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L大研究生跳楼的事情热度越来越高，随之而来的当然是惯例的删评，撤热搜等低能公关。学校没有正面回应，越不回应，外界猜测越厉害，谣言越传越离谱。

其实是不是离了谱，恐怕有些人心知肚明。

符修还在试图还原事情真相，能找的老师他都在事件发酵，学校施压之前找遍了，现在他把目标放在了姜莱的同学朋友身上，三五成群地请人吃饭，饭局上只要有人开了口，就不怕剩下的人不吱声。

姜莱跟在符修身边，沉默地听着大家描述他的生平，那感觉很奇怪，像是认识了一位故人，浑身透着熟悉的陌生。

这些天符修除了为姜莱的事奔波，自己还在和一家文娱公司谈一个游戏合作项目。这件事姜莱其实早有耳闻，符修的游戏创意被ZX公司看中，对方出价想买断版权。这款游戏是符修的毕业设计，他倾注了很多心血，但ZX公司买下这款游戏只是想作为一个平台，一个跳板去捧红公司将要推出的全新虚拟偶像组合，换句话说，ZX公司未来不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经营这款游戏，全面开发这款游戏的潜力，符修的心血在虚拟偶像组合横空出世后就将面临付之东流的危险。

听庐舟说，之前符修是明确拒绝了ZX公司的，但现在符修竟然真的和ZX公司签订了合同，正式出售了这款游戏。

姜莱绞尽脑汁揣测符修的想法，可他不能问，不能说，幽魂一般被排斥在符修生活之外。

哈，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幽魂。

这周学校要开一个关于姜莱跳楼事件的内部会议，参加的都是团委、学生会等的干部。符修的一个朋友是学生会某部门的小透明成员，他拜托这个朋友在会议上录音，小透明爽快答应了，当天晚上，录音文件就发到了符修的邮箱内。

符修请小透明吃饭，饭桌上两人聊了很多。小透明虽然对于姜莱的事情也是义愤填膺，但他对符修感到有些惋惜，“你做这么多，其实很多是无用功，姜莱没有家人，你现在是孤军奋战，就算你让陈远颜面扫地又如何，学校现在明显是保它，况且再震撼的新闻也只是一时热度，热度过了，陈远那种人，该作妖还是会继续作的。”

符修没说话，他点了一根烟，火光在修长的指间半明不灭。

“你付出的太多了。”小透明叹气，“为了姜莱，你的游戏都卖了，怎么？他走了，你的生活也不过了吗？那是你几年的心血啊。”

符修面上依旧平静，一旁的姜莱却心上震颤！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符修把游戏卖了？

为什么？

“没有钱，怎么把他们拖下水？”符修面无表情，眼中却带着一丝讽刺，“他们删一评，我便买十评，他们封一号，我便买十号，我现在就是个鬼，魑魅魍魉，替姜莱复仇。”

符修双眼似两道深渊，任何光亮落入都会被碾灭。香烟猩红的光点在在他唇畔熄灭，似耗尽了肺腑最后一声叹息。

一顿饭两人喝了不少酒，符修带着醉意的大脑有一丝麻木的清醒。

他打车回到公寓，忍着头疼翻看了一会儿网络上的各种舆论，把那段会议录音匿名发给了几家媒体，又和一些水军商家联系了一下，随时预备让舆论升级。

符修把那段录音听了很多遍，每一遍，都觉得嘲讽，恶心，痛恨。

“陈远老师为人正直，师风师德良好，和姜莱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所谓侵占财物，带饭，打扫卫生，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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