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似乎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呢？”莫里斯轻轻勾了一下艳丽如玫瑰的唇瓣，忽然放下手里一直在转的高脚杯，从王座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偶兮和凝渊所处的光明里。

宫殿是很精致华丽的，巨大的落地琉璃窗上有精美绝伦的图案和一看上去就觉精致的雕刻，还有红色天鹅绒所裁剪成的窗帘，边缘掐了金丝，一缕缕的缠在一起成了金穗子。

就那样逶迤拖在地上。

帘子合的很严实，大约是因为莫里斯不喜欢阳光；然而再严实，也是有那么一些光溜进来的；于是暗红色天鹅绒窗帘就畏畏缩缩不敢进入到那片亮光里了。

大殿门口敞开着，为数不多的光线恰就卡在凝渊和偶兮身上。

直到莫里斯彻底进入光明里，他的阴郁和苍白才完全暴露出来。

很白的白的过分的皮肤甚至有些病态，能看出这个人实在过长时间地藏匿在黑暗里，浸泡在糜乱中了。

莫里斯很高，高却瘦，没有一点该有的野性。相对而言，偶兮实在很矮了，又跪着，莫里斯想掐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就不得不弯下大半个身子。

旁边凝渊看着，莫名有些不悦。

“小偶兮？”

莫里斯眼眸有些迷离地盯着偶兮仅剩下的眼睛，修长苍白的手指着了迷似的抚上偶兮还缠着纱布的另一半脸。

“精致的布偶可不能损坏……”

偶兮淡漠回视。

凝渊扯开了偶兮。

莫里斯极其罕见的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最后甚至有些癫狂了。

凝渊：……所以您召唤我到底是要干什么？逗您笑么？？

他还是把小人儿拉到自己身后，依旧沉默着。

“我亲爱的骑士啊……”

好不容易笑够了，本来都快仰倒下去的莫里斯忽然直起身子又弯下腰，高瘦的身体落下极其修长的背影。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了凝渊的下巴，在他正对着自己长的可怕的影子发呆时，意有所指道：

“你觉得，你能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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