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楼下桌子旁边都坐满了人,还有好多没座位的站着,倒水,吃盘儿,来来去去的御原下来的时候差点和刚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一个兄弟迎面相撞。
御原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局势的啊。
自从昨晚,他就已经被抛弃了,虽然他始终觉得这是自己作的。
御原居然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其实这个结局在他意料之中的,只是来得太突然,他根本就没做好准备,就被当头棒喝一棍子,抵制不住那力道就直接一屁股跌在地上,痛得他几乎失去了感觉。
御原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是他始终都认为,他一直都在做着自己觉得非常正确的事,扪心自问过多遍,他御原就从来没做过什么不理智的蠢事。
这几天,解歌都没能和御原说上话,而且也没能再次拥有和御原同床共枕的机会。
每天,御原都是晚睡早起,他必定赶在解歌起床前下楼;解歌卧室的门还开着,御原就一定在楼下,不会上去。
解歌也知道自己越界了,自惭形愧,就没敢再去招惹御原,怕再次弄哭他。
这几天事儿挺多,解镇河的后事差不多办完了。因为要连着请好几天的饭,端菜,端盘子,洗碗,擦桌子,扫地……忙都忙不清楚。
解歌有时候跟御原擦个肩碰个面,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好像那天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似的。
御原估计还在气头上,连眼神都不舍得给予他一个,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非得和解歌搭话,他直接在路上拽了个人让他帮自己传达一下意思。
解歌觉着,再怎么着,自己不也贴了好几天御原的冷屁股了吗?照理说,御原也该软下来了吧!
意料之外,现实是很残酷的。
现在御原就坐在车里,他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车窗一点儿缝都没留。
解歌站在车头前方跟御原笑眯眯地说告别,示意他,都快走了,还不原谅我吗?
眼看着自己两个月后即将归队,解歌不得不越来越着急自己和御原的关系。
走之前就和御原闹僵了,那他这一去就是一两年的,还怎么和御原处好对象关系啊?
这时,坐在车里的御原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他自问自答,心道:可能是妈吧。
大约三十分钟后,御原被送到自家小区楼下。他向那位车主道了声谢,看着车子掉头远去,才缓缓踏上楼梯。
御原认为,他此生从来就没有走过这么艰难的路,自己克服重力做的功所需要的承受力确实太大,虽然他家是在二楼。
显然,他在害怕。
等到他拿出钥匙把门开出来,所看到的的景象会不会和他想的一样?御铃坐在?写作业?而他那抛弃他的母亲是不是正和那个猥琐恶心长得丑陋的板寸头男人窝在沙发上亲亲密密地看电视呢?或许玩笑打闹。
御原每踏上一级楼梯,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待会儿即将面对什么。
事实和御原想的有点不一样,但还是差不多。
那男人确实在他家,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那颗恶心吧啦丑煞人的头正放在张莲的腿上,尽管御原已经学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形,知道他应该避而不见。可御铃也在,她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抱着龙猫大公仔在那儿不知道发什么呆,看到御原回来了,当即就激动得想要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欢喜地叫了一声:“哥!!”便被对面的张莲一个眼刀子给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莲叫他:“御原。”
御原不走过去,始终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疏离的语气:“妈,什么事?”
张莲皱起了眉头,口气也变差了些:“你过来!”
御原听话地走过去,道:“什么事?”
那男人关了手机,从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笑着对他说:“御原,过来。”
御原冷着一副脸,厌恶至极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有色的感情。
张莲气了,站起来,一手猛地拍在御原瘦弱的脊背上,斥他:“有没有一点礼貌?叫叔叔!”
御原被拍痛了,转过头去用同样的眼神对待张莲。
母子俩谁都不肯示弱,像是要将对方瞪晕了才肯罢手。
那男人趁着御原转移了注意力,拉住御原的手,御原被扯着坐到了他身边。
御原简直都不想碰这张沙发一丝一毫的边角料了,脏死了。
张莲见御原坐到了沙发上,自己暗自调节一下心中的怒火,也坐下。
御原低头看手机刷微博,不以为然:“有什么事?”
那男人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问他:“御原,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我?”
御原头也不抬:“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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