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1/2)
待楚煜璇的身体好转后,夏亦欢这才又继续忙碌起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翻看着廖文月交给他的账册,是越往后看越吃惊。这个组织,已经不仅仅是和盗银一案有关这么简单了。怪不得这个组织要极力拿到账册,这账册上记录了该组织安插在江州的诸官员名单,甚至连军营都有他们的人渗透进去。看来他之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个想要连军队都控制的组织,除了谋反,便再无其他解释了。而且若这个组织真是三年前出现的那个置他于死地的组织,这也就意味着它已经筹划好多年了,那么它的势力就不可能只有江州这一块。至于它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夏亦欢一时间还猜不出来,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京城朝廷中有没有他们的人。
在账册翻到最后一页时,夏亦欢看到上面夹着的一封信,虽说是写给廖文月的,但他却私自看了起来——
月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从他们的手上活了下来,为父在九泉之下也会倍感欣慰的。可是为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的母亲。当年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为父自请来到江州,与贼人周旋。数年来,虽说不上能助圣上多少,却也是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为父并不后悔选了这样的路,只是为父观廖家此番劫数难逃,实在不忍月儿随为父同去。贼人势力庞大,为父所触到的也仅仅只是冰川一角而已,为父也不知月儿能否在护卫的保护下顺利脱身,为父只能祈盼天佑月儿,保我月儿平安。若月儿有幸得了账册,便将其送与京中袁天放袁大人手中。他与为父有同窗之谊,又为人正直,看在为父的面上,定会对月儿照拂一二。但此事事关社稷,月儿只可告诉他将此物呈与左相即可。月儿,廖家劫难命中注定,月儿切记不可报仇,切记,切记。
原来竟是这样,廖世奇竟是父皇心腹。放下手中的信,夏亦欢再次陷入了沉思中。他可以猜的出来应该是三年前,自他再次出事后,楚皇便查到了这个组织,甚至派了心腹潜入进去。若不是这次一百万两白银被盗事关重大,廖世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只是廖世奇既是左相的学生,为何不将账册直接面呈左相,而是要交由袁天放面呈?是了,廖世奇一定是想把功劳让与袁天放,以此来换取他对廖文月的照看。夏亦欢这时也才明白袁天放为何没有派人监视廖世奇,除了不相信廖世奇是那样的人以外,也是想全了那份同窗之谊吧。夏亦欢叹了口气,廖世奇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就是不知道在这组织渗入朝廷的同时,朝廷又有多少人渗入进去?
想着,夏亦欢又拿出了那张密道图看了起来。按图中所示,这密道应是往江州的东南偏东方向延伸,靠近的也是东门。只是夏亦欢觉得这地图有些奇怪。“连昭。”夏亦欢朝门外喊道。
“少主。”连昭很快出现在屋内。
夏亦欢指了指桌上的地图道:“你来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对?”
连昭依言细看其地图,待看到通道出口位置时,却发现那块地方仅有几家农户,这样的地方真的可以藏下一百万两白银吗?他抬头看了看夏亦欢,却是没有说话。
“你也觉得不对是吗?”夏亦欢知道连昭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不过,“谨慎起见,你今夜亲自带暗卫去勘查一番吧。若是不对,就再入密道。”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国库的通行令牌给连昭。
“若是真的,那护龙卫······”是的,连昭当时带着进入密道的全是护龙卫的人。若真是地图出现了问题,那就意味着护龙卫出现了叛徒。
“先去勘察吧。”夏亦欢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希望这个猜测错的。护龙卫是专门保卫皇室的皇家卫队,若是有这个组织的人渗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那个头领审的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也不肯说。”连昭已经没辙了,暗卫和护龙卫轮番上阵,竟还是拿不下这块硬骨头。
“带他过来。”夏亦欢觉得应该和他聊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连昭应声而去。
那头领被带进书房后,不仅被去了枷锁,还被赐了椅子。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夏亦欢,虽猜不出此人的意图,却也打算继续闭口不言。
“连昭,他身上可搜出铁牌之类的东西?”夏亦欢问的是连昭,看的却是眼前的黑衣人。
“回少主,没有。”关于睚眦铁牌的事,夏亦欢已经告诉了连昭,是以连昭非常痛恨这个组织的存在,因而在下手时是毫不留情。
“扒了他上衣。”夏亦欢邪恶一笑。
“你——”黑衣人一个字刚出口,连昭便动起手来,他心中虽恼怒于这样的羞辱,却是无力反抗。
“下去吧。”夏亦欢在连昭扒了黑衣人的衣服后,将其遣出门外。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头领,尤其是他胸前那刻着“睚眦”的图案。“传闻有一个组织,以‘睚眦’为尊,或将其纹于身,或以铁牌示之。该组织上下等级分明且严苛,以人头为战绩,又以四方为名,分为四宫:‘东宫’,‘西宫’,‘南宫’,‘北宫’。四宫虽说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却只服从一人之令。本驸马说的可对?”
“你、你怎么知道?”这头领震惊的看着夏亦欢,不明白这些秘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本驸马还知道,四宫之上有阁,名为‘冥生阁’。”自夏亦欢一年前再次被师傅救回后,他就极力的追查这个组织,但是所查到的并不多。
此时的头领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嗤笑一声,道:“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廖世奇本就是朝廷派来的人,生前将其透漏给你们,并不稀奇。”
“我很好奇你在哪宫?又是什么职位?廖世奇是你的属下?”夏亦欢并不否认自己是廖世奇的同伴。
“你觉得我会说?”头领嘲笑夏亦欢的幼稚。
夏亦欢却是嘴角微扬,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头领不知道夏亦欢何意,只道:“我想这个问题整个大楚的人都知道,夏亦欢,十七岁天才状元,无双公主的驸马。只是我没有想到,那皇帝竟把你派了来。能栽到你手上,我无话可说。”
“非也,非也。”夏亦欢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头领,道,“三年前,你们冥生阁可是要置本少主于死地。怎么,这么快就把本少主给忘了?”
“你说什么?”头领震惊的看着夏亦欢,道,“你、你不是······”他有些不相信夏亦欢的话,被下了“溟血”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还会活着?那“溟血”乃天下奇毒,中毒之人筋脉尽毁,就算不死,也是废人一个。可看着夏亦欢那无一丝波澜的双眼,他也渐渐相信了这个事实。“你想怎么样?”头领颓然的说道。
“雁江楼可是你们的人在捣乱?”雁江楼是夏涵在江州的大本营,夏涵一直没查出是何人与他为敌,夏亦欢却始终觉得也是这个组织所为,故而想要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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