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修)(2/2)
她啊咦啊咦,着实口齿不清了。应他的令,她说:“老何,爱——爱你。”
你侬我侬,奶声奶气。
他边亲住她,边忍不住翻身,他要她在下面。平整的白床单由他大磨。
他吻她脸颊,吻她小俏鼻子,吻她唇,喘气:“你是谁的?”
她意志力薄弱,啊咦啊咦痛苦□□,说:“你——你的。”
“啊——啊。”
“你——你的。”
后来她带他出去吃饭,他们下去宾馆。他打算穿他的单外套,她好气他哦,令他:“你不要穿那个。”他听话换上买的棉服。
宾馆里好高强度哦,她腿都软了。
他们到车边,他主动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很默契的,换他来开车。他在小城的车速慢多了,他谨慎跟住导航,她偶尔也告诉他往哪条路走,尽管他人生地不熟,坐他车倒永远好稳。
第二天一早六点,她送他到机场,登机前他抱着她,她小脑袋昵倚他,他说:“定了时间啊,我和她三月二号领证。”
大约恃宠而骄,她故意嘟嘴“哦”了声。再怎么没有分量,她不高兴他结婚。
情人节那天,何至玺给她惊喜,他飞来等在她家外。
她出来见他。
他们几天前才在小城机场分别,她觉得他有点搞笑吧,也有点想哭,她笑话他:“你怎么又来啦?”他两颗酒窝露得有点羞涩,也笑自己。
她带何至玺一日游。
他去了她的小学,中学,高中,她说:“老何,我上中学,最爱逛文具店。”
何至玺边走边听她叽叽喳。
某种肉麻话,何至玺从来张口就来,而这类话,比如淼淼,你前二十年我没机会参与,我一定参与你后半辈子,他真没有概念的。他们不纯情。
何至玺只酒窝浅露,好像是笑着。
他好温柔哦。
“老何,你给我带礼物没有?”吴淼问。
“我人来了,你还要东西。”吃惊,他爱装嘛。
可不。
他就是最贵的东西。
何至玺说过。
认识我,你就是幸运的。
他们进了文具店,吴淼买了各种笔,学生时代没有买到这么爽过,她一抓一把,圆珠笔,水性笔,铅笔,画图笔,让何至玺付钱,她要礼物。
他们回吴淼家吃饭,正碰上王启扶着吴淼爸爸在外散步锻炼。
结果饭没有吃成。
王启带她爸爸回家,何至玺和她坐车里谈话。
“他经常来你家?”
亲眼见到王启照顾吴淼父母,何至玺很震撼。
她不止一次拒绝王启,王启不听,她限制不了他的自由,她“嗯”了声。
何至玺要立刻带她走,带她回澳门。
“听话。”
不容她说不。
她垂下大眼,眼泪打转,说:“老何,那么近的,你要我看着你结婚?你好残忍。”
何至玺管不了这些,他哪听得进去,说:“不行,我不放心。”
她望了眼这个男人。
但凡这种时候,他好少爷仔的。
他为她家缴医疗费,买房子,但他不可能为她爸爸洗澡,扶她爸爸锻炼,为她父母打扫卫生。
他名门,李言澐名门,他富家子,李言澐富家女,李言澐不稀罕他,当他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你之□□我之蜜糖。
她好窝囊,喜欢他,喜欢得居然也想结婚。
她注定了,注定和他没有份的。
好想和他一样结婚哦。
她弱弱扒扒他的臂,说:“老何,你相不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
“至少现在不会。”她加上句。
她又不是非得跟他一辈子。
何至玺当然信她,可他是男人,嘴角起狠,真下命令说:“不准喜欢上他。”
这才妥协让她留老家。
她送他到郊区机场,候机厅里,她穿得臃臃肿肿,羽绒服有毛的,她像只可爱小玩偶熊,他搂着她往她脸上啄,说:“没时间来了,再来就是接你。”
她为他吻着,本来仰头,一听忙低了些头。
哦。
哦。
他要举行婚礼啦。
他忙哄她,说:“买机票,和我一起回澳门。”
她的小脑袋不觉抵上他硬梆梆膛肌哭。
何至玺穿西装特别好看,她能想象他当新郎有多帅。
他还会装样子,界时一定八面玲珑,主宾尽欢。
她看过李言澐照片,清秀大方,他和李言澐真的佳偶天成,天作之合。他们其实很登对。
好羡慕李言澐的。
她永远没有机会,见识他这种体贴帅气。
她倚在他硬梆梆膛肌,哭得更凶了。
他倒坏,笑得开心,笑着给承诺,说:“你就好好跟着我,养你一辈子。”
何至玺大婚那日,吴淼跑出家,车也不想开,一个人到处逛,她进了一家红油辣子粉面小店,她从前常去吃的,一碗牛腩辣粉居然还是七块。
难怪她有时觉得广州澳门陌生,物价太高了。
老板夫妻说家乡话,老板娘送来米粉,看着老板娘操劳的红红粗粗的手指头,她好踏实哦。她特地要求多放辣油。
米粉上有一大把鲜绿葱花,垂涎欲滴。
她好喜欢她老家哦。
小城市里夫妻俩小本经营,生儿育女,勤勤恳恳,也很幸福的。
假如。
只是假如。
她和王启结婚会怎样呢?在她老家,人们将王启这类条件的小夫妻俩,归于一对男才女貌的神仙眷侣,有房有车,事业稳定,大约羡煞普通人吧。
王启相比何至玺。
认识以来,何至玺太把她当宝,他似乎有颗恒心,将她如珍如贵。
她的心早化了。
这是他对她的伎俩吗?她喜欢上他,义无反顾。
吴淼吃完一份重辣米粉,大擦眼泪鼻涕,好爽哦。她的人生,远没有吃一碗七块钱的辣米粉,来得统统透透,彻彻底底,清清爽爽。
何至玺婚礼结束。
过了两天,他打电话吴淼,说几号会来接她。
她想起三月二号他领证的事。
大约也在老家玩懒了,她这会一点不想回澳门,回他身边,说:“老何,我在住段时间好吗?”
她太熟悉何至玺,看不见他,她都能想象他的表情,这事她不乖,他一定很生气,生气也有酒窝的人,那两颗酒窝大约露得有点严肃。
何至玺按捺脾气,电话那头说她:“你不听话是吧?”
“住到什么时候?”他缓和了些。
他们聊上会,吴淼为他聊笑了,他见机柔声问她:“想好哪天回澳门没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