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当时我也很对静蓝的钝感无语,但现在我明白了,静蓝有她必然的来自骨髓的依据。
无论初中还是高中静蓝在这些同学眼中都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那种被抛弃的人,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引起像肖剑、洪纯、静肖霞这类家庭优越的同学们的注意。
开始静蓝只当肖剑是无聊,所以她能理解,但她慢慢发现他这个无聊症发展成了干耗症,上瘾了,静蓝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慢慢无聊,慢慢耗着。
那条围巾,后来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我是一个大俗、跟风的人,更重要的我以为那围巾是静蓝进货时特地为我带的,只是到了快过年才给我,作为新年礼物,收的理所当然,收的连谢谢都无需说。
大年三十,静蓝和我忙到深夜。严格地说是我陪她忙到深夜。
自静蓝十来岁起,家里除夕的年夜饭,煨枣子,包圆子还有正月初一吃的馄饨都是静蓝的活。她呢也乐的如此。她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包各种馅的馄饨和圆子,更可以按一家人的喜好烧一顿年夜饭。
大年初一的中饭,自大静蓝自己包馄饨起,我一直是在她家吃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会粘到她家去,给一些老人家拜过年后我们俩就一块疯跑,到镇上简易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后来会我在家里看大年三十没有赶得上的春节联欢晚会。
大人们都出去拜年去了,静耀祖也出去蹦跶疯玩去了 ,难得静蓝家就静蓝一人,我家此时是人来人往,所以静蓝家当然成了我俩的最佳度节佳处。
肖剑来了,来的莫名其妙。
大年初一,在缺乏教养的人也不能说什么不开心的话。更何况我们都不是那种嘴尖的人,尤其是静蓝。
静蓝按我们过年的习俗,手忙脚乱地把鸡蛋、枣茶赶紧热了端给肖剑吃。
“哇塞,这可是新女婿待遇啊!”不知是仗着过年还是本身成熟耍心机,肖剑说了句怎么都不好让人发火的话。
“那可得丈母娘端的才算呢,我这只是过年风俗,人人来都一样!”静蓝的表现让我有点瞠目,刮目相看。
也许因为我在,也许因为肖剑觉得静蓝母亲也许要回来了,没坐多会他就起身告别了。只是很有意思的是,他临走前留给了静蓝一个红包。
静蓝当然不肯要。
“我爸爸知道我要来,特别让我给你的,大年初一你不忍心拒绝一个长辈的心意吧!”
静蓝有点恍惚也有点明白了,原来肖剑这一切行动背后有他爸爸的支持。
静蓝的胃有点痉挛,他那个未曾正面接触过的父亲,那个高中时无数次开车接肖剑,静肖霞,洪纯,明明空着个座位却无视等在路旁的静蓝的势利眼,静蓝不是一个记仇的小心眼,但怎么不小心眼,这过去一次次的尴尬也深深驻在了心里。心头浮起这些,她很不舒服,但这是大年初一,她还是忍住了。
他让肖剑等了一会,到房间挑了一大包拜年果子给肖剑。
“哈哈,你把我当兜果子的小孩啊!”肖剑又展示了他那对静蓝来说诱惑无限的笑容。
我明显看到了静蓝短暂的晕场,好在很快她就回来了。
“本来嘛,我们都是小孩,风俗嘛,不作兴大年初一让拜年的小孩空手而归的!”
静蓝回应得体,拒绝的也有礼,委婉。
都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如果相互明白,应该就圆满画上句号了。
只是静蓝遇到的是肖剑,背后还有他那吃盐比我们吃米还多,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的父亲,一切注定没完。
大年头上,静蓝不想让这些阴郁的感觉影响自己这难得的闲暇。
送走肖剑,静蓝只字不提这事。下午我们俩依然嘻嘻哈哈去看了电影,看完电影一路走了回来,边走边聊。其中一个私密的话题就交流各自希望将来找什么样的男朋友,这话题是我挑起的。
“高高帅帅,白白净净,文质彬彬,赏心悦目的!”我坦然说出我的目标。
“典型的花痴!”静蓝嘲笑我。“不过你这看似不高的标准其实高的要命,近乎完美,你就不怕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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