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曾经的白衣少年（1/2）
白一凡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到了小沙发里，翻开笔记准备边问边记。在他的记忆里，对面之人就是个流氓、登徒子，突然这么严肃，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但关于人口贩卖案一直是他跟着报道的，难得被这么重视，那么自己也得抛开个人恩怨，将本质工作做好，还天下百姓一个真相。想到这里，他便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个人恩怨留到最后。
时隔多年，他终于将那件事情划入个人恩怨的范畴，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接着他便在笔记上写了第一个问题“苏参谋第一次做警务工作吧？”
“你一直低头在写什么？我很忙的。”苏雨轩等的有些不赖烦。
“哦，苏参谋一直是做文职工作的吧？第一次参与警务工作会不会有压力？”白一凡这才抬头看苏雨轩。
苏雨轩抠了抠额角，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没有水平：“不会，再说上次已经做过一段时间，有经验了”，接着他顿了几秒又说，“申明一个问题，我们参谋也参战，也流血牺牲，不像你们记者，只知道打嘴炮。”
自己的职业被对方藐视，白一凡自然不高兴。但他也听闻过这位苏参谋的脾气，为了拿到最完整的资料，做最系统的报道，他咬了咬牙，然后挤出一脸职业假笑说：“抱歉，那咱们继续下一个问题，这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那您在专案组到底负责那一块呢？”
“总计划都是由我负责，包括人员部署、后勤保障等。”
“听说是次长家的亲戚也出事了，政府才下令彻查此事，是真的吗？”
“这件事情我们局里不是一直在查吗？只是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所以我才被派过来的。”
“苏参谋对于此案有什么具体规划吗？”
“咳咳，”苏雨轩抬手掩嘴咳了咳，组织一下语言才说，“这个目前保密。”
“苏参谋是担心局里有内鬼？”白一凡倒是步步紧逼，上一次那帮派寻仇的假宣传可是他亲手写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目前的西安，就是一片表面看起来平静的海域，底部藏着惊天骇浪。
“事情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进展，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的警员确实无能，要么有鬼。”苏雨轩说的从容淡定，脸上是很礼貌的职业笑容。
“苏参谋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吗？没有秘密开飞机带人吧？”白一凡倒是胆子大的很，将苏雨轩曾经的皮都给扒光了，直接让他裸奔。
他说完，瞄一眼苏雨轩。只见苏雨轩瞳孔微缩，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白一凡心下不觉暗暗后悔，自己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苏雨轩的眼睛很大，毛茸茸的，特别好看，跟苏云轩很像。或者说他那张脸，长在女子身上可能更合适。他扑闪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片刻，探究的意味十足。直到白一凡开口补充：“我是说您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助手？”
“哦，”苏雨轩这就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还以为，白组长想打探我的隐私呢？”
“没有的事。”白一凡不知怎么的，一旦苏雨轩不正经起来，他就紧张。
“其实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看上的女孩子失踪了，跟这次人口贩卖案有关。”苏雨轩还是笑着，仿佛他说的那个女孩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似的。
第一次听苏雨轩提女孩子，白一凡有点意外。一直以来，他以为他不喜欢女人。白一凡愣了愣之后又说：“能透露一下你女朋友的姓名吗？或者样貌特征也行，或许，我能帮到你。”
“蒋可可，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剪着学生头，別着一个蝴蝶形发卡，身穿一身蓝色校服……”一说起蒋可可，苏雨轩有些滔滔不绝，白一凡不觉嘴角抽了抽，然后低头奋笔疾书，他觉得这个桃色新闻也是这个案子的一大爆点，等写的时候，他一定得好好润色。“哦，她身边还带着个十来岁的孩子。”
听苏雨轩突然提到孩子，白一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问了一句“苏参谋已经有孩子了？”这么问的时候他心里想，果然是个禽/兽，人家姑娘才多大，就给人搞出个孩子来。
“呃，是我妹夫的孩子，可可是那孩子的姑姑。”
其实他没有必要解释的，可是苏雨轩不知怎么的，还是解释了一句。
接着白一凡又问了一些边角料问题，然后起身握手告辞：“今天占用参谋长宝贵的时间，抱歉了！”
“白组长客气，案子到了这个阶段，我希望你们报社那边能够持续报道，也好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如今乱世，找人犹如大海捞针，但我还是希望社会各界能够行动起来，好让案子能够尽快侦破。谢谢了！”苏雨轩倒是打起了官腔。
“参谋长客气，这是我们记者的职责所在，只要我白一凡活着，就一定会为民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白一凡说完准备抽手时候才发现手被苏雨轩攥住了，他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回来。
白一凡的那句“绵薄之力”，让苏雨轩整个人都有些魔症。
当年，他在广州第一次见白一凡是在街上，他们正在示威□□。当时他听学校的老师说来了个不满十岁的小毛孩子，非要参军，进军校，学校说年纪小，不符合规定，就没有收。结果他们在街上又遇到那小子了。小小年纪，瘦小又孱弱，一身白衣，衣袂随风飘着，仿佛风会就着那衣袂将他扯走似的。那样子，像极了他牺牲的弟弟苏霆轩。
“霆轩，你年纪还小，不好好读书，干嘛□□？”他刚演习完回宿舍，便听说上海学生□□引起了异常轩然大波，于是他便担心起正在上海圣约翰大学读书的霆轩来。于是便打了电话给霆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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