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以梅作剑，剑出飞雪（1/2）

虽然张蕤声称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但江明月还是把张蕤****摁了两天。由于张蕤的不配合，她白日里恨不得长在这位真武道长的床边，即使到了晚上也不消停。走之前就把床的原主人李桐安置的地上，叫他打地铺，以防半夜张蕤突然高烧。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你皮糙肉厚，睡两日凉地板不碍事。姑娘家家的总不好和你们两个大男人住。小乖去我那儿住两日，正好给她扎几针。我瞧她最近脸色又差了不少。”

江明月平素话不多，可偏生一到这时候就变身活鸭。喋喋不休，一件事儿颠过来倒过去说个许多遍，没完没了。吵得李桐一个头两个大，脑仁疼的好似要炸了一样。

先下这位祖宗终于要走了，李桐看了一眼垂头丧气地李小乖，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又怕疼又怕苦的臭丫头的，但到底还是没忍住：“你叫江师妹给你扎几针，这个冬日便能好过一些。过两日我带你去买糖葫芦。”

“真的？你不能反悔啊！食言而肥，要变成大胖子的……我，我还要吃蜜饯！”李小乖委屈巴巴道。

这小丫头惯会得寸进尺。正如每次李桐和李小乖之前的较量一样，这次也是惨败收场，他无奈地拍了小丫头片子的脸一下：“好，知道了。鹦歌镇李记铺子是吧？月末就带你去。”

李小乖的脸上多云转晴了。又恢复了先前活力满满的模样。

江明月对她说：“小乖先出去，我有话和你师兄说。”

李小乖依言抱着抱着包袱和剑跑出去了。江明月则转头对李桐道：“你……是不是太惯着小乖师妹了？”

李桐摇摇头，瞧着外面那个小丫头的背影道：“恐怕她可不这么想，还觉得我坏的紧。小孩贪玩是常事，她到底体弱，不能瞎作妖。我小时候可比她皮多了，后来听五爷说，他以前一听别人提起‘李桐’俩字就头皮发麻。当时可是咱们太白里的‘山大王’。”

江明月闻言“噗嗤”乐开了花，她笑着摇头：“可惜我没见过。五爷那么好的人啊，你当年是得多皮？”

“只有你想不到的皮。”李桐无奈道：“我还记得呢，有一年真武弟子来太白。我把人家大弟子的双剑拔出来，绑上药王谷摘得梅花，皮得很。”

“咦，当年这事儿我也有耳闻。‘以梅作剑，剑出飞雪’。那不是这么多年两派切磋里一等一的雅事么？都被说书人改编成话本了。不过……你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你倒……不高兴了。”

江明月与李桐相识多年，感情甚佳。好似血亲兄妹。李桐素日里不爱言语，表情也不怎么丰富。但到底熟悉，江明月总能敏锐且准确的捕捉到李桐的情绪变化。她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李桐，有点不大高兴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比较糟心的往事了。”李桐板着脸：“别问了，不好笑。”

江明月眨眨眼睛：“可是我想听。”

“我也想听！”门外李小乖，扒着门框露出半张脸。

——

李桐那年十五岁。

暮色渐垂。夕阳悄悄坠下山头，无风无雪的秦川，自别有一番风光。

他和一大群太白弟子一起从剑坪往住处走。左手拎着新打的剑，右手领着神神叨叨的师兄。

“你说我怎么就败了呢？不应该呀，我那一剑应该能打开的他的防御，怎么就被架住了呢？”他师兄一路絮叨，双眼无神。若不是时不时发出这种细碎的声音，李桐真要以为他领了个唐门的傀儡回屋。

走着走着，实在被师兄念叨烦了。干脆站定，没好气地问他师兄：“师兄，和你打架的那个真武，是哪个？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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