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顾楠的好，当时的程诚没能懂。临近高考时，程诚感性了一把，忆起顾楠，想起他张牙舞爪，眉目张扬的样子，只觉得心软了一片，暖洋洋的。顾楠分散了程诚的注意力，在那时，让她忘了烦心的一切，只为眼前之景而喜乐欢颜，而愤恨宣泄，是顾楠给了程诚无法言说的慰藉，可惜那时的顾楠已与她渐行渐远。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刷题是提高数学成绩最好的方法。毕竟，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至于兴趣，说实话，很少有人能够对数学，这门让人头疼的学科感兴趣。当然排除那些热爱数学的非正常人类（并不是贬低）。

程诚的文科挺不错的，但无奈她偏科偏得严重，物理，化学，数学，都不好。

在英语的成绩稳定之后，她把重心放在了数学上，一有空就做数学题。

大课间，因为天气不好，阴雨霏霏，学校便取消了课间操。

教室欢腾一片，在高中时代，鲜少有人喜欢做广播体操。同学们三三两两结群，上厕所，去小卖部买吃的，走廊上疯玩打闹，不尽欢乐。即使是甘林，也阻挡不了小孩子爱玩儿的天性。

外面的天气真不好，程诚向窗外张望。

天阴沉沉的，细雨绵绵，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雾气，树木花草笼罩在雾气中，被遮去大部分模样，消散了身影。

受这天气的影响，程诚很是烦躁。桌上的数学题算了又算，草稿打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毫无思绪。在被一道数学题折磨N久之后，程诚妥协了，向顾楠求救。

她转身，顾楠也在做数学题，做得认真、专注。程诚很是钦佩，身处如此嘈杂的环境，顾楠居然可以定下心神做数学。她做不到，所以佩服。

见顾楠顺畅地写完题，她敲了敲顾楠的桌子，见缝插针，“顾楠，我有道题不会，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哪道题？给我看看。”刚刚顺顺畅畅地完成了作业，顾楠心情很好。

程诚把书拿上桌，向顾楠的方向转过去，指着一道三角函数的题。

“你先做其他的，我算出来叫你。”说着，顾楠快速看了题，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写下关键词，算了起来。

程诚转过身，忙其他作业去了。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顾楠把题解出来了。他用笔戳了戳程诚的背，小声喊，“程诚。”唇畔微动，话语流转，是少年的声音，清亮。

程诚听了，郁积的心清亮了几分，转身。

“你看，这个数值很大，直接拆分的话计算量会很大，还容易出错。我们要先用诱导公式把它简化……”

顾楠讲得很仔细，程诚听得很认真。教室的吵闹，离他们远了。

程诚恍然大悟，愈加钦佩顾楠。“你好聪明哦，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程诚星星眼。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做完题，顾楠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皮皮的，而且欠揍；什么专注，什么认真，都见鬼去了。想了想，补充，“我期中考试数学可是第一名。”眼里满是自豪。

“是吗，我不知道哎。”程诚是真的不知道，她连自己的成绩都不知道，又怎么回去在意谁是第一名呢。

顾楠郁闷儿了，不依，“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看成绩榜上顶大顶大的字，我排在第一。”

程诚无语，送了个大白眼给他。“顶大顶大的字我怎么看不见，我现在只能看见一张带着黑点的字，好吗？”

看程诚真不知道，顾楠自顾自地郁闷去了，嘴里念念叨叨地。没天理，他的前桌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关注关注后桌的成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来问他作业，万一他不会，又或者讲错了，不是很尴尬吗，关键是她会被带沟里去，自此数学成陌路，不划算啊，不划算。顾楠的脑洞真心大，最后想到外太空去了。

事实证明，顾楠想多了，程诚不傻，猜也猜得到，班级排在第三名的人，数学会差吗只是吧，被顾楠捉弄那么久，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看顾楠那副吃瘪的模样，程诚觉得很开心，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就这样，程诚的生活固定了，下来，她适应了甘林，适应了新生活。

程诚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那么差。花了三个多月那么久，她才真正习惯新的生活。为此，她懊恼，觉得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她不喜欢夜晚，那会浪费掉她很多时间；她努力抗争，却控制不了身体想睡觉的本能，对此，她很厌烦；她最讨厌的就是在夜里学习时，困意接踵而至。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正在看书，亦或是作业，都能很好地集中。可每每她这样想时，脑袋一晃，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睡着了，进入了浅层的睡眠；那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无能为力，只能静静感受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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