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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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征，有意思么？”
我强迫自己平静地发出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的渣男，得心应手地处理前男友问题。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言湛，你完了。你以为你足够洒脱，以为你早就忘记，其实那些东西只是不再用棱角折磨你，却已经慢慢融进你的血肉里。
没关系，这些顾聿征没必要知道，也不会知道。
“阿湛……”他仍是执着地叫我名字，像以前我在教室外等他下课，玩手机入迷之后，他也不过来，只在门口喊我一声，阿湛。我就会收起手机欢快地奔过去。
啊，幸好人类没有尾巴。
真像条狗啊。
我冷笑一声，长出一口气之后开口。
“你这么不依不饶究竟想干什么？质问？还是报复？还是想要我一句服软，一句认输，一句承认同性恋是很恶心的存在？那我现在说给你听吧！对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给我补偿……怎么会呢？原本就是戏耍，就是愚弄，你应该志得意满功成身退了顾聿征！对了，也麻烦你转告卢清，当年是我不知好歹惹了卢少爷，请卢少爷——也请顾少爷放我一马，我这样一个恶心的存在，我没能为国家生育率做贡献，我活着浪费了空气浪费资源，就不浪费两位大爷的时间和精力来报复我的口舌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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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后来，越来越激动，很多话没经过脑子就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果然，顾聿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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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无意中偷听到卢清的话。
“哥，你不会真跟那个同性恋谈了吧？多恶心啊！”卢清的声音一如既往欠揍，然而下一秒，一个我熟悉的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咳……怎么可能呢。同性恋的存在对国家对社会一点意义都没有……浪费财富浪费公共资源……”
“是啊是啊，两个同性搞在一起，又不能生孩子。”
“嗯，所以是资源浪费。”
浪费。
资源浪费。
没有意义。
我的脑海自虐般回放着他的声音。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手里那个花了半个月雕刻的私章丢了进去。
顾聿征说临近毕业，要帮底下学弟学妹签好多东西，手都签酸了。
不过没关系。
跟我都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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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征听到最后，表情变得错愕，继而慌乱，不安。我居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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