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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6. 亲生父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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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0月23日,171师511旅在湾宅一线与日军展开激烈战斗,日军将防控火炮砸向我方阵地,导致电话机炸毁,通讯员牺牲。171师团陷入孤军奋战境地。

511旅长秦然高呼“军人执干戈以卫社稷,临难岂可苟安?”

遂率部与3倍于己的敌人展开肉搏,战局最终在援兵到来之前得以扭转。但此时的秦然已身中数弹,被部下送往医院之后不治身亡。

秦伯言护着蒋再林回到办公区后心慌的要命,他撇开蒋再林的瞬间差点倒地。

“伯言,你咋了?”蒋再林忙扶住他。

秦伯言捂着胸口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慌的要命。”

“叮铃铃——”随着一阵摄人心魄的电话铃声响起,几人面面相觑一番,蓝玄奔过去接了起来:“您好,参谋总部,蓝玄!”

“蓝参谋您好,是这样的,情况紧急,我们旅有个官兵受伤严重,需要输血,我看册子上贵部的秦伯言同志是O型血,刚好与患者匹配,能麻烦他来一下红十字会战地医院1105号帐篷吗?”

一听是救人,蓝玄抬眸瞄一眼捂着胸口的人,也没管秦伯言同不同意,直接满口答应下来:“好,我们这就过去。”

“多谢!”

挂了电话,蓝玄将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几个人便给靳云说了一声急匆匆地跑了。

等几个小子跑远了,靳云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手中的锥形瓶,摘了防毒面罩,从地下室爬了上来嘀咕着:“坏了,看来是瞒不住了!”

“你个糟老头,又在自言自语啥?”叶薇翻一个白眼问。

“你个丫头子,要出事了!”靳云说着急急忙忙换衣服。

“怎么了?”叶薇不解地望着靳云,在她的印象中,这“老光棍”抛妻弃子地钻进实验室一钻就是几十年,能让他惊慌的事情不多。

“白鹿那丫头的孩子要找他老子去了。”

叶薇听说过秦然与白鹿之间的纠葛,但具体状况不是很清楚,所以亦步亦趋跟着靳云上了车,边走边问。

秦然与白鹿在青少年时代是一对璧人。但因两人都出身世家,都有婚约在身,所以在两大家族的干预下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很大的裂痕。

1917年春,白鹿被未婚夫林蔚然在军校接走,自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鹿走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秦然也正在满心欢喜地想方设法缓解两大家族的关系。

白鹿的失踪彻底寒了秦然的心。

一年后,秦然从军校毕业,直接南下参加了革命军,从此两人断了联系,三大家族也势同水火。

其实白鹿并没有背叛秦然,林蔚然也不是无耻之徒。两个人只是为了信仰,秘密加入了靳云的生化武器研发团队,然后躲在云南的大山里一躲就是几十年。

秦伯言出生于1918年初,当时条件艰苦,试验任务繁重,白鹿每天得来回走几公里的山路给孩子喂奶,身体很快就垮了。出于各方面周全考虑,组织决定让她暂时停止试验任务。

白家人性子执拗,白鹿也不例外。1918年冬,白鹿将秦伯言托付给了一位苗族的大娘照看,自己则跟着大部队进山了。为表决心,她从此再也没有出来。大娘的丈夫去世早,家里没有孩子,没过几年便也病逝了。所以,在秦伯言的印象中,自己是个孤儿。

1932年秋,在一次试验中发生了原料泄露,白鹿和林蔚然均在那次事故中不幸中毒身亡。

靳云在收拾两人遗物的时候了解到了白鹿的心愿。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已经沦为流浪儿的秦伯言,从此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叶薇听完了事情的详情,叹息一声说:“我记得希文兄以前有个副官也叫秦伯言,而且墨副官说那孩子与伯言长得有四五分的相似,平生作为希文兄最要好的兄弟,又急吼吼地收了那孩子做干儿子。我还以为他与伯言有什么瓜葛,原来是我想错了。”

靳云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丫头,这你还真给猜对了,那秦副官正是现在这位秦然旅长的哥哥。”

“亲哥哥?”

靳云点头。

“不会吧,我听说秦伯言家里没有兄弟。”

“秦然那小子为了逃避逼婚,与家里断绝了来往,所以表面上,秦伯言确实没有兄弟。”

“这么说的话,白鹿她怎么给孩子起了伯伯的名字?”

“按照她的日记,她与伯言一直有书信来往,因为工作属性,为了将来便于寻找孩子,她便听了伯言的意见,给孩子也取名伯言。”

叶薇明了地点了点头,原来,一个名字,牵系着两代人长达20年的恩怨。

在1105号帐篷里,秦伯言一进去便被秦然的副官喊去采血。

采集完了血,给他又递葡萄糖又是糕点。弄的他有些尴尬。

“长官,您先忙,照顾病人要紧。”秦伯言说着示意蒋再林和莫宗盛帮自己拿衣服和皮带。

“少爷,您也很重要。”那副官说。

副官说完那话之后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忙起身溜出了帐篷。

“诶——”秦伯言看着那慌乱逃走的身影,加上医生输血都没有验的情况,于是示意莫宗盛过去偷病历本。

几人偷到了病历本一看,伤者名为“秦然”。

“跟你同姓。”蒋再林瞄一眼秦伯言说。

“如果说同姓属于巧合的话,这输血都不需要查验,就不是巧合了吧?”莫宗盛所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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