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2)
“六点五十分的时候会有人报警举报咱们家,”沈愿宁又走回餐桌,“我会因为违法行为被拘留,你们会因为容留我在这里抽这个构成犯罪。”
“不,你什么也没抽,你不会被抓的。”迟建芸抓起铁盒,迅速打开了垃圾处理机的开关。
“别费力气了妈,”沈愿宁回过头提醒她,“我在你们的书房都藏了一样的东西,警察来了会搜到的。”
“快!快给那个公安局局长打电话联系一下!他要多少钱都行!”沈志章懒得跟沈愿宁多说,只想想尽一切办法搞定这件事。
“没用的!”沈愿宁也早就想到他们会这样做,“楼下至少有五家媒体在等着,其中一家和F酒店是长期友好关系,我猜他们一定很希望拍到S酒店的□□吧?”
迟建芸的脸瞬间煞白,又血脉喷张涨得通红,她用尽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沈愿宁脸上,“你怎么能做这种混账事情?!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害我的吗?!”
沈愿宁被扇得没站稳,撞在餐桌边沿上,左脸痛得像针扎一样,耳朵里一阵蜂鸣。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沈志章再也没了往常的风度与温和,他拿着熄掉的半截烟卷朝沈愿宁大喊大叫,“我们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爸,子言其实没有推你,对吧?”沈愿宁盯着她父亲的眼睛问道。
沈愿宁父亲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安子言……又是安子言!是不是安子言又来找你了?!早跟你说了他心术不正,满口谎话!他那种人的话不能信!他是个残废,为了改变生活什么做不出来?你就因为这个,因为他,你想害死我们吗?!”
沈愿宁低头拼命让自己笑,嘴角的拉扯让她的脸颊更如同火烧般的疼,“爸,现在这个家里只有咱们三个人,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承认呢?”
“我为什么要承认?!”沈志章喊得面红耳赤,“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你不是说再也不见他了吗?你是骗我们吗?!”
“我还能有什么脸见他啊?!我自己的爸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那种瞎话,你们让我拿什么脸再见子言?!”沈愿宁觉得这实在可笑,可笑到想哭,“爸你还不懂吗?!我那是给你留面子,你希望我当着子言的面拆穿你那些不知廉耻的谎话吗?!”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沈志章的手也举到了半空。
沈愿宁闭上眼睛,泪水倏地划过脸颊。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时间分明还未到七点。
没想到小诺已经提前报警了,这打乱了沈愿宁的计划,但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她绝没打算反悔。
沈志章放下了已经挥到半空的手,颤抖着走到门口。
“别开门!”迟建芸慌乱地哭着阻止沈志章,“我哥他们也会被连累的……!”
沈愿宁默默等在原地,她早就做好被逮捕的觉悟与准备了。
沈志章绝望地打开门,门外竟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安子言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沈志章见来人是安子言,便冲到水池边把铁盒拿给他看,“是你干的吗?!是你教她这么做的?!”
“不关子言的事——!”沈愿宁没有想到安子言会来,不知是羞愧还是悲哀,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安子言忍着手腕的疼痛翘起轮椅的前轮向前滑动进入沈愿宁父母家,他看了看沈父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沈愿宁红肿的左脸,便明白是发生过了什么。
“子言你回去!这不关你的事!”沈愿宁拼命摇着头,她回过头给沈志章和迟建芸指了指客厅的座钟,“爸、妈,还有五分钟,你们可以现在先报警举报我,这样……就没有你们的罪名了。”
“我举报你……?我举报你管什么用?!你抽这个玩意儿对于我们来说一样是罪!我们在别人面前一样抬不起头!”沈志章气得将手中的铁盒丢向这个不肖的女儿。
安子言见状立即侧身把沈愿宁拉向身后,用后背替她挡住了掷来的铁盒。
“叔叔,愿宁她什么都没做!”安子言为沈愿宁解释。
“子言……不是的……我做了……”沈愿宁泣不成声地摇了摇头,“我、我确实抽了这个……我已经让小诺准备报警了,小区门口已经都是媒体……”
就在沈愿宁说这话的同时,迟建芸已经发着抖拿起了手机,她决定报警,“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
这是沈愿宁所预料之中的,她安排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破釜沉舟的赌注。
她确实赢了,因为她猜到了她父母一定会为了自保而抢先报警。可同时她也输得彻底,她自己的亲生父母的确相信了她已经做了这些事情,连半分的怀疑也没有便毅然将她举报。
安子言划着轮椅冲向迟建芸想要阻止她,“阿姨,不要——!愿宁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楼下传来了警笛声,从窗外可以看到有红蓝色的警灯闪烁着停在了小区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愿宁什么也没做’?!”沈志章听到警笛声,刚才的所有情绪便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他一把揪住安子言的领口气急败坏地将他拽下轮椅,“你今天来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来报复我吗?!你凭什么报复我?!”
安子言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身体砸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有一只脚还卡在轮椅踏板上,双腿无力歪斜地扭在一起。
“爸你干什么?!我都说了这件事跟子言没关系!”沈愿宁不顾一切冲到安子言身边,“你那天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吗?!你觉得我还怎么相信你?”
“对,是我推了他。那又怎么样?你得到答案了,满意了吗?”沈志章终于说出了实话,他已经不想在女儿面前掩饰什么。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变态……”沈愿宁母亲崩溃地扶着餐桌,警笛声由远及近,楼下开始有闪光灯闪烁,她彻底感到了绝望,“你为了一个残废把我们的脸全都丢尽了……!”
“我今天,是来带走愿宁的。”安子言艰难地坐起来,用手将那只卡在踏板上的脚拉下来。
沈愿宁知道他右手的伤还没好,便想扶他一把,可安子言轻轻冲她摇了摇头,自己费力了半天才挣扎着坐回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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