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万家府邸比郡守府还要大上许多,一路上皆花团锦簇,绿树成荫,有假山重峦叠嶂,又有亭水波光粼粼,所到之处都是一派宜人景色。
但偌大的府邸却没遇到一个家丁侍女,想来应是都去往前院陪侍了。
柳夙歌心情低落,寻了一处亭子便坐在里面独自郁闷。
天色已晚,周围一片寂静。
因已到夏末时节,柳夙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爬了些许凉意,起身正欲回去时看到有一身影晃晃悠悠逐渐朝她靠近,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人面容,但能确定身形不似顾辰。
夜深人静,四下又连个家丁侍卫都没有,她心中慌乱害怕,左顾右盼不知要躲到何处,只能身体僵在原地等那人靠近。
“夜色无限好,夫人怎的一人躲在这亭中暗自伤神?”
沈西岭走进亭子里,逐步逼近柳夙歌身前。
他身上酒气味浓重,神色间满是醉意,柳夙歌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稳稳心神才开口道:“是那前院人多嘈杂,所以我才出来透透气,这就要回了。”
说罢就绕过他快步离去,沈西岭忽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就将她香软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
柳夙歌失声尖叫,沈西岭忙捂住她的嘴只能听到隐隐有低声呜咽传出。
她费力在他怀中挣扎,但即使他醉酒了,男女体力也是相差甚远,她的挣扎致使两人身体来回碰触摩擦,徒增了他的兴致。
沈西岭眉眼间逐渐染上了情.欲,他低下头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呼一口气又哑声道:“美人儿别走,今晚便陪着本相如何?”
柳夙歌失疯般摆头,张嘴便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心。
沈西岭吃痛地松开她,趁着这时柳夙歌忙又继续大喊道:“救命啊!谁来救…”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捂住了嘴,这次他手掌微弯,让她的嘴碰不到他的手心。看她没法子咬到他了,于是环在她腰际的手开始来回游走抚摸,又附在她耳边伸舌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感觉到她身体微颤,声音里含了笑道:“身子这般敏感,莫非夫人还是个处子?”
“也是可想而知,毕竟那顾辰虽生得相貌堂堂却身患隐疾,只是苦了你这绝色美人儿无人赏,不如便从了相爷我罢?本相保准好好赏识你。”
眼看面前庭院阒无一人,柳夙歌手脚并用却依旧无法挣开他,越发觉得浑身冰凉,心生绝望地闭上双眼。
耳侧忽有一阵疾风擦过脸颊,有人抓住她的手一拉,她的身体便随着向前倒去,撞进那人怀中。
还未睁开眼就闻到一阵熟悉的皂角与檀香混合的味道,虽其中也含了淡淡酒气,但她也能确定面前之人就是顾辰。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颤抖不已,方才那般绝望害怕都不曾落泪,此刻在他怀中却轻易就能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她带着哭腔边用小手轻捶他胸口,边嘶哑开口怪道:“你怎么才来?”
沈西岭揉着自己疼痛的胸口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指着顾辰恶狠狠道:“你竟敢打本相?可有想过后果如何?”
“敢问丞相大人方才抱着下官夫人时可有想过后果如何?”
夜色下,顾辰神色冷峻阴暗又似在隐忍,沈西岭目光向下瞧到他一手紧握着刀柄,周身凝着阵阵杀气,仿佛随时会扑上来。
沈西岭嗅到了危险气息,强压下心头恐慌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杀了本相?本相就站在这里问你,你敢吗?”
暗夜里银光一闪,顾辰拔剑出鞘,唰的一声,带了阵冷意的剑已指向沈西岭。
柳夙歌在他怀中大惊失色,慌忙抓着他持剑的手朝他摇头道:“不能杀他!”
剑指过来的那刻沈西岭已是方寸大乱,但看到有柳夙歌拦着他确实没再有其他动作,便喘着粗气冷声道:“谅你也不敢真杀了本相,又何须在本相面前上演这出戏?”
说罢便抚着胸口与他擦肩而过,走至身边时还嘲讽道:“不过是区区一个身患隐疾的郡守罢了。”
身患隐疾的郡守这几个字特意咬的很重。
柳夙歌在他怀中仰着脸看他面色阴沉的可怕,伸出小手缓缓轻抚他胸口,想要让他压下怒意。
毕竟以后他是会成为太尉的人,郡守只是一时之职而已。
待沈西岭脚步声消失,彻底走远了时,柳夙歌便拽着顾辰胸口衣裳,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顾辰沉默着收了剑,松开怀中之人转身就要离去,柳夙歌身子忽没了支撑竟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是顾辰反应极快的揽住了她的细腰。
顺势拦腰抱起她,在柳夙歌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步伐稳健地朝外走去。
到马车旁时,万子甫带着一个小厮匆忙小跑至他们身边,气喘吁吁的示意小厮上前递给顾辰一个袋子。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大人日后能多加照顾。”
看那小厮举着双手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瞟了一眼没收下,随后冷声道:“你若不犯事便用不着本官照顾。”
说罢便看也不看他们二人一眼,就跳上马车,乘车而去。
待已远离万家府邸时,顾辰坐在马车内面色阴暗朝驾马侍卫低声道:“可有搜到什么?”
“回大人,下官在万子甫书房上锁的柜子里搜到一册子,他家书房有侍卫把守,撬锁时被那侍卫听到了动静,所以一时慌乱没来得及细看,就直接把册子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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