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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痨和光屁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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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小时候每晚睡前故事听太多了,以至于我再一次因为讲话太多和袁凡调位置了。老王在我和袁凡之间插了一个男生——余江。初三一开学老王就发明了一种新座次,三个人一排的同桌。余江看起来比较安静,头发被吹风机吹得发红,透着阳光皮肤白皙得比过女生,戴着眼镜,瘦瘦弱弱的夹在我和袁凡中间,成为我们讲悄悄话和递小纸条的壁垒。我相信,在我和袁凡友谊的感化下他会变成闪耀人性光辉的桥梁。

没过一个月余江光荣地被我们同化了。物理课的时候,我们一排三个都在课本下玩凸透镜和凹透镜,努力借着阳光要把草稿纸点着;语文课的时候把课外书翻得哗啦作响;用尺子把一小块橡皮擦往后面弹;用笔帽打课桌高尔夫;用眼镜帕给笔杆设计衣服时装走秀......当然,最重要的是余江也变成了一个小话痨,我们从摩尔庄园的藏宝图到CS的各种枪械,从同学的八卦到老王的老婆在办公室里的训夫,无话不谈,叽叽喳喳每一节课。

生物课本上有两页是大家都装模作样贴了便利贴笔记的,众所周知的人教版那两页,女性子宫卵巢和男性输精管□□那两张图。晚自习,余江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笑也不许说出去。”我一边做题一边回他,“好啊,你说吧。”“我说,”余江红了脸,把生物书立起来半挡着脸,看不见嘴形,“你们女生是不是都要蹲着尿尿啊?”这下我也有点坐立不安,感觉脸也热起来,故作淡定地转了一圈笔,这还是跟余江学的。“其实,其实要是愿意你也可以站着尿,就是最后有点不方便。”我回答,我心想我洗澡的时候就这样干过。“哦哦。”余江眼神错开飘离在黑板上,把头转过去假装做作业。

我突然也心里痒痒,又好奇又有点兴奋,我拉拉他袖子,小心翼翼凑近他说:“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说出去。”余江脸都快烧着了,他朝着作业本点点头。我用气音问道:“你们男生的那个是一会儿直一会儿弯的吗?”其实我是一直好奇小时候住院看到对床的小弟弟尿尿。余江喉结滑了滑,他也用气音回答,“用,用的时候就直了嘛,可以控制的。”说完他就一本正经地翻了一页草稿纸好像做题做了很久似的。我也不好意思的转回去,感觉是刚刚偷了东西的小偷,十分见不得人。

然而我想了很久都没懂什么叫“用的时候就直了”,这个控制的问题我实在不懂也实在不敢问了,我和余江都默契地假装我们从来没在这节晚自习讲过话,袁凡也一点没观察到我们在干嘛。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偶尔想象这个我没有的器官是怎么个“控制”法的。

我们一排三个人终于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那就是三个“话痨”。安静地坐在我们中间的那个男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老王暗戳戳利用我们青春期“不和异性讲话”的潜规则策略完全失败了,我们无意之中用青春期“对异性的好奇”变成了更爱讲话的人了。

CS真是最热门的游戏了。微机课上□□游戏抢车位和偷菜都吸引不了男孩子了,原来我身边坐的是总是在查资料的林雨恒,现在是一个头戴耳机大声吆喝队友,玩CS玩得头发都要立起来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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