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6)(1/2)
豆包冷不丁的从床底下窜出,还叽里呱啦的说上一通,吓的我抖了又抖,一碗羹汤在手中颠了又颠,最终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哗啦”,羹汤撒,白碗碎。
看着满地的羹汤,再望一眼面前的肉墩子,万般无奈道:“豆包,以后出场能不能不这样声势浩大,吓的人惊魂失魄。”
豆包扭动五短身躯,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捋一把额间白毛,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道:“是啊,吓着你是小事,可惜了这碗羹汤,要是我喝了它,指不定还能增加几成修为。”
如若以往,我定会拎起它的小短腿,使劲拍打一番,今日不同,念及刚刚救我一命,不能与之一般见识,反而和气道:“豆包,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你怎么会在幽兰宫里?”
说起幽兰宫,豆包一脸沮丧,愁云惨淡,涕泪道,“暖儿,你总算有心,还记得我舍身相救,今日就算毙命于此也值了。”
豆包的不正经在沧海宇宙间无人能比,就算上下五千年,恐怕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我拍拍他的脑瓜,安慰道:“豆包,还是说正事吧,前续太长容易抛锚。”
豆包收了演技,一本正经道:“暖儿,你说你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那天我在你家门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没见到你。”
我捋一捋它洁白如雪的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豆包,那天走的实在着急了点,没来及的告诉你一声,况且师尊临时决定,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你,还请见谅。”
见我真诚的道歉,豆包露出了久违宽厚之笑,淡淡道:“好吧,世事弄人,这次就原谅你了。”
我还准备听他继续说下去,那厮突然扭动浑厚的身躯,跳到桌子上,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优哉优哉的边喝边说,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话说那天我等了两个时辰后,天色已晚,正准备撤离时,你师姐溶月突然窜了出来,深情脉脉,翘首企盼,我亦跟着左右张望,四周除了一丛竹林,几只莺歌外,再无它物。”
“那师姐在等什么?”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豆包呷一口茶水,摸摸浑圆的肚子,慢条斯理继续讲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走上前唤她一声,‘师姐,这么晚了,你在等谁啊?难不成有心上人了?’”
霁青天,倏忽为迅雷震电,疾风怒雨,倏转为朗月晴空,豆包刚才还是洋洋自得,恣意闲情,突然间额蹙心痛,哽咽难鸣,戚戚然不能自已,“暖儿你知道吗?我这一关心不打紧,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我使劲拍拍他硕大的后背,一声长叹,惋惜道:“豆包啊,聪明如你,糊涂如你,天地之悠悠,潮起与潮落,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姐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豆蔻年华遇到有情人,揭人伤疤,戳人痛楚,你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再说了,师姐的火爆脾气我都惧怕三分,能有你好果子吃吗?”
“那还不是为了你。”豆包理直气壮,不输一分气势。
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对于豆包,涌泉也就算了,我怕恩泽太大冲了他的龙王庙,不过,耐着性子听他海阔天空还是有必要的,于是,装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恭谦道,“要不回去我送你一坛桃花酿,以表谢意。”
听到桃花酿,豆包立即跳下案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睁的溜溜圆,嘴巴张的大大的,两颗尖尖的兔子牙孤零零的立于唇外,无比兴奋的叫道:“暖儿,你此话当真?可不许反悔啊!”
“我林暖儿驰骋江湖十几载,几时食过言?不就是解志的一坛桃花酿吗,趁月黑风高时挖出来送你即可。”我信誓旦旦,不屑一顾道。
豆包一听,捂嘴偷笑,“是啊,暖儿一项借花献佛,拿别人的东西送人从未吝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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