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和李少怀(1/2)
沈夫人刚刚在李少怀的帐中看见了秋画, 回来后就拉着沈昭嘱咐了一番, 但是沈昭的烈性子是生来随她的,即便是惠宁公主,她也不会因此就放手。
“沈家这么多人,妹妹怎么找了他”沈惟温看着球场上的二人。
“去,告诉四姑娘,让她注意着分寸!”沈夫人吩咐着身旁的女使。
宜都县主见着沈昭身旁的年轻人凝住了神, “那人是谁?”
沈惟清极为不屑的瞟了一眼,“今年春闱的榜眼, 现仓部郎中李若君。”
她似遗憾的小声喃喃道:“那日揭榜,我怎没见到他…”
又问道沈惟清, “我方才听他们议论的谪仙, 就是说他吧?”
沈惟清皱起眉,“是, 李若君未入仕之前是山门道士。”
“山门道士?”宜都县主愣看着李少怀,“道骨仙风的真人, 进士及第的才子, 确是谪仙。”说完,一直冷着脸的县主突然笑了一下,“这下有趣了,可不知道他击鞠如何?”
沈昭吩咐厮儿牵来两匹马, “这棕白两马都是我的爱马,不过最爱的还是这白马,白马性子烈, 就是我”
刚说着,沈昭伸手去抚,白马像受了惊一般抬起前肢,挣脱了厮儿手里的缰绳狂奔。
白马奔去的方向恰好是宜都县主所在,还没奔远两步,缰绳就重新被人拉住,白马的脖子顺着缰绳所牵方向扭着,李少怀踩着马镫飞身上去,没用太大的力气就将白马拉回。随后俯下身在马的耳背处嘀咕了一阵子,受惊的白马便温顺了下来。
“这马你!”沈昭随着走近,惊疑道:“你与它说了什么?”
李少怀拉扯缰绳轻轻夹了夹马肚,“我只是和他说我有一匹青骓缺个伴,若它听话我就把青骓许配给它。”
沈昭像是被戏弄了一样,“你”旋即将鞠杖扔给她,又将地上的鞠球踢到了白马脚下。
李少怀拿顺鞠杖,“骑马将这个球打入那个门就行了对吧?”
没有等沈昭回应,使力试了一杆,只见皮革制成的鞠球在草地上飞起,直从北面入了南场的网囊,“这算不算天赋异禀?”
“你还说你不会?”沈昭吃惊道。
李少怀爽朗笑道:“我蒙着眼睛施针,能将你身上的穴道分毫不差的施中。”
李少怀忘了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对着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说这种话,虽然是无心之说,也难免让人臆想。
“你”
从将烈马制住,一杆进球,误让众人以为李少怀不仅是个才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全才。
这些也都清清楚楚的入了宜都县主的眼,刚还问道李少怀击鞠打的如何的宜都县主差点被马所惊,如今见白马上翩翩少年,笑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又哀道:“从他骑马的位置到南边这么远他都能轻松打进,看来今日我是”
“县主!”
就在宜都县主愁苦之际,丁绍文走近,“若县主不嫌弃,下官愿陪县主赢这一场。”
宜都县主回头,喜出望外,今日才子佳人还真是不少,“那就,多谢殿帅了。”
“宜都县主找的是殿前副都指挥使啊!”
“我看呐,李仓中不过一个读书人,怎抵得过殿帅。”
“读书人怎么了,没看见刚刚人家一杆进吗,有本事你从北边打试试?”
“”
各家都在议论,有些知情大内那些风流韵事的显贵也议论着。
“殿帅对上榜眼,这下有看头了。”
“这二人琼林宴上就争夺惠宁公主,圣人看好的是殿帅,结果惠宁公主看上的却是榜眼。”
临壁棚子里的人听了大惊,“这么说来这榜眼还真是驸马人选?”
“是啊,此事官家与圣人都默许,只差赐婚了。”
登时间棚子内安静了不少,那些拿团扇的女子听了后再也不敢多言了,只是失落的静看着赛场。
沈昭将袖子竖起,踩蹬上马,轻拉缰绳走至草场上,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孱弱小姑娘。
“仓中,驸马?”丁绍文骑着黑马靠近,脸上虽然温和可望着李少怀的眼里充满着怨气。
“殿帅的戾气有些重啊,此时需要一场雨,洗洗。”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丁绍文夹着马肚子扭头返回原地。
“你与他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李少怀凝着丁绍文的背影浅笑道,“大概是我抢了他的妻,他怀恨在心吧。”
“”
背着一面旗子的人拿着鞠站在球场中间,“几位主子?”
“开球吧!”
击鞠本就是追逐,与蹴鞠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由徒步变成了骑马手持鞠杖追逐,击鞠不仅考验骑术,更考验配合,以及体力。因是骑于马上俯身击球,在骏马跑动之下击球入洞,其难度不会比骑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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