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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卢(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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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湛寻才到得泾川的城门口。

回想起今天的事他都感到心累,这都什么事啊,碰到这么个百年难遇的奇葩。他想起方才自己一拳打过去时,同尘的表情,顿感无语,“至于怕成这样吗??不是,自己打他的时候可比他打自己的那拳力道小了不知何几,他竟怕成那样??”他又想起同尘先前的种种表现,反差之大,令人唏嘘,湛寻后怕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人一定是个疯子,幸好,幸好没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家世。”刚才同尘问他时,他就在想这人是否要报复,他自然不惧怕他的报复,可是若是连累家里就不好了,这个人行为古怪,匪夷所思,被纠缠起来,恐怕没完没了,还好还好,自己多长了个心眼。

他犹在后怕和庆幸,但入城门时,也不忘了朝守城门的两位士兵打招呼。泾川的士兵大都友好和蔼,也冲着他笑了笑,就在他要离开时,左边的一名士兵突然叫住了他。

“湛……公子,现在城门大都关的早些了,下次千万别错过了时间。”

湛寻闻言,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到那名与他说话的士兵正冲着他微笑。

“啊……好的,谢谢!”湛寻没想到士兵竟然会主动与他说话,而且还知道他是谁,这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转念一想他爹是泾川大名鼎鼎的湛铁匠,好多军队兵器都是他家打造,而且他家还离城门口颇近,认识他也不奇怪。

那士兵见他看过来,竟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了下头,道:“不妨事,最近各地城门关闭时间都有调整,若是不知道很容易错过的,我见你常出城就……”说到后来,这士兵声音竟红了脸,声音也越来越小,听不大清,湛寻有些奇怪,但并没在意,因为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等等,你说各地城门时间都有所调整,这是为何啊?”

那士兵道:“因为最近瘟疫频发,各地流民众多,恐其进城,所以城门都提前关闭。”

湛寻奇道:“流民进城跟早关城门有什么关系,只要严加看守排查不就好了?”

“这是因为……”

“咳咳……”

这士兵本欲说明原因,却被一旁同伴的咳嗽声打断了,他忙醒悟过来,便对湛寻道:“实在不好意思,湛公子,这件事上面有令不得外传,这……真是对不住了。”

他道歉道的诚恳,语气也极柔,还带着些许的愧疚之意,让湛寻更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了。

湛寻忙道:“不不不,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哪有,哪有,湛公子你道歉做什么……”

两人又谦让的推脱是自己的责任数句后,湛寻这才跟这热情的士兵道了别,往家走去。

那士兵犹在望着湛寻离去的背影,右边的同伴调笑道:“看什么看啊,人都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你这样热情。”

那士兵红了脸坦言道:“原先以为湛公子是个姑娘,从不敢与他说话,他来去出城数次,我都只当他是因为男装方便,才特意装扮成这样,不曾想竟然真的是个男子啊……”

他同伴笑道:“是啊,这小公子生得如此俊美漂亮,谁能分的清楚,只是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那士兵忙道:“哪有,他是男子我怎么会,你不要乱说……”

……

湛寻一脸疲惫的来到自家屋前,方才与那士兵拉扯来回,好不容易脱身,现如今真是疲倦到顶点。

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劳累,要说是因为今天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太耗费心力,其实也不然,以他少年人的恢复能力又也不至于累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他感觉到的是来自灵魂精神上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压迫感。

他转到东墙边,那里有一棵老槐树,这棵老槐树其实为柳抱槐,槐树的根系穿过柳树的"心脏",直扎地下,从外面看可见好几把粗的槐树根,与柳树根盘根错节。柳树冠不大,到了春季,柳絮如绵,碧绿异常。槐树亦不负柳树之望,枝茂叶丰,长势健旺。

湛寻从家偷溜出去回来时,便都从这里进去。

因为柳树槐树相互缠抱,枝叶繁复,根茎错乱,很好攀爬,于是他很快便爬了上去,毫不费力。

纵身一跃直接扑到了一旁的墙檐上,又纵身一跃,跳到了自家院中。

“咦?”他愣了愣,发现身子竟轻如飞燕,到地时,不用卸力竟也毫发无损,豪无落地时的酸麻感。

他还在疑惑,却听旁边一声音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在外面野一晚呢?!”

湛寻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完了”,他这是让他母亲慕疆给逮了个正着,没准她从一开始就等在这里,好抓他个现行。

他顺声看去,果然见到慕疆正站在院中小堂内的正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湛寻知道这是暴风雨要来前的预兆,他打了个哈哈,讪讪道:“娘,我想起来阿哲他今要开炉铸剑,我得赶紧看看,要不就错过时间了!”

他说完,撒腿就跑,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事不宜迟,要是被他正气头上的母亲给抓住,可就真的玩完了。

然而他还没跑到小院侧门口,门口便进来一个壮汉,他一惊,忙回头看另一处的侧门,发现那边门口也有人把守住了,当下一股绝望涌上心头,这股绝望感比之前被同尘打翻在地,任人宰割时还要绝望。

这两个人都进到院中,呈包围之势堵住了所有湛寻可出的去路,这两人正是湛铁匠的学徒,湛寻作为湛铁匠独子,平日里随和有趣,时常和他们这些人玩闹打趣,大家都很喜欢他,现如今受到慕疆的命令不得不防止湛寻逃跑,所以他们都满脸愧疚,于心不忍。

湛寻想着,这次真是天要亡他啊,被慕疆抓住还不如放手一搏。

“娘!”湛寻大叫道:“我知道错了!可你不是说了要让我去看阿哲铸剑吗?这可是他第一次铸剑啊,我要去看着,他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才好!”

慕疆怒道:“他有你父亲看着,能有什么闪失?!你若真有这个心,怎不见你早回来!现在到想起这个来了。”

湛寻道:“他没有我在一旁会紧张的!你就让我去看看吧,看完我再跪祠堂啊?”

其实慕疆每次罚他无非就是跪跪祠堂,抄抄家规,可若是在她气头上被罚跪祠堂,很可能就要听她训斥一整晚,而且抄家规呢也是要抄整整一本书!这要搁平时也就算了,可是他今天真是累的够呛,又哪有心力再去干这些啊!

不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遁掉,等她气消了再出来领罚,不然真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他一面诚恳的认错,一面尽量多扯上湛哲,说铸剑多么艰难,尤其是第一次又多么凶险云云,来分散他母亲的注意力。

果真慕疆皱起了眉头,他见她稍一走神,立刻转身冲着一名身材较瘦些的学徒冲去,那学徒见他奔来,本能的想捉住他,没料想,在那学徒微微一俯身的时候,湛寻一个侧蹬,双脚从墙面处借力,身体躲过学徒双臂的环抱,双手借他的肩膀轻轻一按,一个闪身,便从学徒的身上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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