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柳夙歌神色一惊,又迅速冷静下来先柔声安抚了两句情绪不稳的容佩,随后三人就欲寻着来时路,往回走去寻阿良的行踪。
这时,喧闹街市上逐渐纷起了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有人趁乱在大喊大叫些什么,听不清晰,原本簇拥的人群忽的开始四处逃窜。
蜂拥人群中顾辰一手紧拉着柳夙歌的手,另一只手随手捞住一名正逃窜的男子询问发生了何事。
那人神色慌张,往身后一指便急急开口道:“公子也快些逃吧,那边死了人的!”说罢就挣脱开顾辰的手,又挤入人群中跑了。
柳夙歌身旁的容佩闻声登时大变脸色,随后双腿一软,就欲跪倒在地上,是柳夙歌反应极快地拉住了她。
其实她内心也觉得十分慌乱,但看身旁容佩已是双眸圆睁,空洞无神,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便故作镇定安慰她道:“莫慌,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便是阿良。”
四名侍卫穿过人群来到他们身旁,顾辰遣了两名侍卫将她们送回马车上等着,随后他带了两名侍卫上前去查看情况。
一路上几经询问,才得知死者的具体位置,死者是在一条极其隐蔽幽深的暗巷中被凶杀,后被一对男女躲进里面想亲热时所发现。
顾辰到达时,就见死者手捂脖颈,背靠着墙而坐死去,走近蹲下身,趁着月色待看清那人熟悉的面相时,他骤然大骇,面前之人不正是王安。
此时王安怒目圆睁,定格在一副极度震惊与恐惧的神情上。
他拿开他紧捂在脖颈上的手,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已经微凉,肢体开始有些僵直,看到他左边脖颈处有一被利器所刺的血洞,此时还有鲜血正顺着脖颈缓缓往下淌着。
他又细看了一番,皱紧了眉头,脑中大致还原了当时凶杀的场景。凶手将凶器精准地深深刺入了王安脖颈的动脉,致使他鲜血喷射出来,这点通过他左肩处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裳就能看得出来。
能同凶手单独来到这隐蔽暗巷,身边竟无带一名侍卫,且王安又是那般胆小惜命之人,应当是熟人作案。
而这似曾相识的杀人手法,正与那三起至今未破的凶杀案手法如出一辙,均是先用利器刺入脖颈动脉,只是观这次凶手应是临时起意,仅是刺了他便逃跑了。
新上任决曹掾尉墨已经闻了消息带侍卫匆匆赶来,顾辰与他说了几句现能知的情况,就将死者交于他处理后事了。
这边柳夙歌与容佩在马车旁正望眼欲穿,等候多时,待远远看到顾辰等人的身影时,她忙小跑上前迎去,惶恐不安地仰头看他,开口问道:“那人是...阿良吗?”
顾辰神色凝重地摇摇头。
柳夙歌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她长舒一口气,刚欲转忧为喜,转身想去告诉容佩时,就听到顾辰在身后低低道。
“是王安。”
她踉跄了一下,顾辰眼疾手快地上前稳稳地托住她的腰身,低声怪道:“你小心一点。”
柳夙歌脸上闪过一瞬羞涩,转又长叹道:“他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顾辰观她面带忧郁之色,开口慰道:“生死有命,这本就不应是你我能够轻易改变之事。”
柳夙歌朝他笑笑,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上次替王安挡过一劫后她便知,若是轻易去改变有关生死之事她甚至也可能会因此丧命,而不是像以往那般仅是磕磕碰碰。
但即便如此,她若是当真见死不救了,心中又难免会带了些许罪恶感,仿佛间接等于是她害了一条人命似的。
与容佩说罢话后,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刚下马车,就见到阿良似刚沐浴完,头发还湿漉漉的,已经换了一身小厮衣裳蹲在府门口,身躯瘦瘦小小的他本正低垂着头,待看到他们回来后立马站起身,换了副欣喜的表情。
容佩先是愣了一瞬,后就惊喜地小跑到他身边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处,含着哭腔怪道:“你方才去哪了!为何不好好跟在我身后!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说到最后,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阿良神色复杂地盯了她半晌,末了,乖巧地低下头声音嘶哑开口道:“我错了。”
容佩怔住,皱眉道:“什么错不错的,我问你方才到底去哪了?”
阿良看了眼容佩身后不远处,正静立的柳夙歌与顾辰二人,才支吾开口道:“我...方才被人群挤开了,寻了你一会没寻到,便想先回府等着...”
柳夙歌看阿良一副难为情又胆怯的模样,便上前对容佩说道:“莫怪他了,无事便是好,先行进府再说吧。”
容佩颔首应是,与阿良跟在顾辰与柳夙歌身后进府。走进庭院时,有风吹来,容佩闻到一股清香味这才注意到阿良已经沐浴过了,又低声责怪道:“你怎的这么早就沐浴了?头发还这般湿漉,现在天已经凉了,若是你因此染上了风寒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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