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熊熊怒火从赵妙仪胸腔中腾起, 她挺起酸痛的身躯, 胳膊一抡, 就要和身底下人干架。被死死遏制住。一声轻笑逸过来。受到嘲笑,赵妙仪气得头顶都要冒烟, 用力挣扎, 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男人咬牙切齿地:“别动。”
这两个字给了她十足的危机感。尤其是, 还有铁制兵器抵着她, 威胁十足。
赵妙仪恐惧地自我编造剧情。
并忧愁的掉下眼泪。
良久,身心疲惫的赵妙仪带着泪痕睡过去。
药性安然过完, 沈誉喘着粗气,长松口气,轻轻一推, 坐起身, 天旋地转,沈誉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喝下的药比赵妙仪还要多。原本全靠内力心性压制,勉强平衡, 可从赵妙仪身上过过来的药性, 打破了这个平衡。
沈誉踉跄着要爬下床,逃出去。可状态实在不好, 刚开窗一条缝, 便有外头的侍卫听见声音, 警觉道:“殿下?”
有风窜进来, 令沈誉清醒几分。
悄咪咪合上窗, 原地打坐。
侍卫探头, 往这边看了几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重新打起瞌睡。
不久,沈誉睁开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珠子。魔怔般,冲向床铺。赵妙仪侧躺着,沈誉捏紧了床柱,不再进一步。他的眼眸时黑时红,终于,像受不了了似的,给自己当胸一掌。鲜血缓缓从他嘴角流下来,摔上床,不动了。
夜里风凉,赵妙仪只觉得今夜的被子盖得不对劲,挪腾了好长时间,才变得暖和起来。
五更鸡鸣,赵妙仪被洒进来的阳光吵醒,闷头往被子钻。钻着钻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动作滞住,霍然从被子里抽身而出。
看着被子鼓起来的那个包,脑袋嗡嗡作响,一口气上不来。
环视一周,是她的地盘。昨夜醉酒,她这是把谁给带回来了?
她哆嗦着手指,拉开被子。里边这人鼻青脸肿,嘴角还有干涸的鲜血。即便如此,也不能影响他的俊美分毫。反而因为他处在弱势,又被这样对待,产生别种凌虐的美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妙仪心肝乱颤,努力回想,沈誉是怎么被她搞到被窝里来的!
可记忆从改道回齐云山便断了篇。
赵妙仪再回想,沈誉昨夜被搞过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新换的中衣,被上的血迹,和他身上的伤……
赵妙仪哆嗦了下,使劲儿摇头。
腰不酸腿不疼,没有特殊感觉,应该还没进行到那一步。但不管如何,这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特别是江姒鸾。
这两年她试图打击江姒鸾,十战九败。可见作为主角,江姒鸾的确是气运加身,如非必要,她并不想与江姒鸾翻脸,更何况,还是因为这么个,糟心的原因。她,糟蹋了,江姒鸾的白月光。
写到史册上要叫人笑掉大牙。
至于沈誉,赵妙仪痛苦地揉揉额头。
且等她了解完全部情况,再做定夺吧。
也不知道这人被折磨时,还有没有意识。要是被迷倒了带过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正想着,就听见外边,有哐哐的砸门声。
这么狂放,只有江姒鸾能干得出来。
赵妙仪咽了咽口水,果然,江姒鸾的声音传进来:“殿下,您醒了么?臣女给您做了杏仁莲子粥。”
正设想如何瞒天过海的赵妙仪:……
扶额,下地,她清清喉咙:“放伙房温着吧,本宫还想再睡会。”
江凌云一夜未归,江姒鸾觉得肯定是成功了。哪里肯放弃,再者也着急,赶紧把这边事情处理了去找沈誉,也不知道他那边如何。
有父亲在,应该不会出差错,但到底也是不放心。
一旦要叫哪个小妖精钻了空子怎么办!
“殿下,古书有云,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康健……”
赵妙仪脑门突突的:“你先回去。”
江姒鸾难缠得很,对开门跃跃欲试:“殿下,臣女进去啦?”
发现门闩了,撇撇嘴。
没把赵妙仪敲起来,倒是把旁边的紫苑敲出来了。
“江小姐?”紫苑赶忙拦住她,低声道:“大清早的,您这是干什么!”
江姒鸾扬起手里的餐盒:“给殿下送粥。”
紫苑看看天色:“太早了,往日殿下还得半个时辰才会起来。您自己先用吧。”
江姒鸾拗不过紫苑,被推离卧房,但有两侧侍卫虎视眈眈,也不好做出什么。
这江凌云,也不配合!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什么!江姒鸾在心中暗骂。
她转转眼睛:“好罢,不过半个时辰,那我便在这儿等着了。”
这下紫苑不好再说什么了。
里屋支着耳朵听的赵妙仪:脑仁疼。
她守在门口,赵妙仪就没法子叫人进来处理沈誉。
沉思片刻,她拿出常用的银针,先封住沈誉五感,让他动弹不了再说。
接着,她捋起袖子,把衣柜底层清空。
赵妙仪一直都知道,沈誉只是看着清瘦,做好了累死累活的心理准备。
两年前,她就背过沈誉,死沉。
没想到今日她轻轻松松,就给人拖到了衣柜边。
亲测,得瘦二十斤。赵妙仪往衣柜里塞人时不禁想,沈誉如今仕途春风得意,在沈家听说也是扬眉吐气的,能叫他这样暴瘦的,唯有江姒鸾了。江姒鸾这些年也着实有些过,太子,舒王,司浪,沈琪……但凡京城看得上眼的公子哥,哪个没和她谈诗论赋,不是她的裙下之臣?
难怪沈誉心中要郁结。迟迟不给江姒鸾正经名分,只以兄妹相称。不过江姒鸾好像也不太需要这个名分。
半时辰后,在紫苑的注视下,江姒鸾迫不及待地叫人。
赵妙仪懒懒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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