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第二章所谓契约

为男孩儿找拖鞋的时候，周怀俞还是晕圈的，满心都是问号表情包。

“没有小的了，你先将就一下吧。”周怀俞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哪怕找到了备用拖鞋，那也是给朋友来的时候准备的，哪会想到买童款？

“没事呀。”小男孩儿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鞋一脱便把圆乎乎的小脚伸进了大码拖鞋里，陷进去都看不见脚踝。拖着它噔噔噔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小圈，站在了沙发旁，“我可以坐一下吗？”

“啊…当然可以的，需要茶水或者水果吗？”周怀俞忍不住心软了下来，把他当做自己班里的小孩儿照顾。

小男孩儿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哥哥，可不可以吃饭呀？我好饿。”还抬起脸，用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周怀俞。

周怀俞深吸一口气才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端了一盘水果过来，在小男孩儿旁边坐下，“咱们先说事情，说好了哥哥给你做饭。”

小男孩儿脸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好，有些不开心，“我是青水河的新一代河神，唔，你可以叫我名字，季泽砚。”

“河神？”虽然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可被证实的时候，还是很令人难以接受。

季泽砚点点头，伸手去抓橘子，“然后呢，你昨天往河里扔了一把斧头，斧头上有你的血，最最最重要的是你还回答出了我的问题，所以我来找你实行契约咯！还有什么问题吗？”他愁眉苦脸地往嘴里塞着橘子，满脸都写着“我要吃饭”。

“什么契约？为什么和斧头有关系？契约内容是什么，对我有什么影响吗？”周怀俞完全没听懂，拒绝接收对方要吃饭的信号，继续追问。

“就是保护契约啦，小爷我要保护你这辈子平平安安不受伤害。对你没有坏处，是小爷保护你，你接受就好。至于斧头，你们不是一直有那个神话传说吗？好啦，小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扔斧头就可以有这么大的好处，上一代河神走的早，好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季泽砚看出周怀俞不相信他了，这下气得连橘子都不吃了，自我称呼都变成了小爷，“而且小爷我也是为你好，一般来说，这个会到你的下辈子才会选择去实行契约。小爷我对你好，契约成立就来找你了。”

“为什么？”

“你都对着小爷我扔了二十多年的食物了，是小爷见过的坚持最久的，小爷对你可好奇了。”季泽砚张开双臂，画了个大圈来表示时间之长，“上一代河神也没说不可以这辈子就来实行，而且，你每次都扔吃的，还是个幼师,小爷以为你会对我也很好的。河里就小爷一个人，特别特别特别孤独！”

周怀俞看着季泽砚在自己面前又画了个大圈来控诉自己的孤独，但画的太大，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板正了自己的脸，“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呢？”

“啊？”季泽砚怔住了，攥着一瓣橘子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恼羞成怒，“你一个小小人类，小爷想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不要瞧不起小爷！”

把最后一瓣橘子塞到嘴巴里，囫囵咽了下去。季泽砚伸手拉住了周怀俞受伤的那个胳膊，把袖子捋上去，“喏，看好了。”

温柔的浅蓝色光芒从他手心绽开，小孩儿将手心捂在周怀俞的伤口上，没几秒就松开了。伤口被暴露在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周怀俞感觉那里凉丝丝的带了些许麻麻痒痒的轻微刺痛。

伤口很快就看不到了，甚至连条伤疤都没有。周怀俞瞪大了眼睛，自己摸了一把，还掐了两下，来确认。

“你也要爱护自己好嘛，我是保证你安全的，自己伤害自己也算的！”反倒是小孩儿有些不乐意了。

季泽砚嘟着嘴巴，帮他把袖子放下米，“你乖一点好不好，刚刚才给你治疗完呢！”

周怀俞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好，努力控制好奇心，不再去看了。

“那你现在多大了？”

“嘻嘻。”小孩儿臭屁地咧嘴笑了起来，“小爷我已经九十六岁啦！比你大好多好多好多！你可以叫我爷...”话还没说全，季泽砚看了眼周怀俞按关节的姿势，莫名有些瑟缩，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小？识字吗，加减乘除会算吗？”周怀俞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了眼季泽砚。

“因为一百岁才成年。”季泽砚哼哼唧唧很不情愿地回答了周怀俞的问题，“小爷我当然会识字！加减...乘除...咳嗯，小爷会这些有什么用？小爷我可是神仙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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