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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山蛇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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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出身在穹山的白蛇,某一日得了机缘开了智,又修行五百年化成人形。

我日复一日地在山中修行,又过了五百年,我成为了穹山新一任的蛇君,与穹山相邻的几座山皆派使者前来祝贺。

一日,穹山又来了一名使者祝贺,山里的蛇同我说那是苍鸣山的苍霖,现在还是虺,但以后是要化龙的。

我从未见过龙,也未见过虺,好奇地问它们:龙是什么样的?虺是什么样的?

它们让我去见见苍霖便知晓了。

于是我去了,带着我的好奇,我见到了苍霖,只此一眼,便葬送了我的一生。

苍霖同我在穹山中度过了一百年,我与他结为了道侣。

然而百年后,他离开了穹山,化作应龙,成为了北冥渊君。

再之后我时常能听闻他的风流事迹,有时是某座山的狐妖,有时是某条泽的鲤妖,据说只要是美人,无论男女,皆来之不拒。

我常常以泪洗面,只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可曾爱过我?

又过了数百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我去了北冥渊。

他不记得我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无从知晓了。

这次我在他身边待了半年,因为很少有人能在他身边待上这么久,所以府中人皆说渊君爱上我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不再去奢求他能记起我来,直到那一日——

他的右手紧紧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提到半空中,我用尽全力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睁着通红的双眼望着他,我想问他为什么,问他有没有爱过我。

可是直到我闭眼的那一刻,也没有将话问出口,应该说是他根本没有给我机会。

于是我知道了,他从来就没爱过我,之前所为皆是骗我,他的爱是这世间最为虚假之物。

恨!我好恨!

我这么爱他,他怎能如此对我?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我听见手穿过血肉的声音,感受到手心传来的血的温热,看见了他不可置信的脸,一如当年的我。

我抽回手,看着满手的鲜血,有些为难。因为龙血很难喝,于是我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

滴答——

一滴水从我的眼眶流出,落在我的唇上,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咸的。

墨予带着重伤回府已有七日,当时他一至府内便晕了过去,如今才苏醒过来,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清越已成天妖,渊君被困苍鸣山。”

一时之间,府内人心惶惶。毕竟因为龙族的强大,府内并无多少能力出众的妖,如今敖霖被困苍鸣山,墨予身受重伤,独剩大倪一人,实在是无计可施。

河佘与清醒后的墨予商讨许久,决定去寻求天耀岭岭主的援助,一来三岭四渊中天耀岭距离北冥渊最近,二来天耀岭岭主尤期素来与敖霖交好,此次前去,必能寻得帮助。

两人合计一番后,决定由河佘前往天耀岭,而墨予与大倪守在北冥渊,虽北冥渊尚有结界保护,但没了渊君,结界也比往常弱了不少,若有人趁机来犯,无人守护的北冥渊实在太过危险。

苍鸣山血池,池中坐着一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怎么?这天妖还没醒过来?”一灰袍仙君立于血池旁,向苍霂问道。

苍霂蹙眉道:“不知怎的,自那日重伤敖霖后,这天妖就一睡不起了。许是还没完全觉醒吧,姑且将他浸在池中试试。”

“切,也不知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搞出来的天妖有没有用?真不知道那位大人为何如此看重你。”灰袍仙君一脸不屑道。

“呵。”苍霂冷笑一声:“没用?若是没用,就凭你,怎有机会剜那敖霖的鳞?”

“你!”灰袍自觉理亏,转身前往关押敖霖的洞穴泄愤去了。

这个灰袍便是在龙族盛宴上被敖霖破口大骂之人,从那日起他便怀恨在心,如今得知敖霖困于苍鸣山,还被封了修为,他便日日过来剜其龙鳞。

然而敖霖这人就算是被活生生地剜去龙鳞,也决不叫疼,这七日来,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让灰袍觉得很没意思,他今日前来便是要做出更为狠毒之事,他非要让这条高高在上的龙痛苦地大叫不可!

滴答——滴答——

洞内漆黑一片,只听见水流的声音。

灰袍点燃一盏蜡烛走了进去,洞穴深处,墙壁上垂下五条锁链,分别扣住人的脖子,双手和双足。就算是被封住修为,对于龙,苍霂也还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灰袍走至人的面前,他将蜡烛端至人的脸庞,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血污,看起来十分狼狈。

蓦地,敖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目光锐利,如同利剑一般要将人刺穿,灰袍猛地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呵。”敖霖轻笑一声,眼带不屑。

“你!”灰袍怒火中烧,暗自抱怨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人吓住了。

他稍整心思,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轻蔑道:“渊君还是先看清自身的处境吧,不合时宜的骨气只是愚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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