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攝影展（二）（1/2）

落地玻璃映进城市的深夜，人类劳动而燃点灯光点缀昏暗的夜色。那玻璃很快映进一个白皙高挑的男子，男子半卸下浴衣，展出骨肉感平衡的身躯，他叼着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中。

“你在看什么？”男子缓缓爬上床去，他按在庄沐云的身上，到肩的青丝滑落，微翘的鼻头蹭了下庄沐云手上的iPhone。

庄沐云抬眼看了下蓝颜知己萧嘉烈，他伸出手搂过对方，问：“你来中国后，开通的社交媒体是什么？”二人私下交谈，一直是英法语交杂。

萧嘉烈躺在床上，那湛亮的琥珀色眼见倒影着假天花的射灯，他顿了顿才想起，说：“微波……微博。”

“怎么弄的？”庄沐云问。

萧嘉烈耸肩一下，说：“公司替我注册，然后助手装着是我跟粉丝打招呼。没什么好玩，还一堆中文字，看不清。”

庄沐云也不打算用来玩，只想打探左悦，他说：“是吗？我看看。”他手指连接戳着，很快摸到门路，当成推特那样探索。

萧嘉烈没有看他找什么，他翻过身说：“明日又要回北京工作，大后日要去米兰，真无聊，我不想再走秀了。”

“那你想做什么？”庄沐云问，萧嘉烈又凑近庄沐云，连接亲吻着他的耳朵和脸颊，说：“做O，跟不同的男人做O。”

庄沐云听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兴奋。这两年，他减省了跟不同人做的次数，认真地考工程师大大小小的证，负责着小项目。萧嘉烈注意到这点，他又向着庄沐云要亲吻，庄沐云合起双眼，跟眼前的美人亲吻好一阵。

“除了做O，你还想做什么正事？”庄沐云问着，萧嘉烈扫了下黑发，说：“像Olivia一样搞自己的品牌。”

“你上次搞砸了，还要她来收拾。”庄沐云瞪了下萧嘉烈，Olivia是庄沐云的继父女儿，是名模又是时装设计师。

萧嘉烈轻轻一推庄沐云，那双长腿搁在庄沐云腿上，说：“嘛，这次我跟她合拼生意就好。”

庄沐云一听，就知道又一堆麻烦事，他点进微博页面，取消了一堆强制关注的账号，又在搜索栏找：Gabriel Shaw（萧嘉烈）。

关注了萧嘉烈后，庄沐云搜寻着左悦。

萧嘉烈凑近庄沐云究竟在找什么人，庄沐云无情地大力推他到地上，萧嘉烈打了个翻滚，然后摸着额头说：“你找了什么新鲜男人还这么神秘啊？”

“不是男人。”庄沐云说。

“骗子。”萧嘉烈用着法语骂了一句，扫开了庄沐云的手机，狠狠地亲吻上庄沐云的嘴去。庄沐云禁不住身上的欲望，在朋友身上探索，萧嘉烈瓷白的皮肤渐渐露出一点又一点的小梅花。

庄沐云按他在//床上，如常地索取，只是力度有所变化。萧嘉烈自十四岁跟他一起探索身体，对庄沐云的变化了如指掌。如果庄沐云在渴求一个新男生阶段前，力度变大，进攻得像头野兽。如果跟男生分手了，他的索取变得随意，心情起起伏伏的，做得不够专心。

那长腿搭在庄沐云的背上，萧嘉烈感到他的下shen蹭动着，他问：“你打算做好男人了？”

“什么意思？”庄沐云亲吻着他的小腿肚，萧嘉烈张开些腿，等待着硕大的进攻。萧嘉烈说：“不再乱搞。”

“是吗？”庄沐云轻轻地问。

“啊……”萧嘉烈肆意地尖叫，庄沐云发出坏坏的笑声。

深夜间，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庄沐云步出卧室，在小客厅坐着，他执着充好电源的手机，挑暗了亮度，搜寻着左悦。庄沐云瞧见建议列表首个账号是左悦_演员1111，头像是左悦的定妆照，有一个黄V在头像框。

关注。

庄沐云瞧见他有八十万粉丝，他想了想自己的Ins/tagram也就是六十万关注。他的拇指扫了下，见到最新的微博帖子是大前日发布，纵观后面几则而言，是转发及评论最多的。

拇指点击进微博评论，第一则是左悦回复：滚，垃圾。

庄沐云皱眉看下去，几乎所有网友在咒骂他，他不熟识中国网络用语，仅凭汉语健全的句子前后综合，还有美术馆三个小长舌妇的言论，庄沐云猜想左悦因为演了坏人给攻击。

手指戳入评论，又按退出，按进又按出。拇指几番点击下，调度出汉语键盘后，两只拇指很快在键盘飞快地按着：左先生，请不要为了人渣网友的攻击而伤心。

右拇指很快按着删除键，庄沐云深深呼吸了下，又重新按着：左先生，你被抨击，证明你演得好，请不要理会那些垃圾的言论。

评论发布后，庄沐云将手机盖在茶几上。庄沐云眼见不夜城在凌晨两点，总算关灯，他到吧台冲了杯咖啡。

鼻子一闻，廉价速溶的咖啡令庄沐云的眉头紧皱。

“哗啦、哗啦……”

咖啡尽是给倒到洗手盆内。

他取起电话，按去酒店服务处，用着中英夹杂的语言说：“我想要咖啡豆磨出来的新鲜黑咖啡，咖啡豆最好是中美洲产的，热的。”

“当。”

新鲜滚热辣的咖啡放在玻璃桌后，庄沐云取起手机，将转发量最高的评论逐一挑出来回复：

你只是个被雇佣来骂人的垃圾/你是个失败者，有XING冷感骂人而获得快感吧？/你侮辱别人的祖母，想必你跟家人在地狱过得不太好/我看你长得也挺丑的，粉底这么厚，是刷墙时顺便抹到脸上吗？/你这么胖，好意思骂一个经常健身的青年人吗？少吃点零食吧，快出不了门/左悦自杀前还是一个人，你不用自杀了，你生出来没有脑袋，宣布为脑死亡的腐肉

凌晨时分，水军和网友都是深睡时刻，庄沐云睡不着，将那些嘴毒的人回复一遍后心情大好，又将左悦其余的帖子都读了一遍。

八点的手机传出一阵乐曲声，萧嘉烈按常关掉了手机，转身要拍到邻边人的心口，手却落空了。萧嘉烈瞇着双眼，瞧见庄沐云不在，他下床看看他是否去健身。

走出卧室，只见庄沐云躺在沙发上，手臂搁在额头。萧嘉烈揉着腰部，悄悄走到庄沐云旁边，见他熟睡着。萧嘉烈扫视了周围，闻了闻咖啡豆冲出来的咖啡，视线又落在手机。

萧嘉烈取起庄沐云的手机，按了密码后发现不通，按第二组密码时还是不成。萧嘉烈啧了一声，坐在地上，贝齿咬着薄唇，双眼看向庄沐云。萧嘉烈扫了扫头发，他看着窗外，想到这两年再也不能偷偷探入他的公或私手机。

那密码似乎每次看到他来了又改一遍。

萧嘉烈以前猜到是数学公式演变，他尚能算出答案，现在也不知庄沐云按什么来设密码。

跑步机发出隆隆声响，左悦眼见跑了三大圈后，渐渐按停了跑步机。将钱菲菲的东西丢光后，宽敞的住宅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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