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冰释前嫌(1/2)
回到营里,蒋言便给谢楚山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电波那头沉默了好久才说:“阿言,对不起!”
蒋言正愁该怎么开口,结果是谢楚山先开了口,这让蒋言又感动又难过。十年过去,当初他们分开是因为苏云轩,如今又联络还是因为苏云轩,所有的过往在两个人脑海中如电影画面一样闪过,握着话筒的两个男人相隔千里,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楚山,当年的事情——对不起,但那个时候我太爱她了。”电话两头沉默良久之后,蒋言先开的口。
“都过去了,”谢楚山瞄一眼从门里进来的费应龙,忙擦了擦眼角,免得应龙笑话他,然后再一次握紧了听筒说,“不管曾经还是现在,都是我没有守护好她,抱歉!”谢楚山本来要忍住哭声的,可是一说到云轩,他眼泪就不争气的下来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哭。
听到谢楚山的哽咽声,蒋言掏了手绢,抹了一手绢鼻涕带泪,稳定一下情绪才说:“是我该说抱歉,明明得到了,却没有好好珍惜!”
“早知道你那样对她,当年我就不该那般退让。”
“我只是——”蒋言说着哽咽一声,又沉默片刻才长长的吁一口气说,“我只是想跟她讲道理,想争个明白。可是到头来却导致了两个家族的不和,我们两个也因此到了仇视对方的地步。”
谢楚山听了蒋言的解释,倒是被气笑了:“白痴!跟女人讲道理,那所有事情就变成了没道理。”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道理,直到她真的走了。”
谢楚山含泪轻笑一声,他就知道,以蒋言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半个月前我们失去了联系,最后的失联地点是广西南宁,那儿现在是靳平生的地盘。也许,你可以找他帮忙。”谢楚山最后说。
蒋言擦了擦眼角,看一眼坐在沙发里擦枪的靳平生,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句:“谢谢!”
挂了谢楚山的电话,蒋言走过去坐到了沙发里,然后侧着甚身子盯着靳平生,盯了很久。
靳平生本以为蒋言过来是有话说,结果他就那样看着他,也不说话。
靳平生看着那个素来寡言,如今又紧呡着唇的人,就知道他有心事。于是抬枪顶着眼前之人的脑门,开玩笑道:“爱上我了?”
蒋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转指卸了弹夹,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靳平生不觉抽了抽嘴角,边往茶几上放空枪边探究道:“希文兄脾气见长啊!有事?”
“凌云兄,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蒋言一本正经,甚至叫起了靳平生的字。
相识快二十年,不论出了什么事,彼此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对方身后的两个人,突然拽文,这让室内的气温瞬间降了八度。
“是不是云轩出事了?”靳平生愣了片刻之后揪着蒋言的衣领问。
“楚山说她半个月前失联了,就在南宁。”
靳平生看着对面舔着下唇假装镇定的人,不觉抬指帮他擦了擦眼角,叹息一声说:“别急,我会帮你找到她的,只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那就谢谢你了!”蒋言握着靳平生的手,刚止住的泪又下来了。
“一个大男人,烦死了!”靳平生见蒋言哭,心中不觉一阵烦躁,没忍住就骂出口了。骂完之后起身拿了军帽,黑着脸出门去了。
他和蒋言认识多年,曾经在军校的时候一起经过许多事情,那几年,他们仿佛把生老病死之外一切的喜怒哀乐都经历过了。所以,如今不管是不是在同一个阵营,他们彼此之间总有一种视对方如亲人的感觉。
靳平生思想抛锚着,走的很快,一头就撞在了苏雨轩怀里。他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雨轩,觉得蒋言可能要挨打。
“阿言呢?”苏雨轩依旧冷着脸,没有管疼得直揉脑门的人。
“我的亲人呐,你们这是要整死我。”靳平生嘀咕一句,只听苏雨轩说他要宰了蒋言,靳平生一听立马放下揉额头的手,赔笑说:“哥,别冲动!”
“让开!”苏雨轩抬手拂开靳平生拉他袖子的手,脸黑的可以和锅底媲美。
“哥,阿言他知道错了,有话好好说。”靳平生知道苏雨轩的脾气,温润但绝不软弱,未免殃及池鱼,他侧身让出路来,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灭火。苏雨轩没有理会他,走的更快,靳平生笑呵呵的问:“哥不是在西安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苏雨轩斜一眼靳平生,只回答了四个字:“飞过来的。”随着他话落,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踏进蒋言办公室的门。
迎面便可以看到蒋言坐在沙发里,双手交叉支在额前,低头哭泣着,泪将他的军裤打湿了一大片。这让苏雨轩的气立马消了几分,他在离蒋言三四米远的地方顿住了脚步,没有再前行。
苏雨轩这一“急刹车”,靳平生没来得及收脚步,便又撞到了他后背上。橄榄绿色的呢子大衣满是□□味和血腥味,这让靳平生瞬间愣住,原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难道昨晚就回南京了,还参战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看来真被气得不轻。
苏雨轩被靳平生撞的有点重心不稳,超前迈了半步,然后皱眉歪头瞟一眼靳平生,“啧”了一声,掀唇低语一句:“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靳平生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说要不是担心蒋言,他才不会那么失态。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苏雨轩全数听到了,只见他说:“也就是他出事你才会这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