈立庭挺反差。白天他们一群人到了陈家村广场,下车落地,陈立庭穿着长胶围裙和黑胶雨靴走来,活看他像个挖藕的乡土小青年,他们都笑他。
再进他干活的屋里一看,地上养了一百多盆鲜活甲鱼,陈立庭接他们之前,正在和村里男人们杀甲鱼。
他手起刀落,血腥之余有点大厨风范,他家族几个弟弟妹妹围着他,他还拎起甲鱼给小孩子看着玩。
他十分能干,杀完甲鱼,他又洗菜斩鸡。比之平时活色生香的富家子样,大相径庭。
因为见过陈立庭这一面,吴淼对他讨厌不起来。他在电话里继续和她说笑,坚持约她晚上和他出去。她答应了。
他们到知名酒店三十多楼的酒廊,吧台可观爵士乐队Live表演,他们坐在一壁水晶酒窖后的大沙发幽座。
她喝点鸡尾酒而已。
陈立庭定睛看了看对面的吴淼,这姑娘身材外貌早已出落得分毫不差。他玩世不恭,笑说:“后悔啊,几年前你和何玺分手,我就该追你。”
那时他喜欢吴淼,同时也喜欢很多女孩子,清纯的骚的浪的,来者不拒都喜欢。他对吴淼的喜欢没有然后了,这回重新一见她啊,居然精,虫上脑,压不住地想和她做一次。
“你们非不信,他那时根本没和我谈恋爱。”
陈立庭似乎疑惑,说:“照你说的,你们现在也没谈上哪。何玺不可能吧?”
他喝酒想着,喝得笑出声,说:“我的天,何玺搞的什么名堂,你们这是。”
过了半天,何至玺给吴淼打来电话,陈立庭勾勾手,意思叫吴淼给他接,他接后报了酒店路段,笑说:“淼淼和我喝酒呢,来接她吧。”他说完就挂电话,也是笑笑。
陈立庭不等何至玺上来酒廊,看表掐着时间,坐一会要和吴淼离开。他们下到停车场等,十分钟过后,何至玺开劳斯莱斯来,他找车位,陈立庭一脸笑,还揽了吴淼。
她那么在乎何至玺的,忙离陈立庭远点,陈立庭反揽她紧,说:“哎哟把你吓得。告诉你哪,对付何玺,你就不能顺着他,他以为你好欺负。你听话,听话,我帮你气他。”
何至玺下车,陈立庭等他走过来,这才放开揽她的手。
何至玺看着心情挺好的,还和陈立庭七里八里聊起来,吴淼插不上多少话,其间他递给她车钥匙,态度也挺好,说:“你先上车。”
遥控门,她走近按了钥匙,结果他没锁,让她给锁住了,她又按一下。
进了何至玺的劳斯莱斯,她坐车里注视他。从他下车,他心情好,他态度好,他样样好,可就没拿正眼瞧过她。
陈立庭开车走了,他们两个也回家。何至玺一路不讲话的,好长时间才说:“陈立庭在停车场开玩笑,觉得你适合娶了做老婆。”
吴淼瞟他一眼不声,他也瞟吴淼一眼,说:“诶,你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呢?”
难怪那小女助理说没看出他讨厌,确实挺讨厌的,吴淼冷淡极了,说:“我不知道。”
后来,何至玺露出酒窝,笑说:“他说,看佟俊结婚,明年我再一结婚,他也想结婚了。”
吴淼没多考虑,也不管陈立庭话之假真,感触说:“哎,其实我也想结婚。”何至玺头次听她叹气,酒窝淡掉,不再继续话题。
到了她家楼下,他停车时,艰难露出点酒窝,说:“你过几年嫁人吧。”
她好委屈哦,突然的满腹委屈。
很多次对着他,对着他这个人,她又喜欢又委屈的,她责备不起来他。
这次,她有机会说了:“何至玺,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可以结婚,我不能结婚。”
她拿起包开车门上楼,何至玺跟了出来。
她越上楼越委屈,他好脾气尾随她,他们进了家里开始吵架。
他先是商量的口吻,好好说:“我会亏待你吗?你陪我几年,年纪也不大,到时刚好找个人结婚,不很好吗?”
当初他送的生日礼物,那只她收下就跑了,退钱做手术费的手表,参加完佟俊婚礼,她找周楠借了一万块钱,加上自己存的钱,也有从他那偶而所得的小钱,不管啦,占他便宜就占了,他们确实搅合不清,他也愿意她占他便宜,那表,她买来有一个多月。舍不得他,
她一直没还他。
嘴脸真丑陋。
何至玺嘴脸真丑陋。
吴淼冲进卧室,取出手表,一气之下跑出还了何至玺,说:“你爱找谁陪你几年,你去找谁。我不愿意。”
何至玺托着表盒,低头看眼手里的东西,嘴唇微一抿,他哪想一刀两断,酒窝露着小小无耻,他抱着扯皮拉筋的心态,笑说:“你真喜欢我吗?还是靠着我找下家?”
“那时收下我东西,换了手机号。”
“真心过意不去,你也一直没联系我啊。”
“我追你一年了吧,几年前送你件东西,澳门深圳,哪回你不提。”
“现在找到了下家啦。”
“哈哈,吴淼,我没发现啊,你对男人挺有一套。”他再次低头,瞧眼表盒,仿佛不屑那手表。
吴淼寒彻心扉,气说:“下家,下家,你侮辱我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词。”
“我找哪个下家啦。”
“哼,你说陈立庭吗,你自己都说他不会得罪你的,他能找我啊。”
“我和你今后没关系,也不会和你圈子的人有联系。”
何至玺敛了酒窝,忽然看上去世故,他说:“不是真喜欢我吧。”
吴淼闻言一怔。
“你真喜欢我,我追你,要你陪我几年,你不能为我委曲下啊。”
“所以,吴淼。”
“何必装着真喜欢我,幸好我不当真。”
哇。
哇,何至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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