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用餐的气氛有些沉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压抑笼罩着这艘军舰。莫里斯坐在上首，没怎么动。所有人吃完后，格瑞斯随手一拍，整张桌子就翻了过来，所剩的食物全部消失。

女巫，果然出门必备。

莫里斯面无表情，冷淡地走出去，上了第二层自己的专属地盘。

“偶兮，你吃饱了吗？”凝渊问道。他的小天使都没怎么动这些东西，他怕这些不合她胃口。

“偶兮吃饱了，谢谢哥哥。”小天使笑了笑，只是没有之前那样明媚。“偶兮没什么事吗？”凝渊担忧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睛处的纱布一点一点浸染鲜血。

他慌了。

“格瑞斯！”他唤她。

“要加快进度了哦，骑士。”格瑞斯看也没看他，只是唇边的弧度正在肆无忌惮地扩大。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带着一点得逞和复杂。

凝渊顾不上说她：“过来看看偶兮怎么了！”他很怕她出什么岔子，他以为这是他对一个可怜女孩应有的怜悯，以及对契约者的尊敬。

偶兮看上去有点迷茫，在凝渊焦急的目光下手指轻轻触碰到自己缠着雪白纱布的眼睛。那些鲜红刺目的颜色稍触即沾，流动在她莹白如玉的指尖。

“哥哥……偶兮，偶兮又怎么了？”她扬起头，声音里带着丝一样微弱却不容忽视的颤抖和恐惧。

“偶兮没什么，就是眼睛的伤口崩裂了，需要重新治疗一下，偶兮睡着了，就没事了。”凝渊安慰着她，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种莫名的慌张总是伴随着他，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急切地撕扯他的心脏。

“偶兮好怕……”小天使的头微微垂下去，长长的眼睫掩住了她眸中的神色。没有人注意到她那只蓝宝石一样的眸子里，变化极端的深邃，而只看到另一边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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