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在柳夙歌卧床养伤的这期间里,顾辰每日傍晚都会过来一趟,但并不多话,只是泡了庐山云雾茶水,静坐交椅上看书。
自茶盏中飘出袅袅炊烟,缭绕升腾,悄无声息弥漫在厢房内,阵阵茶的清香味道掩去了屋内的血腥气及苦涩汤药味。
柳夙歌靠坐在床头上,几番看向顾辰心无旁骛般看书的脸庞,忍不住道:“日日前来却为何不说话?”
顾辰一愣,抬眸看向她,语气里含了几分不快:“不是你让我日日来见你吗?”
柳夙歌怔住,似乎忘记了此事。顾辰怒瞪了一眼床榻上之人,合上书本起身作势就离去。
柳夙歌忽的笑出声,声音清脆悦耳,但落在顾辰耳中,如同嘲笑羞辱一般让他面红耳热。
他停住脚步,转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柳夙歌对他的恼羞成怒仿若未闻,温情脉脉的看向他,声音轻柔的似在哄婴孩入睡般:“那大人现在可否靠近我些,一米之内能做到吗?”
顾辰冷哼一声,睥睨的瞧着她眸子晶亮,望眼欲穿,似乎一副很殷切很期待他过去的样子。
不可能!想都别想!
少顷后,顾辰停在了离柳夙歌大概一米的位置上,他面色微变,闭上眼调整了一下不稳的呼吸。
顾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时,仿佛每一步都迈在她的心尖上,每每都随之重重一颤。直到他站在了她触手可及的位置上,朦胧烛光映照下分明能看到额头冒出了晶莹的细汗,但他就立在她面前没有离开。
思及君能为她做到此,就觉心底温软成一片,让她为之动容。
她伸手,把自己白嫩的小手放进他有薄茧的手心里。随后在他不解的注视下,反手回握住,轻声细语道:“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夫君。”
厢房内,一时静默。
“放开我。”顾辰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低头看着柳夙歌蓦地僵住身体,他极力克制压抑下.体内阵阵翻涌的灼热感继续道:“我不喜欢这般肌肤之亲。”
柳夙歌神色狼狈,慌乱的松开了他的手,呆呆的看着顾辰转身离开了厢房,恍然若失。
她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已经近了一些,但刚才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恶之意。
那日之后顾辰没再来过她的厢房,也不知是否有意躲她,府里又开始见不到了他的身影。
柳夙歌心里发急,如此一来他俩关系岂不是又要退回如初了?但又因要养伤,不得四处寻他,只能偶尔从容佩口中得知少许他的消息。
“容佩?”柳夙歌提高声音,向今日已经走神多次的容佩投去诧异地目光,开口问道:“今日你是怎么了?”
容佩忽地回神,面露歉色躬着身子,语气匆忙道:“方才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这就继续说大人昨日…哦,对大人昨日午时回府一趟,沐浴净身换了身衣裳,吃罢饭后才又出门。”
原本就知他每日早晚都要沐浴净身,现在竟然变成三次了?柳夙歌有些无语,只觉他这般行径像个姑娘家似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
柳夙歌看容佩说罢后,站立在床榻一旁,就又神色游离,目光飘忽,便没再继续追问顾辰的事情,朝她开口道:“你可有心事?不妨同我说说。”
容佩神色几番犹豫,最后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绣鞋尖上,抿抿嘴,终于喃喃开口道:“小姐,您说这世上会有人能死而复生吗?”
柳夙歌愣了愣,心想莫非是说她那因病早逝的家弟?想到这,她的思绪,飘荡回了初见容佩时的那日。
容佩是在十四岁时流浪街边,被杜若滢寻进府内做她的贴身侍女。因她在家不受待见,所以在学士府时身边只有容佩一人服侍饮食起居,如今又随她嫁了过来,算算也已是相伴四年之久,心里早已把她当家姐一般。
在容佩刚入府时,虽未能见过,倒也是时常能听她提起她的家弟,每每说起都眉飞色舞,喋喋不休,眉眼间皆是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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