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牧野匆匆赶到第十一号坑，发现井口歪斜，整个矿道都塌了下去。

几个电工正指挥着徒弟，想把附近的机器全部搬走，免得地面塌陷，损坏了变压器。看见牧野出现，都向他打招呼。

牧野让人停下来，问：“怎么回事？矿井下面都是支好的，怎么会塌陷？”

“好像是有人放炮，想在下面炸石头，结果炸错了地方……就塌了！”

“深井是随便炸的？况且下面炸石怎么会把人埋在里面？人都没撤出来，是谁点的火？”

“这……这……”

“李茂呢？十一号坑是他负责，他人呢？”

“小老板说要回去吃饭，刚走。”

“吃饭？他还想着吃饭？去把他给我找来。”牧野脸色铁青，一边派人去找负责人，一边组织工人调机器准备挖开矿井救人。把所有人都调动起来，牧野才进了帐篷，把在场的几个管事的全部叫到跟前，问：“炸个石头，埋了七八个人，别告诉我这是意外。别拿谎话糊弄我，都给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几个人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牧野怒喝一声，直接点名：“方晓，你来说。”

“是……一开始是意外。”方晓声音都在发抖，他害怕说实话得罪人，却不敢跟牧野撒谎，只能小心翼翼地道：“下面的工人贪心，不小心把井道挖过了头，和隔壁矿道撞上了，下面塌方，把人砸死了。”

“砸死了？砸死了几个？”

“两……两个。”方晓都要哭了。

另一个小老板见状，主动站出来，说：“野哥，方晓胆子小，不敢说实话，让我来说吧。”

“好，你来说。”

方晓终于松了一口气，退到了角落里。

牡生华是本地人，跟牧野从小一个泥巴地里滚到大，自然和方晓不一样。虽然说完了，很大可能也会遭人记恨。但到底是一个村子的人，对方想找他的麻烦，也不敢找到牧家庄来。?????CX~~~

所以牡生华直接道：“我当时就在十号井那边，跟他们打牌。听见这边说下面塌方压死人，就过来看看。正好看到李茂让他们下井。”

事情是这样的，十一号井和九号井下面不小心挖通了，下面全都是砂石，支撑力不够，就塌方压死了两个人。由于下井作业，通常都是十个人左右一班一起下井的，所以剩下下的几个人，看见死了人之后，马上上来给值班的人报信。

李茂是牧野的同学，自从牧野开始挖金之后，基本上能说上话的，都投奔他来在他收地下干活儿了。李茂象征性地拿了点钱当做入股，当了小老板。同时也成兼职十一号井的负责人。由于牧野的规矩，一开始就订好了的，专业的工作，比如电工焊工，炮手之类，都是有专业人士管理，用不到中老板小老板老板们插手，只要按照章程办事，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下矿作业，本来风险就很大，所以牧野一项要求严格。当然了，意外也在所难免，只要出事死了人，赔偿就是几百万几百万的赔偿，而且是哪个井出的事，就从哪口井的赔。

如果死了两个人，也就赔三五百万。可现在，和他那两个人一班的这些，他们都是同乡，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他们一样会要赔偿，说不定还会要得很多。

八个人，几千万就出去了。

要知道，当老师的一个月才挣几百块钱，一年都赚不到一万。几千万在金坑里，也不是小数目。

不过，人死了要赔偿，可要是人都死光了，就没人要赔偿了。

李茂也可能是想帮牧野省钱，也可能是怕自己的那份被扣，所以当报信的工人们爬出井之后，他居然把人又给哄了下去。

“他说人死在下面了，不捞出来总不行。就让这几个上来报信的，全部下去，让他们去把尸体给掏出来。等他们下去之后，李茂转手就扔了几个炸/药/包，雷/管一点，就把井口炸了，那一班八个人，现在全被埋在了下面。”

牧野扫视一圈，将所有人的的表情收进眼底。

“牡生华说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在场的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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