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那一日后,顾辰对柳夙歌的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请郎中又上门查看她的伤口是否无碍了,还会每日前来她厢房内坐会与她聊上几句话。
虽距离依旧维持在两米之内,但也足以让柳夙歌日日觉得沉浸在甜蜜中。
这天午时,顾辰照常回府,在他正缓步前往沐浴净身的房间时,她慌忙小跑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她站在柳树的阴凉处下,白皙脸颊上有映照着的斑驳光点,眉眼精致如画,饱满的唇呈朱赤色,应该是精致妆扮过的。此刻她正笑得眉眼弯弯,仰着头瞧他,声音清脆打趣道:“我看这位公子生得甚是俊俏,不如今日同我一起吃饭罢?你若是不从,我便拦了你的去路,让你没法子沐浴换衣。”
顾辰看着她觉得无语又想笑:“你是个小孩子吗?”
顾辰本是无意玩笑话,没曾想柳夙歌竟好似认真的想了一会,抬眸看他回答道:“我好像确实还是个孩子……”
说到后面,柳夙歌忽的意识到了不对劲,目光躲闪,声音越来越低。
顾辰看她逐渐泛红的脸颊,才意识到她话里所含之意。一时觉得流转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柳夙歌低头看着自己的云丝珍珠绣鞋,顾辰则别过头视线落在院内松竹上。
半晌,顾辰忍不住轻咳两声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开口道:“我要进去沐浴了,你让开吧。”
“那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吃饭?”柳夙歌慌忙抬眸看向他,飞快的开口。
“你去堂屋等我。”
看着柳夙歌脚步轻快离去的背影,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
顾辰眼前仿佛朦胧浮现出那夜亲吻她时的画面,香甜软滑的滋味,他…似乎并不讨厌。想到这俊脸不禁悄悄红了一片,甚至觉得口干舌燥,他飞快地走进屋内,啪的一声关上门。
正在院内清扫落叶的家丁被关门声吓得一震,莫名其妙的看顾辰的方向,心想莫非是夫人又惹自家大人生气了?
顾辰在柳夙歌注视下,强装镇定自若地拿起面前碗筷细细又擦拭了一番,才姿态优美文雅地开始动筷。顾家家规中,有吃食不语这一条,所以顾辰这其间一言未发。
可柳夙歌哪里知晓,看他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越发觉得食之无味,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你怎么不同我说话?”
顾辰抬眸看她一眼,又继续专注吃饭。
“莫非你不喜与我一同吃饭,所以故意不理我?”
顾辰充耳未闻,依旧不语。
“既然你不喜又何必勉强自己?你早说,我便不在你面前让你觉得碍眼了。”越说越气,柳夙歌把碗筷拍在案子上起身就欲离去。
“坐下。”顾辰终于开口,看那人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无坐下之意,只好无奈道:“你怎么气性这般大?我不是故意不理你,是顾家家规中要求吃食不语,我已养成了习惯。”
柳夙歌的脾气瞬间烟消云散,登时只剩了羞愧,她坐下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是我误会你了。”
复又拿起碗筷继续道:“你吃,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说话了。”
没多久,顾辰就看她在一旁低垂眉眼,意兴阑珊的样子,开口道:“罢了,这里不是威武侯府,你不必如此强迫自己。”
柳夙歌如获大赦般眼前一亮,目光炯炯的望着顾辰,只见他继续问道:“那日你同我说你出去办点私事,是何事?”
“哦,那日啊…”柳夙歌刚想回答他,忽想起他醉酒那晚所说的话,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莫非那晚你怀疑我,是因这事?”
顾辰瞟了她一眼,默认了。
柳夙歌瞧着他笑出了声,直到发现他瞪了自己一眼才止住笑继续说:“其实是因容佩前几日上街时遇见一个与她家弟长相极像的男童,所以我才陪她出去寻了几番。”
迎上顾辰不解的眼神,又道:“她家弟在多年之前就因病早逝了,这些年来容佩一直是个心结,我想若能寻到那男童哪怕让她看上几眼,兴许心里会好过些。”
“这有何难?我那史册上有整个广平郡人的姓氏住所。”
柳夙歌一喜,又转念一想皱起了眉:“可是,那男童时常流浪街头,应该不曾有住所。”
顾辰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倒是能通过早年走失男童查出他曾经姓氏住所,但流浪之人居无定所现找确是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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